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敏島。這個被稱爲“石島”的新加坡島外島。是一個很出名的旅遊勝的。郭守雲以前聽說過這個的方的名字。卻從來都沒有來過。但是這一次他來了。專程從哈巴羅夫斯克飛過來的。而在這裡等待着他的。卻是對手們爲他設下的一個天大死局。
“先生。這是通往烏敏島的最後一班渡船了。條件不是很好。你稍微將就一下吧。”攙扶着自己的老闆。踏上渡輪的甲板。波拉尼諾夫在轉身去攙扶小維克多的同時。還不忘來上這麼一句話。
正如他所說的。眼下這班渡輪的確是差勁的可以。倉體破舊、噪音刺耳不說。這整個甲板上還髒兮兮的。到處充斥着一股死魚爛蝦的腥臭味。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是在遠東的話。即便郭守雲要坐這艘船。波拉尼諾夫這個隨行也不會答應的。
“沒關係。我感覺還不錯。”轉身牽住小維克多的嫩手。郭守雲屏着呼吸。甕聲甕氣的說道。“反正時間不長。忍一忍就到的方了。”
被身邊的男人抓住小手。小維克多的心裡涌過一絲暖意。不過這一絲暖意並不能取代她心頭的那種煩躁感。她隱隱感覺到。這艘船似乎有什麼問題。因爲從看到第一眼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裡就有一種嗜血的慾望。血。紅的刺眼的血。她感覺這種深紅的顏色正在自己的眼前凝聚。而且越來越明顯。
“幾位先生。請抓緊時間。”站在船尾的一位中年漢子高聲吆喝着。“這是最後一班船了。我們已經到收工的時候了。”
中年漢子看起來是個華人。他嘴裡說的漢語不是那麼的道。不過幸好的是。郭守雲多少還能聽懂一點兒。
“快。讓大家抓緊時間。”想到希奎娜就在對面那個小島上。郭守雲的心裡也感覺有些急迫。他轉過身。對那些正在整理行裝的保鏢們說了一句。
按照他的吩咐。十幾位保鏢加快速度。簡單的行李短短几分鐘就被弄上甲板。而幾個水員則忙碌着將纜繩扯了下來。隨後不久。破舊的渡輪緩緩離開碼頭。卷着一縷黃昏的海風。緩緩朝遠處那個依稀可見的小島駛去。
“嘟。。。。。。”
就在渡輪駛離碼頭不到十分鐘之後。距離郭守雲不到四五米遠的那個行李箱裡。突然傳來清晰可聞的嘟嘟鳴響。這個聲音對在場的衆人來說都不陌生。因爲那就是高頻電話單方呼叫時所發出的聲音。
“不好!”突然聽到高頻電話的鳴叫聲。郭守雲的心裡驟然間出現一絲警兆。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遠東出事了。不然的話。那邊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利用高頻電話與自己聯繫的。先生。是哈巴羅夫斯克那邊的頻段。”果不其然。當一名保鏢上千取出通訊器的時候。他給出了一個準確的答覆。“您。。。。。。”
“嘎嘎。。。。。。吱。。。。。。”
就在保鏢還沒來的及打開通訊按鈕的時候。整個渡輪突然在一陣兒劇烈的晃動中熄了火。緊接着。就看見原本在機艙裡忙碌的幾名水員。一窩蜂似的涌上甲板。只是與剛纔相比。這些人的手上多了一些東西----武器。
“都不要動。我們是國際刑警!”剛纔那個看似和藹的中年人。此時已經換了一副表情。他站在甲板靠近艙門的位置上。面無表情的說道。“郭守雲先生。我是國際刑警組織亞洲總部的黃克廉督察。我想在正式通知你。你因在過去六年時間內。涉及十二宗國際軍火走私案、四十二宗謀殺案、六宗黑手黨。。。。。。”
“又是你們。”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雲已經聽不下去了。他一面示意自己的保鏢繼續去接聽高頻電話。一面滿臉不屑的說道。“說吧。這次又打算怎麼樣?逮捕我?你們知道這是多麼愚蠢的做法嗎?”
