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做吃虧的事,不見兔子不撒鷹,這就是郭守雲的爲人之本,古辛斯基和別列佐夫斯基現在意識到這一點,似乎還不算太晚。
利用這樣一個見面的機會,郭守雲將自己的意圖透露給了兩位能量巨大的巨頭,他不擔心這件事辦不成,只擔心古辛斯基不會用心去辦,而要想讓他盡心盡力的去辦事,那就必須給他加上點壓力。老傢伙狡猾着呢,沒有利益攸關的東西存在,他怎麼捨得下一把子力氣?
和兩位巨頭達成了一個口頭上的協定,郭守雲心裡算是有了一個底,在送走了古辛斯基和別列佐夫斯基之後,他又仔細的考慮了一下細節方面的問題。就像此前古辛斯基所說的,王安公司是家族式產業,要收購它,就必須闖過王氏家族那一關。由於本身對王安公司的情況不太瞭解,郭守雲覺得,在這方面應該和里爾克多做交流,並儘可能早一點動手,在美國那邊做一些必要的工作。
沒有了兩巨頭的客廳,顯得有些冷清了,郭守雲獨自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兒,隨後又把已經嫌涼的午餐吃了,這才伸手招來一直站在客廳角落裡的一名保鏢,問道:“老爺子呢?怎麼我起來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到他?”
“老爺子”就是郭氏兄弟倆對里爾克的敬稱,集團的衆多保鏢都知道,因此這位身材魁梧的大漢回答道:“老爺子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去拜會一下身在莫斯科的幾位老朋友,到現在還沒回來。不過他留了一個地址,說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到那去找他。怎麼,先生需要我們”
“不。不,不用了,我只是隨口問問。”郭守雲知道。里爾克有自己的猶太人圈子。他從遠東來到莫斯科,去拜會一下那些朋友也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嗯,守成呢?他去哪了?”郭守雲隨口又問了一句。
“守成先生也是一早出去地,他留了口信,說是去莫斯科大學了,他昨天和那位李聖研小姐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吃午飯的。”保鏢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嘿。這小子,”郭守雲笑了,他揉了揉鼻子,笑眯眯地說道,“感情這關係蠻快地嘛,這才幾天啊,就有了小約會了。”
“呵呵,先生要不要去看看。我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保鏢湊趣的說道。
“看你個頭,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郭守雲笑罵道。
罵完了這一句,郭守雲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瞅了身邊的大漢一眼,問道:“噢。我想起來了,你們幾個好像都是莫斯科人吧?怎麼,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有沒有什麼需要探望的人啊?”
“謝謝先生記掛,您說的沒錯。”大漢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和可列夫他們幾個都是莫斯科人。在這裡親人是談不上了,卻也有幾個朋友,我們合計着,等到這兩天先生把事忙完了,我們再請個假過去看看。”
“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郭守雲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伸手在保鏢的肩膀上拍了拍,而後一邊朝迴廊的方向走,一邊說道,“來,跟我上樓。”
大漢點點頭,跟在郭守雲地身後走向了迴廊。
從一樓的客廳一路攀到樓上,郭守雲徑直走進了自己的睡房,因爲知道房間裡有女人的緣故,保鏢沒有跟進去,而是停在了門口。
郭守雲沒有進入臥室,他進門後,徑直走向睡房客廳內的衣架,從掛在上面的外套裡,取出一本票夾,而後走到沙發前坐下,朝兀自站在門口的大漢招招手,說道:“過來,杵那幹什麼?”
大漢略一猶豫,邁步走進了房間,他目不斜視的走到郭守雲面前,然後像個電線杆似地一立,一動也不動了。
“依我看啊,也不用過了這兩天了,反正我今天沒什麼事,你們把工作交代一下,該探親的探親,該訪友的訪友,全都給我滾蛋吧。”郭守雲低着頭,用桌上的蘸水筆在票夾的票據上勾畫一番,而後“嘶”地一聲扯下一張單據,遞給站在面前的大漢,說道,“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明天中午之前,全都給我滾回來,誰回來晚了我拔誰的皮,記住沒有?”
