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給誰?”噴頭中噴出的水流同樣噴灑到了拉麗薩的她卻沒有躲,而是任由溫熱的水流將自己淋成了落湯雞。
“啊,我明白了!”伸手抹了一把噴濺在臉上的水珠,拉麗薩站起身來,拍拍手嬌笑道,“這種所謂的民主選舉全都騙人的,因爲在拿到那張選票的時候,像我這樣一個整天爲了生活而拼搏的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把票投給誰!因爲那些真正願意爲我謀福利,而且又有才能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而我知道的那些人,不是和我一樣的普通人,就是在如今政府中擔任要職的所謂者。”
“迷死人的小妖精!”看着眼前拍手歡笑的拉麗薩,郭守雲心中暗罵一句。
的確,此時的拉麗薩確實堪稱是一個迷死人的小妖精。她身上那一襲黑色的絲質睡衣早已被水打溼了,那浸水的柔軟絲料,緊緊包裹在她玲瓏剔透的上,在半遮半透間,勾勒出一副近乎完美的葫蘆形曲線。尤其是胸前那對豐碩堅挺的,更是隨着她那拍手的動作,頻頻的上下跳躍着,在掛滿水漬的黑絲上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嗯,看樣子先生也是篤定激進派將會在這場權力爭奪中全面勝出了,”拉麗薩瞟了一眼男人高高挺起的下身,嫵媚的做了一個攏發的動作,而後繼續說道,“所以您現在刻意拉攏那些所謂的趣人,目的就是爲了將來能夠把他們當作是進軍選舉的強大武器,畢竟這些名人地言論對普通人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先生,您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拉麗薩啊。我想這回你恐怕是說錯了,”還沒等到郭守雲說話,浴室地玻璃門突然被人推開。身穿一件低開胸白色晚裙的尼基塔俏生生的站在門外,笑嘻嘻的說道。
有人說一個女人的容光能否清靚要看她的心情是否開朗,還有一句話,“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而今,從尼基塔的身上看,這兩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在理了。這兩天跟着郭守雲,尤其是在這個男人許下幫她們擺脫維克托控制的諾言之後,尼基塔的心情同原來相比顯然開朗了許多。而這份開朗表現在她的容顏上,那便是真正地容光煥發,人們甚至能夠從她那白皙的肌膚上看到隱隱流動的閃亮光澤。就像此時。她穿着那一襲低胸的晚裝,雙臂抱胸的站在浴室門前,整個人地身上都散發着一種知性、自信的高雅魅力——難怪她能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裡,將莫斯科那些公子哥們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哦,原來是我地蛇後寶貝兒回來了。”着身子從浴盆裡跨出來,郭守雲一屁股坐在水流衝擊的盆沿上,大大咧咧的說道。“怎麼樣,今晚阿赫羅梅耶夫家的晚宴熱鬧嗎?”
“還算可以,”尼基塔解開頭上的盤髮束箍,將那一蓬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同時說道,“正如先生您所說的那樣,因爲阿赫羅梅耶夫自己沒有出席,所以到場的也全都是一些官太太。噢,特列季亞克將軍的夫人也到場了,她還讓我向你轉達特列季亞克將軍的恭賀。將軍明天趕不回來了,所以也無法出席您地訂婚典禮,對此將軍夫人說還請您多擔待。”
“嗯。”郭守雲笑了笑說道,“我的訂婚禮又不準備大辦。特列季亞克將軍回不回來都不要緊,更何況我也不希望他回來,因爲最近一段時間遠東那邊肯定會出現一些紛亂,沒有他在那邊坐鎮,我還真不放心呢。”
“說起來,先生現在還真是裡炙手可熱的新星呢,”斜倚在浴室地門框上,尼基塔翹起一隻筆直圓潤、繫着一圈圈黑色高跟鞋纏帶的小腿,笑嘻嘻地說道,“沾了先生的光,今晚尼基塔成了宴會的主角,那些以往看都不看我一眼的貴夫人們全都圍着我打轉,人人都希望從我嘴裡套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來,那種受人矚目的感覺,真是讓尼基塔滿足極了。”
郭守雲淡然一笑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停留在尼基塔那兩節裸露的小腿上,真不明白是誰發明了這種掛長束帶的高跟鞋,這東西儼然就是用來誘惑男人的利器,像尼基塔這種腿型修長,完美到極致女人穿上這種鞋子,再纏上那細細的黑色束帶,無疑能夠將美腿的性感風韻發揮到極致。
“喂,尼基塔,你少臭美了,”拉麗薩白了自己的姐妹一眼,而後一邊用手中的紗巾搓洗着郭守雲的胳膊,一邊不以爲然的說道,“你剛纔說我對先生的構想猜測不準確,那你倒是來說說看,先生現在極力拉攏那些所謂的趣人是爲什麼?”