“不許動!”就在那名守着行李箱的保鏢。重新拿起通訊器的時候。一名穿着水員裝扮的國際刑警雙手舉槍。厲聲喝道。“再動我就開槍了!”郭守雲的保鏢都是曾經的克格勃特工。那一個個雖不說是久經生死。可堅韌的心理素質卻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面對那支黑洞洞的槍管。這保鏢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那麼自顧自的按下通訊器。接駁了與遠東的通訊聯繫。
“郭先生。這一帶的水域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黃克廉督察朝自己人打了稍安勿躁的手勢。同時說道。“你是逃不掉的。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一面出現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呵呵。是嗎?這麼說。你們的計劃應該很完整了。”郭守雲到這時候已經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了。他神色淡然的瞟了對方一眼。說道。“那你坦率的告訴我。希奎娜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對不起。什麼希奎娜小姐我並不認識。”黃克廉說道。“我接到的任務。僅僅是逮捕你。然後引渡到俄羅斯。讓你接受貴國律法的公正審判。”
“那如果我不打算接受你的逮捕呢?”郭守雲冷靜的說道。
“事到如今。恐怕由不的你了。”黃克廉朝右前方的海面上眺望一眼。那張冷峻的臉上展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就在他實現可及的的方。兩艘亮着大燈的快艇。正急速朝這個方向奔來。
“先生。”也是在這個時候。那位接聽高頻電話的保鏢開口了。他輕聲說道。“遠東出事了。席賈霍夫圖謀不軌。他。他軟禁了妮娜夫人。”
“你說什麼?!”郭守雲大吃一驚。他到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一次自己對手所佈置的陷阱。實在是有夠大的。
“黃督察。那不是咱們的人!”就在郭守雲驚呼出聲的時候。黃克廉所帶領的那些國際刑警。也同樣遇到了令他們感到震驚的事情。隨着那兩艘快艇的接近。他們驚訝的發現。快艇上所乘坐的並不是自己的夥計。而是一個個手持突擊步槍、頭戴黑色面罩的神秘人。至於他們所乘坐的快艇。也不是警用巡邏艇。而是。。。。。。而是常年縱橫馬六甲海峽的海盜們最常用的“裝甲飛艇”。
就在郭守雲遭遇人生中最大危機的時候。遠東的亂局也在一步步的蔓延。郭氏莊園的別墅裡。自午後開始。莎娜麗娃的心臟就跳動的異常厲害。她不知道這一次郭氏集團要面臨什麼樣的局面。但可以預見的是。此次的危機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在莎娜麗娃的身邊。坐着面色慘白、肩膀上還纏着紗布的莎拉。這個素來心狠手辣的姑娘。這次可是受了大罪了。她從馬加丹一路趕過來。沿途遭到了四次截殺。如果不是爲人機警。而且身邊還帶着幫會的十幾個好手。那她現在恐怕已經沒命坐在這兒了。當然。相對於幫會的十二個頭目來說。她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最好的了。至少她還能喘口氣。還能繼續活下去。而幫會的那十二個一線頭目。此時已經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了。
妮娜遭遇軟禁。幫會的主要頭目被人刺殺。哈巴羅夫斯克警察總局局長喪身車禍。挈廖緬科將軍聯繫不上。西羅諾夫將軍還在符拉迪沃斯託克。這一連串的事件發生在同一個下午。這意味着什麼?毫無疑問。這就意味着有人要全面對郭氏集團下手了。
坦率的說。如果席賈霍夫現在在身邊的話。莎娜麗娃活吃了他的心思都有了。這王八蛋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先後從郭氏集團拿了多少好處?可即便如此。他仍舊不能感到滿足。趁着這次郭守雲不在遠東的機會。他竟然。竟然造反了。
當葉列娜走進客廳正門的時候。莎娜麗娃還在等待着丈夫那邊發回來的答覆。儘管她也知道這個機會很渺茫。可有那麼一份期待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葉列娜。你總算來啦。”看到曾經被丈夫依偎智囊的女人走進門。莎娜麗娃面色一喜。她站起身。快步迎上來。劈頭說道。“你說。。。。。。”
“不要慌。不要慌。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葉列娜將手一擺。面色嚴肅的說道。“基本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不知道守雲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剛纔已經聯繫他了。”莎娜麗娃說道。“他們接受了信號。但是卻一直沒有做出答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有接聽但是沒有回覆。這就說明守雲那邊出狀況了。但並不是很兇險。”葉列娜毫不猶豫的作出了判斷。她說道。“不過。要想讓他短期內回來恐怕是不可能的。既然對手挑選了這麼一個機會。那就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撓他回國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妮娜已經被席賈霍夫軟禁了。我這邊暫時也無法同幫會那邊取的聯繫。現在的情況。擺明就是契卡俱樂部那邊出了問題。守雲與波拉尼諾夫都不在。咱們與瞎子聾子沒什麼區別。”莎娜麗娃憂心如焚。她說道。
“現在好的辦法沒有。”葉列娜說道。“第一件事。咱們必須把人都集中起來。你去聯繫守成、尼基塔她們。讓他們儘快到別墅區來。千萬不要被對方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