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萊拉突然打了個噴嚏出來。
“感冒了?”克萊爾連忙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到沒有什麼溫度的變化才鬆了口氣。
萊拉疑惑地揉了揉鼻子:“大概是誰在說我壞話了吧,不是感冒。”
克萊爾不贊同地遞了張紙巾給她:“你這段時間太拼了,不要把你的身體想像得太強壯!現在你每天都要工作十六七個小時,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恐怕真要把你的情況彙報給珍妮特了!”
萊拉笑着擺擺手:“好啦,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你現在不都緊跟在我身邊嗎?我保證每天三頓會好好吃飯,也保證每天有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我發誓這個噴嚏是個意外,不用這點小事還要告訴我媽媽了吧?你難道不知道我可能很快就要有個繼父了?”
那位錢寧先生實在不容小覷,竟然可以把工作狂一樣的母親拎出去環遊世界幾個月,還美其名曰是“尋找靈感”,她又何必打攪他們呢?
提到“繼父”,克萊爾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錢寧先生確實不錯,這次珍妮特總算在男人身上長點眼睛了。她一直沒有什麼正式的約會,我真怕她會因爲以前的事對交往產生什麼心理陰影。”
萊拉贊同地點點頭:“誰說不是呢!”
雖然所有人都以爲她不交男朋友是因爲父母的關係產生了什麼不好的影響,其實真正該擔心的是珍妮特纔對。比起一個不願意交男朋友的十幾二十歲女孩,正散發着成熟女人魅力的三十多歲女人才是更需要愛情滋潤的吧?
偏偏這麼多年來,她都沒怎麼認真交往過。一些別有居心的人倒是湊過來不少,都被外公悄悄處理掉了。相信外公也早就知道錢寧的存在,之所以沒有將他放進清除名單,應該是對他進行了一番調查,並默許了他的追求。
“說起錢寧先生,我還真有點事情希望他幫忙。”萊拉突然想起一些關於未來的賺錢計劃等着自己實施。
她不是重生之後就什麼都會的金手指主角,除了前世留給她的拍電影和今生小萊拉留給她的一些興趣愛好外,她對其他的東西很多都一點不懂。比如說經濟,可以說就算給她一大筆錢,除了拍電影和搞與電影有關的東西,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花。
她知道一些股票以後會漲,也知道未來會發生一些人盡皆知的事件。但就算知道911會發生,知道次信貸危機會爆發,她也不清楚該怎麼利用這些先知的東西賺錢。
於是錢寧的出現就是她的一個機會,手裡有點閒錢的她當然希望可以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賺到儘可能多的錢。
可惜她來的不是時候,此時正處於互聯網泡沫破滅的階段,雖然她知道這塊能給她帶來很多好處,可現在要是插上一腳進去絕對會賠得清潔溜溜。就算想抄底也要多等一段時間才行。
正想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萊拉親愛的,快到紐約來,我給你帶來了好些禮物!”
一接通,電話那端就傳來了珍妮特興奮的聲音。
“媽媽?你們回來了?”萊拉有些驚訝,她還以爲她依然在哪個國家跟錢寧一起玩得樂不思蜀。
“當然!快坐飛機過來,我已經讓人接你去了。對了,別忘了把小羅依也叫來,我也買了不少給他的禮物呢!”
萊拉還想說話,那邊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而幾乎同時,黛咪從外面走了進來。
“boss,剛纔接到電話,您的專機已經在機場降落。機長向我詢問您到達和飛機起飛的時間。”
萊拉捏着額角,感到一陣頭疼。哪有這樣風一陣雨一陣的媽?爲了一些禮物就要讓她去紐約,還派了專機過來,難道不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坐飛機了嗎?
好吧,確實沒人知道她這點小秘密。她也不希望有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嘆了口氣,她點了點頭:“告訴他們我在兩個小時後到達機場,起飛的時間就由機長安排吧,儘快就可以。”
“好的。”黛咪應下來,隨即走出了辦公室去打電話了。
克萊爾笑着看向萊拉:“這叫不叫母女連心呢?剛說到她,她就給你打電話過來了。”
“算了,她開心就好。”有這樣的母親,萊拉除了去習慣外還能怎樣?
於是在兩個小時後,萊拉和被拉上的羅伊以及匆忙之間不知道該找誰託付的弟弟亞伯,一同來到機場。
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貴賓通道前,一聲尖銳的帶着異國腔調的尖叫聲,讓她停下了步子。
“莫蘭!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法伊則圓瞪着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萊拉也覺得運氣糟糕透了,竟然能在這裡遇到她,這是預示着這次行程運氣會很差的意思嗎?
“我們走吧。”她懶得理睬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帶着羅伊和亞伯朝通道走去。
“莫蘭!你給我站住!”法伊則急急忙忙跑了幾步,擋在了入口處:“憑什麼你先進去!”她纔不要走在她的身後!哪怕這裡的通道寬得可以讓兩隊人同時並排進去。
萊拉的眉頭皺了起來,疑惑地看着她:“你是誰?”
你是誰……是誰……誰……
轟!
法伊則腦子裡那根名爲理智的弦繃斷了。
“你敢說你不知道我是誰?”要不是被隨從侍女從後面攔着,她的手已經揮舞到了萊拉臉上。
萊拉被羅伊拉了一下,退開一步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太險了!差一點就會被那雙堪比利刃的爪子毀容了!她到底是有多恨她呀,一開始就朝她的臉上招呼。
這也給她提了個醒,絕對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推測瘋女人的行動,正常人可沒有說着說着話就去抓別人臉的毛病!
“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站在羅伊身後,不用爲安全擔心的萊拉說起嗆人的話自然也不再收斂:“難道隨便一隻貓貓狗狗我也要知道它是誰嗎?”她用的是動物的它,可誰都知道她指得到底是誰。
也正因爲如此,法伊則更像瘋子一樣,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尖叫着,引得周圍等待登機的人紛紛朝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