“是,郡主夫人。”
初雲郡主已經打消了爲夏伯然求情的念頭,還被夏池宛氣成這樣。
於嬤嬤心疼了,覺得自家郡主夫人可夠可憐的。
這對父女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就算夏池宛沒對初雲郡主按什麼壞心眼。
可是,郡主夫人在夏池宛手上吃的暗虧似乎更多一些。
就這麼,初雲郡主就老老實實地被於嬤嬤給扶回了房裡休息。
本來,初雲郡主漲胸還有點奶水。
今天這麼一鬧,肝火一盛,當真是半點奶水都沒有了。
在夏池宛的一番話之下,初雲郡主兩眼一閉,全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安安心心地守着自己的兒子過日子。
反正她兒子還有當爵爺的外祖父在。
要跟夏伯然這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乾脆回韋爵爺府得了。
“小姐,您可真厲害!”
回到夏池宛的院子裡後,石心佩服不已地說道。
“那是自然。”
夏池宛得意地說道。
她的真正年齡可比初雲郡主大多了。
要是她連初雲郡主這個小丫頭都搞不定,她不是比初雲郡主白活了那些年。
夏池宛這時已經忘記,其實就算加上上輩子,她也沒比初雲郡主真大了多少。
皇帝到底是給夏伯然給足了面子。
這撤職抄家的事情,並沒有大肆宣揚。
不一會兒,抄家的人便來到了相府。
不,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叫相府了,相府的牌匾已經被摘除,只能稱爲夏府了。
雖說抄家,但是皇上要抄的都是夏伯然貪墨的那些銀子。
雲千度帶進夏府的大筆嫁妝,還有初雲郡主的大筆嫁妝。
這兩筆嫁妝,皇帝肯定是不會動它們的。
所以,最後遭殃的也只有夏伯然的小金庫罷了。
當夏伯然被褪去一身官服,只穿白色布衣,落魄歸家時,正好看到官兵搬出一箱箱的東西。
那一箱箱裡裝着的是什麼,沒人比夏伯然更清楚。
看到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夏伯然的心在流血。
想到自己連空架子的丞相之位都丟了,夏伯然的心那是血流如注。
畢竟是傳了聖旨來的。
夏伯然被撤職的事情,整個相府的人都已經曉得了。
守門的奴才一看到夏伯然,原本“相爺”兩個字都要脫口而出了。
看到那些穿着盔甲,森冷的官兵,看門奴才硬生生將“相爺”兩個字吞了下去,叫了一聲“老爺”。
“老爺,您回來了。”
奴才看到自家相爺雖然被撤了官兒,甚至是被抄了家。
但是官兵對待相府奴才的態度並不怎麼兇惡。
抄家的情況,他雖沒有參與過,卻也見過。
其他府裡抄家,那都是哭聲一片的。
可這些官兵,沒有絲毫爲難相府,不對,是夏府裡頭的人。
所以夏府裡的奴才都有些吃不準,眼下的情況到底如何?
這夏府是一直要敗下去,永遠都不可能站起來了呢。
還有,他們家的老爺,以後還是有機會成爲相爺的?
爲此,面對夏伯然時,他們都戰戰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