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湛森開車將白漱寧帶到了自己的公寓,扯了扯領結,默不作聲的去往了自己的書房。
白漱寧不知爲何跟了上去,在他身後默不作聲,低着個頭,宛若一個委屈的媳婦。
“有什麼事麼?”墨湛森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微微泛着寒意。
向來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的白漱寧此時倒也沒有什麼驚訝,微微的擡起了頭,眼中帶着一絲的感激,“我是來跟你說一聲謝謝的。”
“是嘛,我知道了。”不知爲何,他突然之間有些失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裡的一根弦一直在被撥弄,這段時間來,他一次次的原諒她,哪怕她一個勁的觸犯自己的底線。
沒有情緒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有什麼事麼?”
聽到這句問話,還咬着脣的白漱寧擡頭,抿了抿脣,“我是有件事想問你。”說着,上前一步拉過墨湛森坐在椅子上,巧笑巧豔的眸子流光轉動。
“你的公司在h市有產業麼?”白漱寧用着好似單純的問話試着探一探身邊這個精明的男人的口風。
明白了她的問話並不簡單,但他卻不想拆穿,只是微微的往後側了一下,挑眉看着她,“墨家大部分的產業都在h市,我身爲墨家的人,自然是有產業在h市的,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的白漱寧瞬間安下心來,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突然之間就開始相信起了眼前的男人,沒有緣由,就是相信。
“我準備將公司發展到h市。”白漱寧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但是她沒告訴他的是,這個計劃只是原因之一,她真正的目的是去h市找自己的母親。
聽到這句話,墨湛森微微的勾起了脣角,以他對眼前這隻小狐狸的瞭解,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明明知道她想要自己說什麼,但是卻假裝不知道的翻開桌面上的文件夾。
見到他這個態度,白漱寧慌了起來,不知哪來的勇氣就將他手中的文件搶了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時才急忙的解釋,“我我我,我看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就別再看了吧,好好休息一下。”說着諂媚的笑了一下。
墨湛森覺得有些好笑,憋着笑一臉嚴肅的看着她,“是嘛,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爲我考慮。”說着一伸手,攔腰將她抱到懷中,直接看着她的眼睛。
被這樣看着的白漱寧有些慌張,連忙躲開他的眼睛,掙扎的又站了起來。
眼看着她就要逃走,墨湛森突然開口,“你如果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
聽到這句話的白漱寧瞬間停了下來,也不再往前走,呆呆的立定在那,等着身邊人的下一句話。
“怎麼,不想告訴我?那就當我沒說。”墨湛森笑了一下,眸中帶着一絲勾人攝魂的魄力,心裡默默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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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漱寧終究還是回了頭,帶着一絲佯怒,“你說的,我告訴你我要做什麼,你會幫我。”
“自然。”
聽到這句肯定的回答,白漱寧從包中拿出那封信,放到了桌面,“這是我爸給我的信,關於我媽的,她在h市,我想去找她。”
說着,從一旁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了他旁邊。
墨湛森看了她一眼,翻開了那封信,但很快,臉上就帶上了一抹驚訝,眸中的顏色變得深沉,看着信默不作聲。
一旁的白漱寧正焦急的等着他的回答,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十分捉急,但卻絲毫沒意識到眼前人的表情的變化。
墨湛森將信摺好收了起來,擡眸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我知道了,你明天就去準備吧,過幾天我會將公司交給久一,然後去h市的分部瞭解情況,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說完起身往一旁走去,絲毫沒有將信交還給她的想法。
聽到這句話的白漱寧安定下了心,也不在乎他是否將信還給自己,這件事也算是這些日子來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伸了個懶腰,白漱寧便準備去往浴室洗個澡,好好放鬆一下。
另一邊,墨湛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上的圓月,瞳孔中閃過一絲痛苦,眸中深邃,臉上若有所思。
翌日清晨,白漱寧早早的爬了起來,做了份早餐放在客廳,然後出門去往公司。
墨湛森看着桌子上的早餐有些好笑,但卻忍不住的將它全部吃完。
公司內部,白漱寧坐在自己原來的工作室,仔細的看着應聘者的資料,眉頭深鎖。
陳秘書從門外敲門進來,手上拿着另一批應聘者的資料。
“你現在都是董事長了,怎麼還坐在這個辦公室啊。”陳秘書上前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聞言,白漱寧放下手中的資料,揉了揉眼睛笑了一下,“習慣了就不想換了,沒事,過段時間,我準備去h市發展分部。”
說完擡頭,卻發現陳秘書的臉腫起了一大塊,不由得關心了起來,“陳秘書,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啊。”
被發現的他連忙用手遮住傷口,笑了一下,卻扯動了臉上的傷,倒吸了一口涼氣,“沒事,不小心摔的。”
“摔的?怎麼摔成這樣啊。”說着,白漱寧連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清淡的香水味進入陳秘書的肺中,連帶着帶動了那顆心。
意思到自己的不對之後,陳秘書連忙將眼前的人推開,禮貌性的笑了笑,“董事長,我沒事的,你還是先看那些應聘者的資料吧。”說着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不知是不是白漱寧過於遲鈍,絲毫髮現不出他的奇怪,只是坐了下來,從抽屜中拿出一瓶藥遞給了他,“這是我以前用過的藥,你試試,很管用的,以後可要記得小心一點,別再摔成這樣了。”說着還笑了兩下。
接過藥的陳秘書連忙的走出了辦公室,生怕慢了一會便被她發現了異樣。
靠在牆上,強迫自己恢復心跳,一旁的人路過叫了他一聲也將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