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白如果真是那種變態人物,也不會提醒她最近危險了。
當然,如果只說對法醫這行的熱愛,她覺得,慕寂白的的確確會有些非同常人的執迷不悟,否則也不會在家裡藏那些瓶瓶罐罐。
“外冷內熱?”時嬌藍驚疑不定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他……爲什麼叫你寧司月?你不姓司,姓寧?”
司月怔了一下。
她的身份證明上自然還是原名,和房東簽約的時候,用的是真名,所以慕寂白也清楚。
原本她是準備過些日子去改名字,反正她的戶口在自己手裡而且還是單獨分開的,再出點錢的話,那姓氏也不是不能徹底去掉,只是之前沒時間,後來忙的忘了。
不過,提到這戶口,她倒也想起一件小事兒來。
寧家三個孩子,除了大哥之外,她還有個小妹,但她小的時候卻是個沒戶口的黑戶人員,上學的時候才補了獨立的戶口,與寧家其他人不在一戶上,當然,也多虧了這樣,她對自己的決定權才更大一些,要不然,想將戶口從家裡遷出來還是個麻煩事兒。
“我……是不是不該問?你不回答也沒關係。”此刻,見司月臉色有些發白,時嬌藍連忙道。
司月這才輕笑了一下:“只是取個藝名而已。”
“你這藝名……不太討巧,將來有可能會被別人黑的。”時嬌藍實話實說道。
藝名不是不能去,圈子裡改名換姓的人多的很,但人紅是非多,將來司月要是有了大名氣,到時候一旦被人翻出她摒棄了姓氏,肯定要被罵做是“拋宗忘祖”沒有良心的,而且,國人傳統,改名無所謂,取藝名也無所謂,但如果獨獨是拋棄姓氏,那感覺就不太一樣了。
“這個我考慮過了,但這姓氏我沒準備繼續用,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司月直接道。
將來……
寧家的那些人,一定回來找她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以她和寧家前世的過節,這輩子想讓她乖乖償還養育之恩,那是想都別想,只是難免會是一場惡鬥,甚至還有可能給她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自己眼下還不紅,又沒給對方留有任何聯繫方式,平時再多多讓卓濘留意媒體的話,暫時應該還不會鬧出什麼亂子,在這段時間,她更要好好拍戲,多賺些底牌,將來才能屹立不倒。
時嬌藍對她的回答有些意外,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想到司月年紀這麼小,但卻自己打拼娛樂圈的情況,很有可能和家裡有難以明說的關係,所以纔會連姓氏都不要……
因此,時嬌藍很識相的不繼續圍繞司月的名字說下去了,而是轉頭調侃起自己來。
“我小的時候其實叫英藍,後來有一次我爸爸見到我和一羣男孩子打架,生怕我越來越男孩子氣,所以乾脆給我改了名字,換成了嬌滴滴的‘嬌’字,說是聽上去就感覺很乖巧喜人。”時嬌藍說着,還忍不住笑了一聲。
看的出來,對她小時候的事情,似乎還很懷念。
司月看她提到父親時,眼中那亮閃閃的樣子,不由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