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了兩日,哈哈!今日雙更。
早在楊涓等人被帶到派出所時,南安市郊一座偏僻冷清、荒涼廢棄的咖啡屋內。
咖啡屋地板下,有個地下室。
“這四人分開關押!他們身上所有含金屬的東西,全都沒收!”鄭青松笑眯眯地對手下說。
“好的,頭兒!”最得力的手下孔武應道,與另外一個同事一起將昏迷中的四人分別架入四個空房內。
然後,在鄭青松示意下,孔武又將阿三弄醒。
“這是哪裡?”阿三醒過來,茫然之後一躍而起,對鄭青松擺出全力防守的姿勢。
“嘖嘖,這纔是老練做事的樣子!”鄭青松揮手,將孔武趕出去守門,然後笑眯眯地湊近阿三:“這裡啊,是誰也不知道、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阿三到底不是普通的嘍羅,稍微慌亂之後很快鎮定下來。再看向鄭青松的目光,已是一派從容淡定,也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我從太子酒軒後門的巷子裡撿到了你們!”鄭青松一臉好奇,“嘖嘖,四個大男人堆在一起,堆沙包玩呢!”
“……”
“對了,後來有個女人聲稱對此事負責!但是這個女人現在進了派出所!所以,請你告訴我,這女人要讓你們幫她辦什麼事?你們又是怎麼昏倒堆在一起的?說起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若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們,被壓在最下面的你,可就醒不過來嘍!”
阿三氣定神閒地在貼着牆角坐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鄭青松不但不氣惱,反而更興奮了。
到了這種境地還能如此從容的,要麼心底無私,要麼就是久經風浪的大魚!
大魚啊!蘇雨說了,這是沈明傑身邊的人!
那個沈明傑,與許多大人物有交集,據說做了不少壞事。若是撬開阿三這幾人的嘴。會不會破掉幾件懸案呢?
“你可以什麼都不說!我不急!你們有四人呢!”鄭青松也很從容,“說點什麼的人可以出去,剩下的可就成了替罪羊嘍!”
“……”
鄭青松說完,不再多說。揹着雙手哼着歌兒慢慢地走出去了。
幾小時後,鄭青松又哼着歌兒離開了這個地方。
南安市刑偵大隊辦公室。
刑偵大隊隊長凌飛霜正皺眉盯着電腦。
今天的系統會議上,局長特別提到說,有一名通緝犯沈阿三潛逃到了南安市,要求南安警方全力搜捕。
“局長說這件事的時候。是看着自己說的。”
“那麼多系統要員,爲什麼就只盯着自己?還不是因爲自己是剛剛破獲一件大案後破格提拔上來的!而且,自己還是一個女人!”
凌飛霜似乎成功地將沈阿三的樣貌記在腦海中之後,才吁了口氣,擡手捏着眉心。
“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農民,居然也知道大隱隱於市!”凌飛霜忍不住嘀咕,“這個人是成了精啊!”
天色越來越暗了。
安在鷹讓酒店送了餐來,蘇雨卻推說胃不好,一口不敢吃。
“派出所那邊說,楊涓放出來的。方秀玉要拘留十五天!”安在鷹掛掉電話,臉色陰沉。
蘇雨倒沒有太大的驚訝,她知道沈明傑一定會把她弄出來的。只不過,爲什麼要關了方秀玉?憑沈明傑的手段,完全可以將兩個人都弄出來的啊?
是了,如果不關方秀玉,怎麼平息楊涓胸中怨氣?
楊涓在沈明傑心中的地位反而更重了麼?
也是啊,沈明傑還指望她在陽光做內應呢!
只是,安家兄妹還會讓她呆在陽光嗎?
“那楊涓……”蘇雨剛想詢問,體內突然甦醒了一隻魔鬼般。密密的、鑽心的癢,夾着疼痛排山倒海般涌來。
“完了,終於開始了!”蘇雨雙臂環抱着身體,慢慢地跪倒下去。
“姐姐!”蘇蓉大腦“嗡”一聲就懵了。
她忘了!她忘了姐姐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完全忘光了!
竟然!
這就是自己的選擇麼?這就是麼?
“姐姐!”蘇蓉淒厲地喊了一聲。瘋了般一把扯開剛好接住蘇雨的安在鷹,將蘇雨緊緊摟在自己懷裡。“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除這了三個字,蘇蓉再說不出任何話。
“她怎麼了?”安在月慌得直抖。
“醫生!醫生!”安在鷹立刻衝向急診室。
“不要去!不要喊醫生!”蘇蓉立刻大喊。
“說什麼傻話!她這是發病了!”安在鷹怒吼着,腳步不停地去了。
蘇蓉淚如雨下,感覺着蘇雨顫抖不停的身體。不停地說對不起。
“是不是老胃病犯了?是不是?”安在月急急地喊,她是不止一次看到蘇雨失常了。“剛纔她爲什麼不吃飯?是餓了才犯病的吧?”
蘇蓉只是搖頭。老胃病算什麼啊,就算是胃穿孔之痛,也及不上此刻蘇雨所承受之萬一啊!
那可是萬蚊噬身般的癢和痛!比單純的痛更讓人崩潰啊!
可是,此時卻不能看醫生!否則試驗的事,就要曝光了!
都是自己害的!姐姐是不放心自己才留下來的!姐姐知道疼痛隨時可能來襲,纔不敢吃飯!她是怕控制不住痛苦會嘔吐啊!
可是自己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聯想到這一點!
蘇蓉的心痛得喘不過氣來……
“我來!”一個溫和冷靜的聲音傳來,雖然聽得出心痛,但是莫明地讓人安心的、熟悉的聲音。
“不!我要抱着她!我要抱着姐姐!”蘇蓉卻是頭也不擡,將蘇雨摟得更緊。
“你帶着情緒,小雨只會更難受!”歐陽凡柔聲道,“再不帶她回去,可就走不了了!”
蘇蓉這才一個激靈,動作迅速地將蘇雨遞給歐陽凡。
歐陽凡抱起蘇雨,微微愣了一下。蘇雨的體重又輕了很多,似乎七十多斤都不到了。這才五天時間啊,明明沒有消瘦,體重卻是輕了。
“抱歉,我先帶她回去!”歐陽凡匆匆對安在月說了一聲,抱着蘇雨疾步而去。那腳步迅捷得,就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似的。
蘇蓉立刻起身,悶聲不響地跟着大步飛奔而去,再沒朝病房看一眼。
“老病根也要看醫生啊!”安在月急得大喊,但歐陽凡抱着蘇雨卻健步如飛般眨眼去得遠了。
“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安在月跺着腳,茫然嘀咕,又是擔憂又是焦急。
“蘇雨呢?”安在鷹奔過來,手中還拖着一個氣喘吁吁的中年醫生。
“歐陽凡把她帶回家了!”安在月呆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