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導也並不確定事情的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司月這手受傷太巧!
兩個演員的走位是安排好的,所以司月倒下的位置大家心裡也都有數,如果真有人看司月不順眼,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扔些玻璃在那裡。
只是今天大家確實很忙,倒也不排除有那麼小几率的巧合,但……場務又不是那麼粗心的人。
“還好這玻璃上倒是挺乾淨的,而且是一整片,這要是有細小的玻璃渣在肉裡面,恐怕就得做手術才能取了。”跟隊的醫療人員忍不住說道。
劇組的醫療隊不是常在的,只是這部戲的後期有爆破戲存在,爲了安全,才建立了這麼一個小組,今天又是出外景,擔心路上有個意外或是誰有個感冒發燒之類的能及時處理,這才讓醫療小隊跟上,沒想到真派上了大用場。
“你忍一忍啊,我儘量麻利點。”對方又道。
司月點了點頭,下一秒,疼的司月神經緊繃。
緊接着,又進行了一系列的清創處理,司月只覺得整個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的冷汗直冒。
這東西從肉裡取出來,即便是看着,都覺得身上一陣酥疼。
司月雖然是個演員,但也還不到二十歲,面對這種情況竟然還這麼冷靜,甚至眼眶都沒紅半點,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其他幾個人也有得到消息過來瞧瞧的。
“導演,司月手都受傷了,戲還能演嗎?要不要讓她休息休息,等傷好了再來?”時嬌藍看着那血淋淋的傷口,忍不住問道。
“不用,繼續拍沒關係,不過可能劇情要改一下,等我這血止住了,將這傷口配合進去,正好這個人物還挺悽慘的,即便是戲裡意外受傷不算突兀。”司月直接對着時嬌藍道。
時嬌藍之前雖然也拍了侯導的戲,但戲份很少而且角色不算好,算下來,這部戲纔是她真正入行,演的角色好歹也是能排的上名號的。
加之她又年輕,考慮的事情難免有些少了。
一聽這話,艾芷眼色深了深。
她那個堂妹和司月是一個經紀人,不過艾靈簽約也有些時間了,至今也沒讓卓濘點頭演個像樣的角色。
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爲艾靈資格不夠,倘若她能像司月這樣懂事,別說是經紀人卓濘了,就算是她這個堂姐,也是不介意替她四處蒐集資源捧她上位的。
這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越看司月,她就越覺得自己那個堂妹沒什麼出息,還好不是親生妹子。
“那麼大個傷口,只止血怎麼行?該包紮還是要包紮的,裡頭包個乾淨的紗布,外頭再裹一層破布裝裝樣子,而且剛纔你受傷的場景不拍了下來嗎?不如就直接用了,到時候劇裡就解釋說是摔倒的時候被石頭磕着了,順理成章。”艾芷建議道。
“不是給自己加戲吧?這麼巧就摔破了?剛纔我還在雪地裡打滾了一圈呢,軟綿綿的哪有什麼玻璃石頭什麼的?”左容翻了個白眼,直接料定是司月自己給自己加雞腿。
柏婭冷笑了一聲:“有種你給自己加一個?這傷要留疤的,哪個女演員會蠢到對自己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