“記住了,謝謝先生。”大漢看着面前的票據,並不直接伸手去拿,而是一臉感激的說道。
“拿着,”將手中地票據塞到大漢手裡,郭守雲說道,“到央行那邊把款子兌了,給大夥分一分,來一趟莫斯科不容易,有探親訪友地就買些禮物過去,在這邊沒有親友的,也可以出去轉轉。首都嘛,花花世界,來一次不好好轉轉豈不是太虧了。”
“是,我明白了先生,”大漢也不推辭,他將票據折了折,塞進夾克上面地口袋裡。保鏢就是跟着僱主吃飯的,僱主性子好,那保鏢就賣命,僱主性子不好,拿人不當人,那情況就很難說了。對於眼下這個大漢來說,他接受了郭守雲的好意,口頭上稱謝那是次要的,關鍵在於一個人心,作爲保鏢,守着郭守雲這麼一個人物,他相信自己將來有表現、回報的機會。
“明白了就去吧,”郭守雲將票夾隨手扔在桌上,而後站起身來,朝通往內間臥室的門上看了一眼,低聲笑道,“嘿嘿,把房門給我帶上,我要去好好的嗯,休息休息看郭守雲那淫蕩的表情,誰還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大漢嘴角扯過一絲笑意,而後就那麼一轉身,目不斜視的走向門外。
說起來這段時間的郭守雲,已經難得有個清閒的時候了,集團的事、政治圈子裡的事、商場上那些勾心鬥角地事,一條條一件件的堆在他面前。令他想要喘口氣都困難的很。
而這次來莫斯科參加所謂地“全俄經濟改革論壇”,說白了就是一次度假地好機會,“論壇。論壇”。有什麼好論的,有什麼好談的,大家無非就是坐到一塊切割一下地盤,瓜分一下利益罷了。而出於郭守雲的遠東政策考慮,這樣的瓜分和他基本上沒什麼關係——誰分遠東他都不會同意,而遠東之外,他又不會去插手,因此呢。他現在清閒的很,大可以趁此時機好好玩玩樂樂。
“穿林海,跨雪原”啞着嗓子,郭守雲哼唧着小調,晃晃悠悠的從客廳裡一路走進臥室。
“先生,”臥室裡,裹着一條潔白浴毯的謝尼維金娜,正坐在那張原主人不知道是誰地梳妝檯前。梳理着那一頭溼漉漉的金色長髮。看見郭守雲走進來,她放下手中梳子,站起身來說道。
“嗯,吃過午餐了?”郭守雲瞅了她一眼,徑直走到牀邊。先是一屁股坐到牀上。然後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支菸卷叼進嘴裡。
“叮,”就在他準備伸手去抓火機的時候,一陣兒如嵐似麝的幽香,隨着一陣清風吹過來。緊接着。一聲輕響之後,一抹大小適中的火苗出現在他的眼前。
擡頭看了看手持火機站在自己面前的謝尼維金娜。郭守雲笑了,他向前探了探頭,將嘴上地菸捲湊在火苗上點燃了,而後美美的吸了一口,一邊嘴裡噴着煙霧,一邊說道:“不錯,有進步,知道嗎?只有會伺候男人的女人,纔會得到更多的寵愛,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
“是,先生,我知道了。”謝尼維金娜地臉上帶着一絲不太自然的媚笑。她踢掉腳上的印花小拖鞋,翻身爬到牀上,而後跪立在郭守雲的身後,一邊爲他按摩着肩膀,一邊說道。
“說吧,你那小腦袋裡在打什麼主意,”郭守雲叼着菸捲,伸手解開睡衣的束帶,隨口說道。
“沒,沒有。”謝尼維金娜地小手一哆嗦,語氣慌亂地說道。
“沒有?”郭守雲將睡衣從肩頭掀下去,**着身子,嗤笑一聲說道,“哈,你跟我說沒有?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我是專門跟人動心機、耍手段地,你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女人,也在我面前耍小心眼了?那好,沒有是吧,沒有就別說了。”
“啊,不,不是,是有一點小事。”要論到耍心機,十個謝尼維金娜恐怕也不是郭守雲的對手,被眼前這個吃心思飯的男人一詐,她這個思想單純的小女人,立馬就一敗塗地了。
“有事說事,別吞吞吐吐的,”郭守雲一反手,將跪立在身後的謝尼維金娜扯進懷裡,一邊將手順着她身上的浴毯摸索到飽滿的胸脯上,一邊頗爲不耐煩的說道。
“我,啊,我是想問問先生,您,您什麼時候能把資金撥到,撥到我們”蜷縮在郭守雲的懷裡,謝尼維金娜任由那支粗暴的大手在自己胸前肆虐,同時喘吁吁的問道。
“該撥的時候,我自然會撥,這種事情也是你該過問的嗎?”不等謝尼維金娜把話說完,郭守雲便語氣不快的說道。
“是,我知道不該過問,”謝尼維金娜一臉的委屈,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難道純粹就是一個性玩具?
“知道不該過問就好,”郭守雲淡然道,“不過呢,如果你能令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儘早把這件事辦了,我甚至可以考慮在遠東投資興建一兩個綜合性的訓練場館”
郭守雲的話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爲懷中的女人已經滑到了地上,她那嬌小的腦袋,已經湊到了男人的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