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的春天來得慢去得快,時進五月份,哈巴羅夫斯克的氣溫已經出現了罕見的高溫,儘管相對於部分赤道國家來說,二十幾度的溫度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個素來寒冷的國度來說,這樣的氣溫已經相當不錯了。
對於男人來說,炎熱的夏天顯然是能夠讓眼睛大發光彩的好季節,在這樣的節氣裡,年輕漂亮的大姑娘們纔會穿上單薄、暴露的裙裝,毫不吝嗇的展露她們曼妙的身姿與潔白圓潤的大腿。
作爲男人中的一員,如今的郭守雲卻並不怎麼夏季,就像厭惡嚴寒的冬天一樣。或許正因爲如此,自從這兩天氣溫明顯升高之後,他就很少去外面轉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悶在辦公室裡處理公務。
“早間由克里姆林宮傳來的消息,今晨,葉利欽總統以私人身份拜會了代表會議主席哈斯布拉托夫,兩人就即將召開的第六次聯邦人民代表大會的部分細節問題交換了看法。在此次會晤中,哈斯布拉托夫再次以強硬的態度重申了代表會議在解散現任政府問題上的立場”
寬大的電視屏幕上,莫斯科電視六臺的美豔新聞主持人,面無表情的播報着今天早上莫斯科的最新消息,如果不是熟知內情的人,估計很難想像在這張冷若冰霜的表情下,其實掩蓋着一個極度淫蕩無恥的靈魂,而作爲觀看新聞的觀衆,郭守雲恰恰是熟知內情的那個人,閉上眼睛。他甚至還能記起這女人豐臀上地那塊青色胎記。
“強硬的態度?哼哼,哈斯布拉托夫這老東西真是急不可耐啊,”將手裡那塊用牙籤扎住的楊梅果脯放進嘴裡,郭守雲酸澀的牙花子,悶聲悶氣的說道,“明明後天纔是人代會召開的正式日子,他卻現在就開始跟克里姆林宮叫板了,嘿。我看他是嫌自己身上的麻煩還太少啊。”
“啪!”細小的牙籤被拋飛出去,準確無誤地落進了不遠處的廢紙簍裡。
“先生,”一直侍立在旁邊的嬌豔女秘書不失時機的上前一步,將另一枚串着果脯地牙籤遞過來。
“不要了。牙都酸倒了,”大手一擺,郭守雲皺眉說道。“真不知道是哪個狗屁專家放出來的謠言,還說什麼酸味零食有助於戒菸,幸好他不在遠東,不然的話,我非把哈巴羅夫斯克市面上能買得到酸食都塞進他嘴裡。”
嘴裡這麼說着,郭守雲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盒剛剛拆封地香菸,隨意抽出一根,叼進嘴裡。
“叮。”秘書那雙白嫩修長的小手送上一束火苗,頃刻間,淡藍色的煙霧在小休息室那不大的空間裡彌散開來。
“給我問問,看看波拉尼諾夫回來了沒有,”吸了兩口悶煙,郭守雲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用夾着菸捲的兩根手指在空中比劃一下,隨口說道。
“是,先生。”容貌嬌俏卻有一副修長身材的女秘書應了一聲,而後扭着豐滿的小屁股,走到幾步外的小桌邊,隨手按下了電話機地通話鍵。
“先生,波拉尼諾夫先生還沒有回來,”女秘書藉着電話機同秘書處聯繫了一下,她得回來的最終結果讓郭守雲稍感失望。
身邊親信的人用習慣了。這咋一找不到還真覺得不太便利。尤其是像波拉尼諾夫這麼精明能幹的助手,儘管他只是離開了幾個小時。可郭守雲還是覺得很舍手。
想到波拉尼諾夫,郭守雲的腦子裡突然記起一件事,他在旋椅上擰了一下身子,伸手在褲子口袋裡摸了摸,估計是想找什麼東西卻沒有找到。
“對啦,列普寧娜,是不是蒂什尼娜準備辭職了?”郭守雲最終放棄了尋找的打算,他扭過頭,問道,“我記得今天早上接到了秘書處送來的辭職申請,哦,那份申請我忘記放在哪裡了。”
“是的,先生,”女秘書雙手交疊在小腹前,輕聲回答道,“蒂什尼娜準備結婚了,她找了一個做玩具生意的男朋友,聽說那男人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求她,因此”
“噢,是這樣啊,”郭守雲點點頭,他手撫着下巴,稍稍思索了片刻,而後彈個響指,說道,“那你通知秘書處,就說蒂什尼娜地辭職申請我同意了,讓她到財務上加領半年的薪水,還有,順便問問她還有沒有什麼要求,比如說辭職後的具體工作安排什麼的。我記得她是學財經的,如果她願意的話,離開秘書處以後,可以安排她去商行那邊工作。”
“好的先生,我這就去通知她,”也許是因爲彼此身份相同地緣故,女秘書對郭守云爲蒂什尼娜所作出地安排頗感高興,她捎帶着幾分興奮的說道。
“嗯,去吧,”郭守雲擺擺手,隨口說道。
目送性感地女秘書快步走出休息室房門,郭守雲噓口氣,挺身從椅子上站起來,而後緩步走到那扇並不算寬大的玻璃窗前,探頭朝窗外的大樓下看去。
五月的哈巴羅夫斯克顯然已經沒有了幾個月前那副光禿禿的樣貌,從高空中俯瞰過去,可以看到一個幾乎掩映在綠樹青草間的城市,那一棟棟拔地而起的高大建築,凌越與一個個濃密樹冠的上方,顯現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可郭守雲知道,在這片虛假生機的背後,實際上掩藏的卻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城市。
一支香菸很快在手指間燃盡,感覺到指間傳來的灼燒感,郭守雲回過神來,他側轉身子,將菸頭熄滅在桌上的菸灰缸裡,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菸頭即將熄滅時所升騰出來的淡藍色青煙。令郭守雲心裡突然浮現出一種意亂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沒有來由,但是卻令人倍感不是。
“咚咚!”
