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那對父母如今做的還沒有前世那麼過分,所以司月也總不好將別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實拿出來說。
但哪怕沒有不算前世她父母的逼迫和壓榨,寧家的人對她也依舊好不到哪裡去。
她自小就比不上大哥得寵,也比不上小妹受偏愛,人家都說,老大最得意,老二最可憐,小三最吃香,這話放在寧家,那是一點都沒錯的。
作爲排行老二的女孩子,她沒有那麼多的人權,要伺候大哥,要照顧小妹,而寧家又不寬裕,所以理所當然是她負責家裡所有的家務,從她懂事起,就做的比別的孩子要多,偏偏儘管如此,向來捱打的人也只有她。
大哥和小妹摔碎了東西,頂鍋的人一定是她,他們二人考得不好,必然也會撕了她的試卷,她的父母捨不得打兒子,自然要拿她這個皮糙肉厚的出氣。
後來,她年紀漸漸長大,這張臉也比周邊那些女孩子出色很多,捱打的次數才少了些,但也是怕不小心磕着碰着毀了這張臉。
畢竟,他們是指望着用她這張長得不錯的臉,換來不菲的彩禮。
她早慧一些,一直都覺得是因爲她的父母沒有文化不懂教育,所以對她纔不夠溫柔,所以雖然怨過,但關起門來卻還是一家人。
直到她被逼死的那一刻,才徹底明白,有的人天生是父母的寶貝疙瘩,而又有的人,就是野生野長的雜草,枯了死了,也不會覺得可惜。
父母親人,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每次提起來,就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一樣,又痛又很。
她的面上一直還帶着笑容,不過以陳老這毒辣的眼神,一眼就瞧出了那笑容中的苦澀與隱忍。
“看樣子,你的努力只是爲了自己了?”陳老似笑非笑的說了一聲,又道:“你這小丫頭脾氣倒是挺直接的,看在你說實話的份上,花瓶的事情,就算了。”
“謝謝陳老師。”司月眼神一晃,回神過來,連忙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弄虛作假,你既然說這盤畫是你親自準備的,那不如就再準備一次,如果做不到,那可就是說謊了。”陳老威脅道。
不過這話一說,侯導鬆了口氣。
誰不知道司月廚藝很好,堪比大廚?
尤其是她的微博上,對自己的宣傳倒是不太上心,反而每天準時準天發送美食照片,粉絲十有八九都是吃貨。
“陳老師沒吃早飯吧?看樣子我今天運氣也不錯,也能一飽口福了,可不要趕我走啊?”侯導笑了一聲。
今天的侯導,怎麼看都沒有大導演風範了。
陳柬理臉上透出一絲驚訝,看了二人一眼,沒吭聲。
實話說,瞧着這小丫頭的年紀,他是真不相信她有多好的廚藝水平,即便能做些飯菜,但刀工肯定不會太好。
但現在瞧着侯導的態度,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陳老當然不知道,司月爲了這盤梅花圖付出了什麼。
真正的刀工那是要日積月累練出來的,她的火候還差的很,眼下的實力還僅限於幾種常用食材的處理,能雕刻出這麼好看的梅花圖,是她在空間訓練場不眠不休訓練三天的結果。
雖說訓練場外頭也就過了三個小時,但對她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三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