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你知道麼?我很妒忌你,爲什麼你現在都半死不活了,還要佔着少皇的愛,讓他得不到解脫。你這不是愛他,你這是害他,你就是一個自私鬼,想讓活在世上的人比你還難過,以你馬首是瞻,還惦記着你是麼,憑什麼?”
白雅琴十分不甘、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進了衣帽間,進入了裡面男人的耳裡。
白雅琴吸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解恨。
“就憑你這副讓男人神魂顛倒、楚楚可憐的樣子麼?我也會。可爲什麼少皇這二十年還是從來都不正眼看我,爲什麼?我哪點比你差了?最起碼,我是真心愛他,不像你那麼虛僞,只知道佔有他。”
白雅琴說着說着臉形都有點扭曲,在牀頭燈光的照射下,甚是恐怖。
“是,你的蟲子是我放進你的身體裡的,我就覺得你不配擁有他的愛,憑什麼好運一直在你的身上?憑什麼老天爺只眷顧着你?什麼最好的都給你。而我,只有在旁邊羨慕的份。憑什麼?我也是一個女人,你所擁有的,也是我想要的。我爲自己爭取幸福有什麼錯?”
“對,沒錯,我沒有做錯。”白雅琴十分的激動,精神繃得太緊,語言有點錯亂。
“今天,少皇說你要醒了,我真的好高興,替你高興。因爲,你醒的這一天,也就是你離開的這一天,宣示着少皇從此屬於我的這一天。所以,我怎麼會不高興?又怎麼可能讓你醒過來呢?做爲你的‘好閨蜜’,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麼痛苦的……”
白雅琴說着,舉起了一隻握着刀光閃閃的手,就在她正要舉下去之時,她手中的匕首卻對着她的心臟,插了進去。
在感受到手中有粘液之時,她才反應過來,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努力的回頭看到後面的俊美男人之時,她一臉的惶恐。
“少皇,我……我剛纔都是在胡說,不……不是……你聽到的那個……樣子,卟!”白雅琴說着吐出了一口鮮血,現在才感覺到胸口的疼痛,還有一股讓她窒息的感覺。
“是不是,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你現在要死了。”樊少皇連餘光都不想賞給她,更別說看她。
一揮手,把那把匕首又按進去了幾寸。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胸口的血一直在流,白雅琴的氣息微弱,命在一懸。
她好不甘心,爲什麼倒頭來死的是她,還是他親自動的手。
她這二十幾年的付出,難道就爲了這一刻。
“不爲什麼?是你自己瘣疚,自殺的。”他纔不屑殺她,他纔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所以,是借她的手,她自殺的。
“婉兒,害你的人,不管是誰?我必讓她付出代價,後山亂葬崗的屍蛆早已餓壞了,你每晚所受的苦,我會從她的身上討回來。”
樊少皇看似自言自語,但也是他現在要說的話。
他也要讓她償償,被蟲子啃咬肉體的滋味。
“少皇……少皇,我錯了,放過我……”
此時的白雅琴聽着都毛骨悚然,恨自己現在還吊着一口氣,卻又沒有絲毫再次舉手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