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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默和白罡兩人沒有被拉去派出所,而是被治安聯隊的人帶到了附近副食店,騰出一間屋子做臨時“審訊室”。
爲什麼要這樣做?
作爲治安聯隊成員,一般很難碰到大案子,就算偶爾真的碰到了也會被派出所那邊的正規警員處理,和他們有毛的關係。如此一來,不管是不是大功勞都沒他們的份兒。
既然做了治安聯隊的成員,也都希望能夠立功轉正,成爲真正的警員,因此這幫人就故意沒把蕭默他們帶去派出所,而是“私設公堂”先來審問。
押解他們的那個白臉---李雲龍倒是很客氣,說自己只是例行公事,把事情弄清楚先,希望兩人配合,然後就拿出了紙筆開始錄口供。
蕭默和白罡覺得也沒什麼是可以隱瞞的,於是就把發生的事情經過前頭都說了一遍。
等交代完事情,看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半夜三點鐘了。
錄口供的人出去吃夜宵了,看看四周沒啥事了,白罡就用胳膊碰碰蕭默,用很老成的口吻說道:“小兄弟,第一次遇這事吧?別怕,我經歷的多了,不管是誰,多少也要給我一些面子!”說着,就從兜裡摸出一盒煙,丟出一根給蕭默道,“來,嘬一根提提神。”
蕭默但是不太擔心自己的安全,反倒有些擔心小姨葉雪,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那幫歹徒會不會再出現。
蕭默點燃煙,深深地抽了一口,忽然覺得嗆得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白罡呵呵一笑,說:“怎麼樣,抽不慣吧?這是南都市特有的菸草……看你模樣就是外地來的,人生地不熟的,又遇到這種事兒,真是夠可憐的……不過沒關係,幸虧你遇到了我。有我罡哥在,保管你沒事兒!”
白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那模樣就像他多牛逼似得,想啥時候走都行。
“實話對你說,我以前當過兵,本來轉業的時候是能夠進到警隊的,可是因爲裡面沒人,最後被人擠掉了……不過沒關係,做不了警察依舊阻止不了我維護正義的決心,所以,只要我遇到不平,就會出手相助!”白罡眉飛色舞道。
“其他人都說我神經病,沒事找事兒,還淨惹麻煩,可是我覺得吧,這人一定要有堅持,堅持自己認爲是對,就算被人罵,被人誤會,也無怨無悔!”
白罡抽着煙,眯着眼,弄出幾分深沉的味道。
可是沒等他吹完牛皮,玩完深沉,嘴巴里叼着的香菸就被人奪了過去,狠狠地丟在地上碾滅,同時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道:“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還敢抽菸,賊性難改!”
說話的卻是一個滿臉悍氣的聯防隊員,此刻他又惡狠狠地盯一眼蕭默,說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給你點蠟燭?”掄着警棍在手上掂量着。
白罡忙碰了碰蕭默,意思是讓他聽話一些,因爲白罡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是治安聯隊中最難惹的一個傢伙,名字叫虎子,心狠手辣,栽到他手裡可就沒救了。
可惜,蕭默根本就沒理會他的好意,冷笑道:“難道你還敢動手?”
虎子笑了,然後掄起了警棍,“這世道還真有不怕死的,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先給你哪個點蠟燭呢,是肋骨,還是大腿,要不,就先給你腦袋上來一下?”
“你敢---”蕭默冷酷地瞪了他一眼。
“嘿喲,挺橫呀!”虎子瞅着蕭默,獰笑道:“別橫的太早,等會兒老子就讓你跪下來叫爺爺!”
眼看虎子就要用警棍抽打蕭默,白罡忙不迭站起來,賠笑道:“同志,同志,他還年輕不懂事兒,剛纔都是胡說的,你們有啥事儘管問,我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工作!”
“配合你媽的頭!”虎子掄起警棍“啪”地一聲就打在了白罡的腦袋上。
警棍正中白罡腦門,鮮血立馬就流了出來。
白罡的笑容有些抽搐,鮮血已經糊住了眼睛,依舊賠笑道:“你看,都打出血了,也該消消火了不是嗎?”
“真他媽夠賤!”虎子吐了一口吐沫。
“是啊是啊,我是很賤,賤命一條嘛,呵呵……總之配合你們工作了,只希望你們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不要弄得太大……”白罡用手抹一把額頭的鮮血,模樣有些猙獰地笑道。
見他如此,虎子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的狠勁兒,不愧是當過兵的,要是被他進了警隊,那還了得。
就在這時,旁邊有人忽然說道:“隊長來了!”
