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開始沒明白,直到她婆娘指了指厚厚的一塌錢,他立刻明白過來,卻有點不放心,偷偷朝黎德忠的方向瞟了一眼,低聲說:“這,這成嗎?”
女人一臉自信,拍着胸脯說:“怎的不成,你放心,由我來。”
黎德忠哪裡知道他們心裡早打了鬼主意,他只希望早點擺平這件事,十萬塊只是他給的安撫金,至於後續具體給多少,還是由他的律師跟他們協商。
不過黎家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上,爲了封住他們的口,他到是不介意多花點。
但花錢歸花錢,心裡還是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恨不得自己沒生過這麼個女兒。
直到晚上黎德忠才累哼哼的回到家,他連給蔣靜華打電話的念頭都沒了,黎燦兒跟宇智波的事也自己做了主張。
反正嫁誰都是嫁,她現在都成這樣子了,再留下來,遲早把黎家給敗光。
不如早點送出去,免得再惹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來。更何況,有了婆家的管教,或許她能收斂點,不要像現在一樣處處惹是生非。
黎德忠打定了主意,也覺得只有這樣對她來說纔是目前最好的結果。
黎燦兒一整天都躲在房間裡,即使她知道黎德忠已經回來,也不敢踏出臥室半步。她的臉被黎德忠打的腫了老高,左半邊臉上都是紅紅的印子,看起來觸目驚心,很是可怕。
黎燦兒覺得自己委屈的要死,現在她身上除了臉上那抹明顯的腫痕以外,腦袋上也有傷口,腿上還有傷疤,似乎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氣恨的牙癢,怎麼最近自己是這麼倒黴?一件好事情都沒有!
黎德忠回到家後一直坐在客廳裡,也不開燈,就那麼默不作聲的坐着,傭人們哪敢這時候跑過去觸他的逆鱗,早就躲得遠遠地。
這時,樓上傳來很輕的腳步聲,腳步聲走的很沉靜,一步步堅實的踩在地板上。
突然,啪的一聲,客廳亮了。
黎念歌站在樓梯的最後一級,一隻手還落在牆上的燈源開關。
光線太亮,她不由得眨了眨眼。她穿了一身淺灰色的羊毛連衣裙,裡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娃娃領襯衣,看起來低調中透着幾分可愛。
她打了個哈欠,擡眼,“意外”的看到了黎德忠。
“唔,爸爸?”
黎念歌的聲音裡還帶着幾分未睡醒的睏意,白嫩的臉上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爸爸,原來你回來了,我正打算下來給你煲個湯呢。”
她說着便一步步走到黎德忠面前,黎德忠經過十多分鐘凝神靜思,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看到懂事沉靜的黎念歌,之前壓抑的火氣也消去了一半。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哎,至少他還有一個看起來還算聽話的女兒。
黎念歌看着短短几天就因爲這些破事而操勞的有些憔悴的男人,心裡也是一陣酸澀,她說:“爸,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黎德忠聽了心裡一動,點點頭,慈祥的說:“是啊,你一說我還真覺得自己餓了呢。”
“那我去給您下碗麪?煲湯怕是來不及了,明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