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聽着李碗瑩的尖叫,眉頭一閃,雙手快速的結印,朝着李碗瑩丟了過去,現在是李碗瑩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希望她的符咒有用。
“丫頭,沒用的,這裡是諸葛家的地盤,你這樣的做只會打草驚蛇,而且諸葛風跟世老頭那些人不同,你雖然能控制李碗瑩,可是卻無法瞞過諸葛風。”葉三少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上官幽手中的動作更是生生的停了下來。
是呀,她剛剛太心急了,怎麼忘記了這裡是諸葛家的密室,這個人還是諸葛風,諸葛風能做到家主,再悄無聲息的將林夢潔帶進來,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本事。
而且她現在也不想讓諸葛風知道她在這裡,不管諸葛風出於什麼原因,他對於她的疼愛,她並不否認,可是對於林夢潔跟諸葛風之間的事情,她還沒有弄清楚,等弄清楚之後,她再決定怎麼做吧。
若是因爲她剛剛的衝動,而讓諸葛風發現她跟葉三少的存在,並且發現了他的密室,並且讓他知道他的密室之中有其他的人,想想後果,上官幽就感覺一陣後怕,還好,葉三少提醒着。
“丫頭,你只管看戲就成,今天晚上,諸葛風是不會放過李碗瑩的,而且李碗瑩的身上被高度催眠,想要知道答案,咱們也只能學諸葛風,慢慢的跟李碗瑩耗着。在她最崩潰的時候,才能一擊必中,將事情的始末查清楚。”
葉三少知道此時上官幽心中的焦急,所以輕聲的安慰着,現在他們雖然不能出面,但是最起碼他們今天晚上,能知道想知道的。
諸葛風銳利的眸子,掃了一眼周圍,他剛剛好像感覺到了空氣之中輕輕的撥動,雖然瞬間消失,什麼事情也沒有,他的眸子之中有着疑惑,難道是他剛剛感應錯了?
看到諸葛風疑惑的表情,上官幽不由有些慶幸,還好她剛剛又收了回來,否則就被發現了。
“李碗瑩,你應該知道我的說的都是事實,不管是上官浩還是上官老夫人,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又怎麼會在乎一個丫頭?”諸葛風收回疑惑的目光,雙手一揮,李碗瑩整個倒在地上,身子輕輕的顫抖着。
聽到諸葛風的話,李碗瑩整個人劇烈的抖動起來,眼睛之中一片絕望,上官柔不被承認,甚至連老夫人都拋棄她,她又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回到上官家,又怎麼可能讓上官浩與她另眼相看,
十六年前,她逼走林夢潔,自己成功的嫁進上官家,原本她以爲自己是最大的贏家,可是到頭來,一無所有的人也是她。要是早知道會落到這種地步,她當被就應該毀了上官幽,而不是讓她活到現在,將她趕出上官家,
沒有上官幽,最起碼上官浩還會維持表面的平靜,而不是將她趕出來,甚至連李家也是因爲她的事情,而被人監禁起來。
“諸葛風,我知道你做這樣的多事情,無非就是想救林夢潔,我可以告訴你林夢潔所中的毒,但是能不能救醒她,那就是你的問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只要你辦到了,那麼我就立刻說出來,相信以諸葛家醫毒,一定能救林夢潔,”李碗瑩慢慢冷靜下來,低低的開口。
“什麼要求?”諸葛風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冷冷的開口,只要林夢潔能醒過來,不管什麼事情,他都願意答應,
“我要你殺手殺了上官幽,”李碗瑩咬牙切齒的開口,雙手更是緊緊的捏在一起,只要上官幽死了,那麼不管上官家的人怎麼想,柔兒就是上官家唯一的孫女,只要沒有上官幽,那麼屬於上官幽的一切,都會屬於上官柔。
“李碗瑩,你覺得這有可能嗎?”諸葛風的聲音冷了下來,殺了丫頭,那是不可能的,丫頭可是潔兒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丫頭,而且丫頭還是他親眼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長大的,不然李碗瑩能好好的活了十六年,要不是丫頭以前李碗瑩蒙了心,李碗瑩哪裡能活到現在。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殺了那個濺丫頭,然後救醒林夢潔,到時林夢潔要起問起她的女兒,你可以讓柔兒代替,柔兒跟上官幽那個濺女人,一般大小,而且相貌出衆,只是柔丫頭配合,那麼林夢潔也不會起疑,你又可以抱得美人歸,何樂而不爲了,咯咯咯。你說是不是?”