兩下輕微地敲門聲從休息室的門口傳來。
“進來!”郭守雲擡手揉搓了一下麻木的太陽穴,同時朝門口喊了一聲。
“先生,”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黑色短裙職業套裝,足蹬銀色帶纏帶高跟鞋的長髮女人走進來,她站在門口微笑道。
“啊。是蒂什尼娜啊,”郭守雲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怎麼。已經接到秘書處的通知了?”
“是的先生,謝謝您的慷慨,”蒂什尼娜是四個月前才走出校門的高材生。爲了能夠在最短地時間內賺到更多的錢,她和秘書處所有的女人一眼,在郭守雲的身邊充當起了助手兼性伴侶地角色。
也許是因爲容貌身材的緣故,亦或是因爲她在歡好時比較羞澀的關係,郭守雲有需要時找她地次數多一些,自從第一次在這個小房間裡被男人破了身子之後,蒂什尼娜先後在這裡與郭守雲歡好了六七次。原本在她看來,這次一旦離開郭氏。過去幾個月那種超高新的待遇將會隨之消失了,沒想到今天這天大的好事再一次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因此,蒂什尼娜感覺自己當初做下的決定實在太正確了。
“呵呵,不用謝我,這都是你應得的,”郭守雲走回到旋椅邊坐下,有些酸澀的眼睛在蒂什尼娜着了肉色絲襪的長腿上掃了一圈,說道。“怎麼樣,對遠商行地工作有興趣嗎?”
“當然,先生,那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機會,”蒂什尼娜很快察覺到了男人的目光,儘管陪這個男人上牀的機會不多,但是她還是知道了對方的喜好。在她看來。這個男人顯然對女人着了絲襪的優美長腿情有獨鍾。
嘴裡應對着老闆提出的問題,蒂什尼娜搖曳的走過來。緊挨着男人的身子,將手搭在他地肩膀上,爲郭守雲做起了輕柔的按摩。
“嗯,那你稍後從秘書處令個調令吧,我想她們會在最短時間內爲你準備好的,”郭守雲垂下手,用指尖在女人的絲襪長腿上撫摸着說道,“還有,你的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謝謝先生,您已經幫助我很多了,我沒有什麼需要了,”蒂什尼娜倒不是一個貪心不足地女人,她搖頭說道。
“嗯,至於我們婚期,現在訂在十二號,如果方便地話,我希望先生能夠屆時出席,哪怕是去五分鐘也好,”蒂什尼娜放在郭守雲肩頭的小手緩緩下移,隨着話聲最後落地,她已經半蹲在了地上,而那隻白嫩修長地小手,也已經挪到了郭守雲腿間。
“算啦,我還是不去了,到時候看情況,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會讓波拉尼諾夫代表我出席的,”郭守雲的語氣有些恍惚,一種內心陰暗面的情緒,使他很想再次享受一下這具即將成爲他人新娘的肉體。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蒂什尼娜的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她拉開郭守雲褲前的拉鍊,只來得及說出半句話,便被男人按住後腦,用力壓在了慾望勃起的胯下
“叮叮叮”
在休息室裡那連綿不絕的女人呻吟中,一陣清脆而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該死!”正抱着一條裹纏了破碎絲襪的大腿,做着最後衝刺的郭守雲顯然被嚇了一跳,小腹下那一股積存的慾望,驟然間噴發在女人體內。
隨手從女人癱軟的身上扯了一縷絲襪,郭守雲一邊擦拭着小腹,一邊抓起了身邊桌面上的電話聽筒。
“喂,”帶着幾分情緒,郭守雲對着話筒說了一句。而在這工夫,蒂什尼娜已經從桌上爬了下來,她半跪在地上,用粉紅的小舌頭爲男人清理着身下的污穢。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剛剛做完劇烈運動的郭守雲,驟然間變得臉色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