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濘是怕司月有惻隱之心,畢竟這人一旦出了車禍,非死即傷,司月的心萬一對寧家動搖,將來保不齊一輩子被他們捏在手上當個搖錢樹。
對寧家那樣的人,無論如何還是要堅定立場比較好。
“周春英不過就是個普通婦人,除了你和慕先生之外,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人會對她動手,保不齊這場事故的確只是意外。”過了一會兒,卓濘又道。
“會不會是方家?方景夜的父母親?”司月想了想道。
周春英什麼脾氣她清楚,眼下寧琿出事,周春英除了找她之外,最有可能去求的應該就是方家那兩個兒子,可那方景夜的父親能容忍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被周春英這種人拿捏着?
萬一對方是個狠角色,很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
周春英即便是出了車禍,像寧伯海這樣的普通男人,應該也不會想到故意暗害這種可能性。
“方家?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真不知道該說周春英命好還是說她命差,她那樣的人,竟然能生出一對雙胞胎兒子來,而且前途還不賴,可惜啊,方家的確也不是好惹的。”卓濘嗤笑了一聲,她對方家不是很熟悉,但自從知道那個方景夜纔是寧家的孩子之後,她就特地查了查,這一查也是嚇了一跳。
方家的產業看似不大,但實際上卻是遍佈全國,比如方家的酒店餐廳,可是到處都有分號的,另外方氏還有個香業集團,專門製作各種佛香蠟燭,目前是國內發展最好的,雖說佛香蠟燭在普通市面上少見,但要知道,這全國有着各種各樣的寺廟類旅遊景點,每年由它們消耗的產品就數不勝數,而方氏就是其中最大的供應商。
“我現在還擔心一件事,那就是周春英今天是約見我纔會出事的,這個新聞我不希望傳出去。”司月也懶得管到底是不是方家的人動的手,她眼下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境況。
“這你放心,警察那邊或許會循例問一問,但你好好的坐在店裡呢,就算有人懷疑你動的手,可只要不是你做的,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證據來,不過現在你要配合一下,不需要大張旗鼓,只要證明自己去過醫院看過她就行,我會讓人拍上一兩張照片,避免將來有人拿這事兒潑你髒水。”卓濘又道。
醫院是一定要去的,但既不能大張旗鼓,又不能完全不留痕跡。
司月心裡明白。
眼瞅着外頭救護車也來了,就立即帶着墨鏡跟了出去,一路直接去了中心醫院。
周春英被送去了搶救室,門外,只有寧伯海一人,司月並沒有湊上前去,而是站在寧伯海看不到的地方,呆了一會兒,也同樣是爲了等待醫生的判決。
而卓濘也親自過來,選了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照片裡頭,能拍到搶救室、和寧伯海以及司月三方,可以確定她來過。
“傷者損傷太大,來的時候就已經失血過多,大腦嚴重缺氧,目前雖然搶救過來了,不過恐怕以後會很難醒過來……”
司月隔得有些距離,所以聽不太清晰,不過沒過一會兒,就看見周春英被推了出來,臉上沒蓋白布,口鼻還有供養,應該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