李碗瑩一邊算計着,一邊咯咯的笑了出來,一想到,林潔夢將仇人的女兒當成親生的女兒,疼愛着,寵着,李碗瑩整整十幾年的怨氣,也不由的化了不少,一想到那個情景,李碗瑩都不由的大笑出聲,就算到時她死了,也會是含笑九泉了。
上官幽面色黑了,聽到李碗瑩的話,她真想甩她幾個巴掌,讓她腦袋清楚一下,她跟上官柔可是差着十萬八千里,哪裡相像了,而且李碗瑩將全天下的人都當成傻子對待嗎?
就算諸葛風爲了救林夢潔,肯殺她,就算上官柔冒充她,可是還有上官家無數的人,還有林家,以及張媽,難道她真的有本事,可以將那麼多的人,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嗎?
李碗瑩簡直是瘋了,連這樣的辦法都想得出來,上官幽真想甩幾個巴掌,讓李碗瑩清醒清醒,不要再糊塗了。
“李碗瑩,你是不是在癡人說夢,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我會去做嗎?你把全世界的人都當成傻子嗎?”諸葛風冷笑出聲,掌風一掃,李碗瑩的身子被直接掃出去幾米遠。殺了丫頭,又用她的濺女兒去代替丫頭,虧李碗瑩想得出來。
上官家,林家的人,難道都是傻了不成,這樣的事情不要說他們不允許,就算是諸葛風自己也不允許發生,丫頭誰也不能傷害。
“你以爲自己又算了什麼?你不要忘記了,十六年前,若不是你也參與其中,林夢潔怎麼可能與上官浩離婚。”李碗瑩抺了一把嘴角的血水,諷刺的看着諸葛風,當年的事情諸葛風也是知情人之一。
否則那天諸葛風也不會急急將她帶走,不敢讓她跟上官幽對質,他本來就是做賊心虛。這是一部份的原因,另外的原因,自然是逼她拿解藥,還有保護她的安全,否則她一死,不林夢潔完蛋,那個秘密也會永遠的隱藏起來。
“你自以爲是的功夫一流,我真是自愧不如,十六年前我什麼也沒有做,看到潔兒幸福,我只會在遠遠的看着她,祝福她幸福,若不是你,潔兒也不會如此,你害了潔兒,還害了丫頭,現在還想讓我殺她,你真是想得出來呀,”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雖然沒有出手,但是你也沒有幫忙,你眼睜睜的看着上官浩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你也沒有出言提醒,你雖然不是真兇,可是你也是幫兇,”李碗瑩冷笑出聲,以前的一幕一幕,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李碗瑩,說,當年是誰在背後設計這一切?他有什麼目的?他那樣對付潔兒,是什麼原因?”諸葛風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李碗瑩,當初要不是他太低咕的李碗瑩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當初他之所以聽之,任之,是因爲他知道,李碗瑩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可是真的沒有想到,李碗瑩背後有高人,不僅是他甚至連上官家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一步。所有人的都被算計了,上官家,她,李家,林家,所有的人都成了棋子,而受益最大的則是李家以及幕後之人。
“我背後有沒有人我不知道,不過你若是想要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當年的經過,不過我很奇怪,你堂堂諸葛家的家主,是怎麼認識林夢潔?”
“要知道林夢潔雖然是林家的千金,可是也是世俗之中的一個簡單的人而以,爲什麼你們一個二個的關注她愛慕她?被她迷了心,一個二個都忘記自己是誰?”