“哼,你還不服氣嗎?”尼基塔
,“依我看啊,你最少說錯了兩個地方。這第一呢,生的用意。你以爲先生會對爲官感興趣嗎?要知道在美國有一個說法,那就是真正精明的人絕不會去做總統,要做就去做洛克菲勒,去做摩根,去做隱藏在政府背後的真正掌權者。至於你猜錯的第二個地方呢,就是關於先生拉攏那些所謂名人的真實意圖,要我說啊,先生現在拉攏這些人只不過是整個計劃中的第一步,畢竟這些人就算是再有名氣,他們要想引導民衆的思想傾向,也需要有一個龐大的輿論支撐,而輿論支撐的最強大來源,就是新聞媒介了。所以啊,現在先生纔會在遠東暗中活動,收羅那些即將倒閉的蘇維埃州、市機關報。”
“啊?”拉麗薩聽得一愣,隨口問道,“尼基塔,你怎麼知道先生在遠東做了什麼?”
“哼哼,是不是今晚普羅喬科的夫人也去參加晚會了?”郭守雲笑道。
這普羅喬科是蘇聯現任的新聞總局局長,這兩天隨着葉氏“非黨化”總統令的頒佈,俄羅斯下屬各州的蘇維埃機構都受到了強大的衝擊,而一直以來作爲蘇維埃機構附屬品的各州、市機關報、電臺、電視臺,自然也是無法倖免,因爲一旦這個總統令全面實行的話,那這些一直以來作爲蘇維埃喉舌的新聞機構,也要陸續撤消了。
對於郭守雲來說,這些新聞機構可是真正的瑰寶啊,在西方那些真正實行所謂民主化的國家裡,新聞媒體甚至可以說是政客們賴以存活的最主要工具,同時,也是財團、豪閥影響國內政策走向的最有力武器,所以在這個階段,郭守雲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坐視這些新聞機構因資金匱乏而作鳥獸散的。
因此,兩天前當郭守雲前去拜訪普羅喬科的時候,他就趁機向這位新聞總局的局長提出了一個構想:遠東郭氏集團旗下的風險投資公司,將會以注資重組的方式,將遠東幾州的蘇維埃機關報、電臺、電視臺重組併合,改造爲一個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私營傳媒集團。
毫無疑問,對眼下正困坐愁城的普羅喬科來說,郭守雲的這一項提議是很有誘惑力的,因爲他知道,隨着葉氏“非黨化”總統令的正式頒行,別說是遠東,即便是全俄境內所有的蘇維埃機關媒體將會全部被撤銷,這些機構所面臨的最終命運,就是被折價拍賣(按照西方的民主模式,政府是無權經營新聞媒體的)。而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折價拍賣後回收的資金,也自然會全部被俄羅斯政府接管,蘇維埃中央乃至新聞總局絕對拿不到一分錢。而今,郭守雲搶在“非黨化”總統令全面頒行之前收購這些媒體機構,那新聞總局不但能夠避免令大批地方機構員工失業,同時還能或多或少的收回一部分拍賣資金,這可謂是一個雙贏的計劃。
真是因爲如此,作爲蘇維埃中央新聞總局的普羅喬科幾乎沒怎麼思考,便同意了郭守雲的提議,他許諾將會在今後半個月的時間內,陸續將新聞總局遠東幾個州以及加盟小國的蘇維埃機關媒體轉移到遠東郭氏集團的名下,而與此同時呢,郭守雲也將會在半個月內,將第一筆總數三千萬的收購款打到新聞總局的名下。
郭守雲這兩天針對遠東媒體機構所作出的小動作,現在僅僅只有普羅喬科一個人知道,而尼基塔既然聽到了一絲風聲,那顯然只能是從普羅喬科的夫人那裡走漏出來的。
“先生猜的真準,”尼基塔笑盈盈的說道,“今晚的宴會普羅喬科的夫人也到場了,她對先生送給她的那兩串晶鑽手鍊很滿意,不過她還說了,僅有兩條那麼漂亮的手鍊,卻沒有相應的耳墜和項鍊去搭配,這多少是一個遺憾。所以呢,她希望先生能夠替她把這份遺憾彌補,做爲回報,她會敦促普羅喬科儘快將薩哈林、哈巴羅夫斯克兩州的六個蘇維埃電視臺轉到先生名下。”
“噢?那你怎麼回答她的?”郭守雲眯縫着眼睛,笑眯眯的問道。
“先生送她的那兩條手鍊恐怕不會低於十萬盧布吧?如果要想拿到同樣款式的項鍊和耳墜,那恐怕沒有四五十萬盧布是拿不下來的,”尼基塔一臉的豔羨,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鑽石與首飾的誘惑啊,她舔舔嘴脣說道,“這麼昂貴的東西,尼基塔自然不敢替先生做主,所以我只告訴她說,先生一向都是很慷慨的,這麼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倒也讓普羅喬科夫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