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濘已經說不出此刻的感覺了。
以前的文總在她眼裡還是沒這麼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英格這兩年發展的太好了，所以讓文總如今辦起事兒來連以前一半的精明都沒了！
“卓姐你覺得只靠你嘴巴說的話，他們還能信嗎？或者說，文總也好，其他經紀人也罷，壓根就不想相信你，甚至即便心裡不確定也想打個賭，尤其是那些經紀人，好歹和那些演員簽了幾年約，對自己肯定是有些自信的，只要那些演員一天不換經紀公司，他們就絕對不會相信你真的能影響那幾位演員的態度。”司月笑了一聲，覺得有些諷刺。
這就叫做自欺欺人。
明知道那些人當初是卓姐介紹的，可還是不願相信卓姐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你說的對，恐怕文總心裡，也不想承認我曾經給英格帶來的貢獻，畢竟那個時候的英格，真的是很不如意，當時的唐芯也僅僅只是有了些名氣而已，也只有艾芷這麼一個拿得出手的一線女演員。”卓濘苦笑了一下。
有些人是憶苦思甜，但有些人嚐到了甜味之後，就再也不想回憶曾經經歷的困難，對他們來說，那些困難已經不是回憶是污點。
“卓姐，我現在算是將文總得罪死了，雖然今天來找我的人不是他，但如果沒有他的收益，製片人也不會這麼衝動，對吧？”司月吸了口氣，已經可以預料自己的未來了。
“解約吧！”卓姐怔怔看了司月一眼。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真不願意你一個人去奮鬥，但……司月，我承認，有些情況下，我想要護着你都要被壓制，就拿這次的事兒來說，原本我以爲文總沒那麼蠢，但沒想到，我高估他了。”卓濘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司月的路真的比其他演員困難多了。
倒不是僅僅因爲司月不想被潛規則，那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原因而已。
司月到現在的步步艱難是各方面決定的。
一是因爲她沒有家世背景，甚至曾經那點家境還曾搬到公衆面前，在很多人眼裡，她是比普通家庭的女孩子還要沒有依靠，所以顯得更好欺負。
二是因爲她這張臉。倘若她是個純粹的花瓶，這麼模樣，頂多會讓人多看幾眼，不至於會讓一些同期的演員心生忌憚，比如柳柳、比如顧伊織甚至還比如唐芯，就是因爲她長得足夠優秀，偏偏又足夠有實力，所以才人不舒服。
三是她的脾氣，她的確是會示弱，但也只做些表面功夫，內心從來就沒在任何人面前地伏做小，這股子傲氣，這股子不甘平凡，就註定了會讓任何一個和她有利益衝突的人嫉恨。
英格容不下她。
御庭倒是不錯，但僅僅靠她的推薦，司月去了御庭，也照樣是重新開始，甚至比其他演員更沒有依靠。
與其那樣，倒還不如自己自立門戶，不依附於任何人。
“卓姐有什麼打算。”司月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不過更在意卓濘的態度。
“你想讓我和你一起走？”卓濘毫不避諱，直接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