李碗瑩冷冷的反問着,這個問題,到現在她也沒有明白,林夢潔雖然長得美,後盾也夠強硬,可是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他們一個二個的爲她着迷,諸葛風更是爲了救林夢潔,四處求藥,連在隱世村的時間也是少得可憐,爲了林夢潔母女,他甚至在外面改名換姓,只能爲光明正大的照顧上官幽。
甚至爲了上官幽以後過得好,連後路都爲上官幽準備好了,若是不是當年諸葛風帶着林夢潔四處求醫,那人在暗中幫忙,上官幽也不會被人抓去,從而自閉,被送走,若是知道那個丫頭會醒過來,甚至變了一個人,她當時就不會讓上官幽活着離開。
上官浩更加不用提了,分開十六年,對於林夢潔更是念念不忘,雖然以前對於上官幽還是冷淡,可是她知道上官浩那上故意在她的面前那樣做,那是上官浩想要保護上官幽的一種手段。
而上官浩對於她,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願意看她,若不是上官幽需要她照顧,上官浩肯定連家也也不願意回,一想到此,李碗瑩心頭的嫉妒的怒火就會越燒越旺,越燒越強,眼睛之中散發着毒蛇一般的陰狠,冷冷聽着諸葛風的回答。
被抓來這裡的時間,她每天都會看着林夢潔張那面孔,她真想上前,毀了她,讓她永遠的醒不過來,不過她不敢,也沒有機會,諸葛風在她的身上下了藥,只要一接近林潔夢,她就會痛不欲生。
聽到李碗瑩的話,諸葛風的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他跟潔兒是怎麼相遇的?想到以前的事情,諸葛風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想到以前的事情種種事情來。(以下片斷是諸葛風回憶的部份)
十七年前的諸葛風,年紀輕輕的就繼承着家主之位,是隱世村之中天賦最高,在同輩之中也算是佼佼者,那時他以閉關爲由,卻是悄悄的離開隱世村,前往京城。
諸葛家的家主,第一代閉關的地方,都有一個密道,可以不通過光明正大的出入口,可以自由的離開隱世村,與世俗之中來往。
這自然也是諸葛風接任家主之後,才知道的事情,那時的他,二十六歲,意氣紛發,是衆多女人心中的偶像,爲此他爲了躲避桃花,才說閉關一事。
那時的隱世村之中,眼前最具引響力的預言家齊老,曾經預言過,十八年後,原本淡出隱世村的上官家,會有一次變故,而上官家的如此變顧將會引響整個隱世村的變格。是榮是損,他也看不透,看不清。
從那時開始,幾大家族之中,就陸續有人離開,前往世俗,打探上官家的行蹤,所有前往的人,都只是暗中觀察,暗中監視,沒有任何人敢上官家的出手。五靈珠,最終只會有上官家的人手中,所有的人若是想找到五靈珠,上官家的人很重要。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們都是暗訪,沒有人真正動手。
上官家雖然在隱世之中落敗了,甚至已經退出隱世村,可是上官家的五靈珠雖然沒有下落,但是還是衆人忌憚的原因,十八年後,上官家的變顧,說的應該是就是五靈珠再一次集齊,衆人議論紛紛,而當時預言的齊老,預言之後,更是失去蹤影,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下落和,讓衆人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那時諸葛風帶着對上官家的不屑,帶着打探五靈珠的下落的目的,前往京城上官家,那時的上官家,上官智的出色,更是在京城混得風聲雲起,連同上官宇,以及上官浩也是被人津津樂道。
那時的他心高氣傲,根本沒有將一個落沒的上官家放在眼裡,可是就是因爲沒有放在眼裡,所以他纔在林夢潔的手上吃了一個又一個的虧。
那時的林夢潔,長得很漂亮,那時的林夢潔,跟現在上官幽一樣耀眼,不管站在哪裡,都會深深的吸引着衆人的目光,她的臉上還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她的目光是溫柔而又皎潔,她跟劉若鈴的感情很好,兩人好像是同學,那時她跟上官浩兩人的感情很深,那時的上官浩在部隊之中,只是一個小小的團長,他不僅娶了嬌妻,而且在部隊之中表現不俗,由一個小小的團長,慢慢的往上爬着。
諸葛風跟林夢潔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夜間,那時整個上官家的別墅之中,就只有她跟劉若鈴,諸葛風大搖大擺的走入書房之中,在上官智的書房之中,找着密室,暗閣之類的。五靈珠,他們不可能隨時帶在身上,同時想要融合五靈珠,輕則重傷,重則身亡,以現在上官家而言,肯定不會輕易吸收五靈珠。
所以諸葛風在書房之中慢慢的搜了起來,雖然他知道這裡肯定被人搜過無數次,可是諸葛風還是不死心,非要自己搜,才放心。
當他一無所獲,正在一寸一寸搜索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涼涼的聲音,語氣很溫柔,很輕,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你在找什麼?”女子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諸葛風才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房門口倚着一個女子,女子有着一雙清澈無比的眸子,有着一張很美的很清純的面孔,一頭烏黑的頭髮披在肩膀上面,身上穿着一件米黃色的吊帶裙,整個人沐浴在燈光之下,女子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看着諸葛風。好像很奇怪,半夜三更這個男人在書房幹什麼?