虎子丟給白罡一條毛巾,“捂着腦袋,等會說話給我注意點!”
隨即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傢伙走了進來,趾高氣揚,架子很大,努努嘴說:“就是他們兩個嗎?”
虎子忙立正站好道:“報告馬隊長,參與打架鬥毆的就是他們兩個!”
白罡一聽這話,也顧不得捂着頭了,就忙道:“唉,這位虎子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虎子瞪他一眼。
白罡改口:“不是兄弟,是同志這總行吧……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我們不是參與打架鬥毆,我們是受害者!他,看見沒有,他被人襲擊了,我呢,就見義勇爲伸手救了他,整個事件的過程就是這樣,所以我們絕對不是壞人,而是受害者!”
白罡怎麼說也在社會上待了這麼久,什麼事兒沒見過,一聽虎子的話就覺得不對頭,急忙出頭澄清,免得背黑鍋。
那馬隊長聽完這些,看了看白罡頭上的傷口,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冤枉了你,還嚴刑逼供咯?”
白罡正在措辭怎麼說,那馬隊長臉色一沉,“銬起來!”
命令一下,自然有治安聯隊的人過來,不管你如何掙扎,直接就給蕭默和白罡戴上了手銬。
白罡急了:“冤枉啊,我們是受害者,不是歹徒!”
話音還未落,就被虎子拿着警棍砸在了後背上,“蹲下!”白罡只好熟練地抱頭蹲地,模樣很是苦逼。
“還有你,也蹲下!”那虎子揮舞着警棍惡狠狠地對蕭默說。
可以說,情況急轉直下,原本白罡和蕭默兩人只是協助警方過來錄口供,沒想到卻被當成了兇犯抓了起來。
那個馬隊長沒怎麼關注蕭默,注意力還在白罡身上,冷笑:“你剛纔說什麼,自己是受害者?誰看見了?誰能證明?我剛剛看了你們的口供,和現場羣衆的口供有很大的出入。你---”
馬隊長馬三多指着白罡說道:“據目擊者提供的口供,整個暴力事件中,你拎着一把條凳,瘋狂地打傷數人,砸傷一人……年紀輕輕不學好,是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電影看多了,以爲自己是古惑仔呀!”
馬三多正義凜然,氣勢如虹,然後揹着手,又盯着白罡道:“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白罡嘛,南都最能打的‘四大天王’之一,以前當過兵,退伍後開了大排檔,自以爲是什麼狗屁英雄總是在外面惹事生非……你說,你這種行徑和那些地~痞無~賴有什麼分別?!作爲人民警察,我早就盯住你了,要肅清這股歪風邪氣,就先要把你們這些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傢伙全部抓起來!你老老實實給我記住,罪犯一貫都是狡猾的,羣衆的目光永遠都是雪亮的!”
白罡算是明白了,今天估計自己出不去了,可笑自己還跟這位小兄弟打包票說和這幫人多熟多熱乎,顧不得臉面,就哀求道:“馬隊長,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呀,去年你表弟結婚我可是送過大禮的,當時我還和您老人家碰過杯喝過酒,你看在這個面子上,就放我們一馬吧!”
“住口!”馬三多呵斥道,“我怎麼會和你這種人有交際?純粹胡說八道!”然後命令身邊人,“重新給他們錄一份口供,讓他們把自己持械鬥毆的事情經過交代清楚,記住,一定要詳實,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犯罪細節,知道嗎?”
命令完這些,馬隊長就耀武揚威地揹着手準備走出去,這時,一個聲音在後面說:“馬三多馬隊長,你這樣顛倒黑白混淆是非難道就不怕公理和正義嗎?”
馬三多停住了腳步,我靠,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馬三多慢慢地轉過身子,然後就看見本該抱頭蹲地的蕭默。
此刻蕭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此刻正目光直視着自己,還有絲毫的畏縮。
馬三多笑不出來了。
愣住了。
傻住了。
五雷轟頂,汗流浹背!
就在此時,“砰”地一聲,臨時“審訊室”的房門被人踹開,然後一夥人就衝了進來。
屋內人大驚,竟然有人敢硬闖“審訊室”,這還了得?
可是等他們看清楚闖進來的那夥人時,不禁傻眼---
對方竟然是一羣身穿正裝的警察!
自己人?!
然後就聽那羣人說:“所有人不準動,我們是車站分局的!”
隨即就從那羣人中走出來一個氣態威武的大漢,冷冷看一眼周圍,見蕭默安然無恙,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車站分局局長薛金貴,從這一刻起所有人聽我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