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白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向司月看去,頓時讓她油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半夜的,切肉?
腦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慕寂白拿走的那瓶手指標本,裡頭血管斷層頓時越發清晰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很晚了,明天我還要工作。”司月委婉的拒絕道。
慕寂白這張臉實在太有誘惑性,再這麼被他盯下去,萬一晚節不保怎麼辦?而且,這要是別人,她早就怒叿叿的將人趕出去了,可這位慕先生,慣會裝可憐的,讓她都不好意思兇悍行事了。
“你的冰箱裡菜不少,肯定不會只是你一個人的伙食,看樣子是準備送給別人?你給我飯吃,我明天開車送你。”慕寂白坦然道。
司月真佩服他可以這麼好不羞恥的“要飯”……
“而且,餓肚子會胃疼。”慕寂白又瞟了她一眼。
司月眉頭一挑,疼的又不是她……
“還會渾身沒力氣,頭暈。”慕寂白揉了揉腦袋,背靠着沙發,眯着眼要睡着了一般。
司月撓心抓肺的盯着他,也懶得客氣了,將水果刀往他面前“啪”的一放:“別裝了,虧你的職業還和醫術沾了邊,犯病的樣子一點都不像。”
哪個病人不舒服的時候還坐的像棵松樹似的?
“餓是真的。”慕寂白看着那水果刀的寒光,眼神一閃,輕啓嘴角又道。
“哼……”司月吐了口氣,“只有泡麪。”
“……”慕寂白眼睛瞥着廚房地上還放着的剩餘材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冰箱裡明明塞得滿滿的……”
司月嘴角抽了抽。
冰箱裡的食材齊全的不像話,雞鴨魚肉樣樣都有,甚至還有些不太常見的食材,花了她不少錢,不過幸虧片酬發了一部分,所以還能消費的起。
再者說,和劇組人打好關係對她也有益處,所以該有的投入她不會心疼。
“那些都是給別人吃的,你大半夜過來,只能吃泡麪,最多給你放些蔬菜和牛肉。”
“再放幾隻蝦。”慕寂白道。
司月瞪了他一眼,雖說她答應房東要偶爾給這位慕先生送飯,可那也該在白天,如今他大半夜的過來蹭吃蹭喝,還有臉挑食?
司月心裡嘟囔了幾句,但一雙腳卻向廚房走了過去,慕寂白緊隨其後。
這男人倒是不客氣,自己從冰箱拿了牛肉和鮮蝦直接處理起來,只是看到他拿刀的瞬間,司月忍不住驚豔了一番。
慕寂白的側臉是變態的好看……棱角分明又不失柔美,靜默的樣子如同一副玉雕,身上就好似帶着光芒一般,不過最好看的還是他的這雙手,乾淨的沒有半點瑕疵,讓她都忍不住自慚形穢。
當然,只要一想到這雙手是切過人肉的,那種美好的感覺瞬間支離破碎。
“慕先生,你爲什麼不找個保姆?”司月有些好奇的問道。
“找過,上個月換了四個。”慕寂白直白道。
司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爲什麼?只因爲你是法醫?不能吧?”
雖然這個職業的確有些與衆不同,但卻是很值得尊敬的,應該還不至於讓別人這麼退避三舍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