這個女子,正是林夢潔。這也是兩人的第一次相遇,小偷與主人的相遇。
“我在找東西。”諸葛風面色一紅,從來都是女子見到他臉紅,可是與林夢潔那清澈的目光對交,他的心不由的虛了,他從來不知道,世間會這樣的女子,她就那樣簡單的靠在那裡,可是她的身上卻是散發着一股高貴,讓人不可抑望的氣勢來。
諸葛風,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快了起來,說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哦,——”林潔夢長長的哦了一聲,身子依然優雅的倚在門上,半響之後,她纔再一次開口,
“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林夢潔的話,諸葛風的身子狠狠的顫了一下,面色有些難看起起來,就連剛剛激起了心跳聲,也快速的恢復過來,他怎麼忘記了,他是偷入書房之中的,現在被主人捉住,主人還問需要幫忙嗎?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不需要。”諸葛風冷冷的拒絕着。
“哦——”林夢潔長長的哦了一聲,清澈的眸子靜靜的看了幾眼諸葛,才又慢慢的開口。
“那你慢慢找吧,走的時候,記得關燈,”林夢潔輕輕的開口,雙手一按,將書房之中的燈了開起,淡淡的交待幾句,轉身就要離開。
諸葛風氣急,他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自己是小偷,她知道,卻是好心他開燈,還讓他走的時候,關門,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怪人,還是是個傻妞?
諸葛風從小就被稱爲天才,今天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三言兩語,說得如此的狼狽。看着離開的身影,諸葛風恨恨的垂了一下牆。耳邊又傳來了女子嬌笑的聲音,諸葛風緊緊的捏着手,想要一把捏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大嫂,咱們的書房,又來一個笨蛋。”聲音淡淡的,柔柔的,是林夢潔的聲音。
“隨他們去吧,每天晚上都有人來,”另外一道聲音,是劉若鈴的。
“可是那個人好笨呀,被我發現,竟然不跑,還在那裡發傻,長相是不錯,不過沒有浩好看,也沒有浩威風。”
“是嗎?開口閉口就是浩,在你的眼中,永遠只有浩,哪裡進得了其他的男人,也只有你,能頂住種種壓力,嫁進來,哎,那你對那個小偷是怎麼做?”
“我問他,需要我幫忙嗎?他竟然說不需要,他竟然也沒有跑,”
“看來,真是個傻的,不然哪個都是跑得無影無蹤,”
“是呀,我怕夜黑風高,他看不清楚,所以我還好心的幫他開燈,讓他走的時候,關燈,那時他的臉都黑了,還如牛一般呼哧呼哧的呼着氣了,”
“呵呵,夢潔,隨他們去吧,反正那間書房都被搜了幾千遍了,”
“是呀,不過那個傻子,太傻了,現在還要書房之中傻傻的找着了,等明天浩回來,我一定讓浩好好的看着那個傻子。”
“別理他們,以後他們不在家,就咱倆睡,讓那些小丑,自己去找吧,”
“恩,今天這個是個大傻瓜,連我接近都不知道,這樣笨的人,將來肯定是笨死的。”
“夢潔,睡吧,很晚了,”
“恩,”
……
房間兩個女人的嘀咕聲雖然很小,可是以諸葛風的修爲,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原本俊朗的面色變成一片鐵青,敢說他傻?林夢潔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想到上官家的五靈珠,諸葛風強忍下一把踹開門的衝動。
啪一聲,很聽話的關掉燈,從窗口之中掠了出去,感受到周圍的幾道氣息,諸葛風更是大開殺戒,將周圍隱藏着的幾道身影,狠狠的揍了一頓,感受到心頭的氣鬆了一些,他拍拍手,憤恨的看了一眼上官家的房子,才離開。
那個女人,他諸葛風記住了。回去之後,諸葛風的手上,身上更是起了一點一點的紅點,全身疼痛難擋,諸葛風纔想起那個女人的手碰了開關,而他更是聽了那個女人的話,離開的時候關了燈,結果卻着了那個女人的道。
諸葛風的心裡更是氣得要死,等他身上那些紅點消了,他再一次出現在上官家的書房之中,躲在暗處,找機會將場子找回來。從來只有別人吃他的虧,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被人算計,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若是知道以後他跟林夢潔之間會發生那些事情,會有那樣多的交集,諸葛風一定不會以閉關爲藉口,離開隱世村,那麼以後的事情,相信也不會發生。林夢潔也不會陷入昏睡之中,一睡就是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