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休息室裡光線昏暗,女人的胴體細膩綿軟,壓抑中的呻吟嬌喘令人血脈噴張,郭守雲發現,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的頭腦似乎更加清醒,而某方面的持久力也更加的喜人。
長達十幾分鐘的縱情馳騁之後,沒有理會身下女人的哀求,徑直將全部的熱情一股腦送進她體內,又在她那令所有男人垂涎的胸脯上用力的揉捏一番,郭守雲略感氣喘的爬起身來,隨手扯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一把按下了牀頭上的呼叫器。
“按照你當初的要求,我已經讓人給你哥哥做了最好的安排,”坐在牀邊上,郭守雲給自己點上一支菸,一邊示意女人起身爲自己做清理善後的工作,一邊說道,“相信等到二月份的時候,他就會如願以償的拿到他所希望的那個職務了。”
“謝謝先生,”匍匐在男人的腳下,那個曾經剛烈的女人支吾道。
“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的,”推開女人溼發披散的小腦袋,郭守雲施施然站起身,邁步朝小浴室的方向走去,“至於你的要求,嗯,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走,澳大利亞也好,日本也罷,我都可以給你安排。另外,桌子上有一張支票,也是給你的,你拿走吧。”
“嗯,”女人垂着頭,細聲細氣的應了一聲。“咱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浴室的房門也不關,郭守雲將身上的睡衣拋在地上,在那個與浴室空間不成比例的大浴盆裡簡單的衝了個身,“我這個人,大多數時候都很好說話,而且也很樂意考慮別人的難處,但有一點。那就是千萬別讓我生氣,否則的話,你會知道多嘴更多時候會是一種痛苦。明白了嗎?”
“明白了,”女人蜷縮在牀邊。樣子看上去可憐楚楚地。在十幾天前,她還有着屬於自己的愛情夢想,滿心期待的奢望某一位白馬王子出現,在帶走自己最珍貴收藏的同時,也留給自己畢生地幸福。可是十幾天後呢,這份夢想就像肥皂泡一般的破碎了,她意識到。對於她這樣一個容貌過於出衆的女人來說,愛情反而成了奢望,有太多人覬覦她那副身體,而這些人也有數不盡的辦法可以達到目的。
“咚咚!”
就在郭守雲剛剛衝完身子,還沒來得及披上睡袍的時候,辦公室內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去吧,我給你安排了車,他們會送你回學校地,”手中的菸捲被打溼了,郭守雲用力了兩口。終究沒能吸出半點火星來。
“嗯,”女人從地毯上爬起來,收拾了自己的衣服。一股腦抱在懷裡,而後就那麼踉踉蹌蹌的朝門外走去。
郭守雲站在浴室門邊。面無表情地瞅着她。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噢。對不起。”就在快要走到門口地時候。正在往胸前戴着胸罩地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蹣跚一步。先是跟男人道了一個歉。這才快步走回來。從桌上拿了那張支票。而後磕磕絆絆地出門而去。
“哼哼。女人啊。”繫好腰間地睡衣束帶。郭守雲搖搖頭。自顧自地走到窗前。重又給自己點上一支菸。一把扯開窗簾。目光迷茫地看向大雪紛飛地窗外。
連綿了一整夜地大雪還在下個不停。這是哈巴羅夫斯克今年入冬以來地第二場雪了。鵝毛般地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遮蓋住了天地間地一切。從郭守雲地位置望出去。整個哈巴羅夫斯克市區白茫茫一片。到處都是那麼地純潔。那麼地一塵不染。可郭守雲知道。在這片純潔與一塵不染之下。實際上卻掩藏着太多見不得人地東西。在慾望地支配下。人們總喜歡在裝扮純潔地同時。做上一些齷齪地勾當。然後偷笑着躲進角落。輕點自己地不義收穫。
經歷了過去地種種。如今大權在握、富可敵國地郭守雲。已經徹底成爲了一個矛盾地統一體。一方面。他極力在爲遠東上千萬人謀福利。爲此。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地利益。而另一方面呢。他卻又更加地不把人當人看了。就拿一個科依欽娜來說。這女人很漂亮。他看中了。想要品嚐一下她地肉體。所以他就動手了。與那些強姦犯不同。他不會採用暴力。他有地是辦法可以讓對方老老實實脫光衣服。安安靜靜地躺到自己牀上。
