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這價格倒也很值,司月往手上抹了抹,立即就感覺到了淡淡的清涼,很舒服,皮膚上原本火辣燒燙的感覺瞬間消失,連那種長時間被水浸泡的水腫樣子都沒了。
只是纔開始抹,就有人按起了門鈴。
司月此刻穿着只穿了一件夏天才穿的冰絲睡衣,不貼身的那種,避免讓身體不舒服,一聽到門鈴聲,連忙忍着痛又包裹了一件外套,嚴嚴實實的開門。
一開門,對上的是慕寂白那雙如同往常一樣深不見底的雙眼。
只瞧着他鼻子輕輕一動:“有藥味兒?”
司月眼皮一跳。
“你屬狗的嗎?這都能聞得見。”司月有些佩服了,她買的這藥膏藥味特別淡,聞上去甚至反而有種清新的香氣。
不過根據金寶介紹,裡頭該有的藥材卻是不少的,只是用些特殊秘方壓住了那股味道而已。
所以這種情況下慕寂白都能感覺得到,這嗅覺的確是很厲害。
慕寂白略有些陰陰沉沉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最後定格在她還沒來得及抹藥膏右手面。
“燙傷了?你並沒有做飯,拍戲的時候弄的?”慕寂白直接伸手將捏着她的手指將整條手臂都提溜了起來,看了一眼之後,又湊近了幾分,在她臉上都留了幾秒:“你今天很不對勁。”
司月嘴角扯了扯。
觀察力強了不起啊?
“身上燙傷了一點。”司月將手縮了回去,悶聲道。
“身上?”慕寂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額頭溫度高的有些離譜,如果是發燒,這種程度估計已經站不直了,今天臉上的粉塗得也有點厚,但耳朵還這麼紅……到底是怎麼了?”
慕寂白難得露出幾分真切的關心。
那目光讓人避無可避,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司月本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都說不出口。
乾脆直接道:“今天在劇組拍了一場戲,導演組用的是熱水,我在熱水裡燙了很久,現在身上都還火辣辣的疼。”
慕寂白眉頭一皺。
被熱水燙了?
“你先抹藥,抹完了仔細和我說說。”慕寂白催了一聲,“放心,我不看。”
話是這麼說,司月還是有些不習慣。
“那你先在客廳坐坐,我去臥室。”司月點了點頭,拿着藥關門進屋。
從胸前到腳底,仔仔細細的抹了一遍。
不過背後有些困難,自己扭着身體胡亂塗了塗,不過還有些地方依舊夠不着,畢竟看不見,抹的也不夠仔細。
但也總好過大面積的疼痛了。
只是此刻,慕寂白那張臉像是結了冰一樣。
想到司月的那通紅的手面,就能猜到其他地方被燙成了什麼樣子。
拍戲?
他雖然從來不會關注公司裡頭導演們的工作,但也絕對知道,任何拍戲過程都是要確保演員安全的,更何況,什麼樣的戲會需要用到熱水?
觀衆是感覺不到溫度的,他們只能根據視覺和聽覺判斷劇裡的情況,也就是說,那導演讓司月泡熱水,爲的應該只是那仙氣騰騰的霧氣而已,而霧氣這東西,想造出來還不容易?壓根就不需要司月這麼拼命!
“我好了。”司月已經換上了普通的家居服,順便還去洗了把臉,看上去比剛纔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