什麼叫“權力”?這就叫權力。不要用什麼道德地基準、人性地理念去說教。因爲權力永遠是凌駕於這些因素之上。有道德、有人性地人。永遠都不可能在蘇聯解體地過程中攢取到財富與權力。而在這個過程中攢取到財富與權力地人。也就沒有什麼所謂地道德與人性了。他所擁有地只是慾望與需求。
飄飛的雪花順着風勢,前仆後繼的沾落在郭守雲面前的玻璃窗上,很快,它們又擰成一汪水珠,順着佈滿霧氣的窗玻璃滑落下去,從而在這個遠東巨頭的面前淌出一道道的淚痕。
就在昨天夜裡,全聯邦經濟最爲貧困的赤塔州,再次發生出現危機,嚴冬的到來,令這個州再次出現大規模的民衆遷徙流,一列從葉卡捷琳娜堡開往符拉迪沃斯託克的火車上,達成了近兩千名前來遠東尋求生路的民衆。不過,這些人註定是到不了目的地的,伊萬諾夫的獨立師出動部隊,攔截了這輛火車,隨即,有安排專列,將這些人送回了葉卡捷琳娜堡。
遠東是需要外來人口的補充,但絕不是在該死的冬天,遠東任何一個州,都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去照顧這些難民,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從哪來送回哪去,他們要死也得死在遠東以外的地方。
就這樣,當今天早上雅庫特、阿穆爾兩地的軍方材料遞交上來的時候,郭守雲所看到的,就是一場場小規模的軍民衝突,四個封鎖地區,四場小規模衝突,四條人命的傷亡,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郭守雲要保證遠東本地利益的強大決心。
也許是因爲本身地位的提高,妮娜現在考慮問題的角度也不那麼單純了,郭守雲的這一項決策,並沒有引來她的牴觸,這女人也知道,成千上萬難民如果在這個季節涌入遠東,那會給這一地區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不說別的,倘若這些人進入哈巴羅夫斯克,那幾天一大早,市區內恐怕就會出現民衆間的暴力衝突。遠東人現在變的越來越自私了,在他們眼裡,這些外來者就是“蒼蠅”,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有可能會玷污霸佔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份食物。
年前,遠東政府工作會議剛剛結束,郭氏集團還沒有正式開始提高糧食等農副產品價格,遠東各地的此類商品就開始漲價了。這一現象直接帶來了兩個後果,第一,各地申請耕地的人多了,他們都看到了這其中所潛在的商機。第二,就像郭守雲所猜測的那樣,遠東民衆中出現了不滿情緒,只不過普通民衆想不明白這種漲價幕後的真正原因,因此,他們很直覺的就把原因歸咎到了入冬以來大量進入遠東的外來移民身上。在過去幾天,遠東幾個主要城市出現了一系列暴力事件,施暴目標,無一例外的都是那些剛剛進入遠東,還沒有找到一片立錐之地的所謂“外來人”。
“愚蠢!”針對這一現象,妮娜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而她的丈夫,郭守雲先生,則在微笑之餘給出另外一個評價----“人性”。
當然,針對郭守雲堵截“遷入民”的問題上,妮娜之所以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郭氏集團在兩週前,已經給赤塔州政府方面提供了總數高達四億盧布的“應冬緊急救援資金”,在女人看來,丈夫能這麼做已經很人道了,畢竟遠東本身不用承擔這種義務。對於一向爲求財而不擇手段的丈夫來說,他能採取這樣的措施,已經是破了天荒了。
可妮娜不知道的是,這四億盧布的資金,並不是真正所謂的“應冬緊急救援資金”,從根本上來說,這應該算是一筆遮口費,它爲郭氏集團換回來的,是成噸成噸、價值高達數百億美元的黃金。按照時下的國際匯率,一美元可兌換五百盧布,這也就是說,郭氏集團僅花費不到一百萬美元,便從赤塔州捲走了數百億美元的資產。這筆生意誰奎誰賺,估計兩歲的小孩都能看得出來。
而妮娜更不知道的是,赤塔州政府方面,並沒有把這四億盧布全部投入到全州應冬取暖的項目上,與此相反,他們真正撥到這項工作中的資金,實際還不到八千萬盧布,至於剩下那些去了哪兒,現在還不好說。可郭守雲知道,就在眼下,赤塔州的幾位主要官員,正在薩哈林享受香豔舒適的溫泉浴,那小日子過的叫一個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