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陶安好明知道自己上當了,可想起剛剛看的那一幕,心裡還是難受至極。
每一件事情都有兩面性,就算是繁月算計她的,但如果翟榮不配合,繁月又怎麼可能得逞?
思及此,陶安好拳頭握的更緊,夏薄剛給她包紮好的傷口,再度出了血,將手心染成了血紅。
夏薄對血腥味極爲敏感,一聞到這味道就知道不對,忙又扯下一塊衣角,邊包紮邊沒好氣的罵道:“大鬼,你要是沒毛病,要怎麼自殘我都不管你,但你現在情況特殊,別跟我搞這一套,老子火很大!”
真是氣死她了,她寧願大鬼抱着她大哭一場,也不願意她將自己弄傷。
而且這麼屁大點的事情,實在氣不過,她去給她出氣,幹嘛要自殘啊!
“我沒自殘,我是忍不住!”大鬼咬牙反駁,迎來的是夏薄一聲冷笑,“對對對,你沒自殘,自殘的人,誰特麼承認自己自殘了啊!我看你不止身體有毛病,腦子也有毛病!”
陶安好被她噎了一下,胸口更是氣悶,悶悶的不說話了。
很快,電梯就到了負一層的停車場。
卻不想,陶安好和夏薄剛走出來,翟榮卻出乎意料的等在外面。
兩人同時頓住了,夏薄看了陶安好一眼,選擇先行回到車上,給翟榮和陶安好留下了空間。
陶安好站在原地沒動,拳頭握的死死的。
翟榮就站在她兩米遠的地上,胸口微微起伏着,精緻溫潤的面容,帶着絲絲薄紅,顯然之前進行過劇烈運動,想必是直接從樓梯跑下來的。
陶安好不動,他便走了上來,陶安好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他卻一把抱住了她,熟悉的男性氣息,帶着點點的清香,撲面而來。
陶安好一怔,隨即開始掙扎,翟榮卻緊緊的抱着不放,語氣和平常一樣,仔細一聽,卻帶着慌亂,“安好,我可以解釋。”
是的。
翟榮慌了,這一刻,什麼理智什麼冷靜,都被他拋卻到了腦後。
他的腦海裡面,只有跟她解釋,讓她不要亂想。
陶安好有多介意他的過去,他很明白,僅僅是他捧繁月她就會獨自生悶氣,今天的事情,是他沒有預料到了,他也不知道她又胡思亂想了些什麼,但僅憑她明明來了,卻又搭乘電梯離開,他就可以肯定,她又誤會了,甚至生氣了。
“解釋什麼?解釋你爲什麼在那裡?還是解釋你對你的舊**餘情未了?”陶安好冷冷的道,重重的推了翟榮兩下,她的身手本就異於常人,這兩下用了一些力量,只聽第榮悶悶的哼了一聲,明知道疼痛,卻還是緊緊的抱着她不放,因爲他知道,他若是放手了,以陶安好的脾氣,以後更難跟她解釋了。
“不是!安好,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生氣之前,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翟榮向來不屑於解釋的,和繁星在一起的時候,也不乏有女人想要接近他,和他傳出緋聞的,繁星也曾生氣,可是他卻從未解釋。
所以,翟能放低姿態,來求得一個解釋的機會,恰恰證明了,陶安好在他心裡的分量。
一個男人,願意爲了你改變,去做他不曾做過的事情,那隻能證明他愛你。
可是陶安好還沒來得及知道這些,又恰恰在火頭上,她承認她愛翟榮,愛的有些卑微,甚至是不自信。
但這不代表,她失去了自我。
於她那火爆的脾氣而言,沒有揍翟榮一頓,也是對他纔有的改變。
所以,火氣當頭,她根本不想聽翟榮的解釋,一狠心,推開了他。
“不聽!我不想聽!也不想再看到你!”
她的力道極大,翟榮終究沒能再抱緊她,蹌踉的倒退了幾步,“安好......”
他忍着胸口的悶痛,低低的喚了她一聲,眉頭難以置信的蹙了起來,原本還欲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又惱火的說不出口了。
他對陶安好一直都很包容沒錯,可同時他也是天之驕子,也是一個男人,有那麼點自尊和驕傲,還沒有完全被她磨平。
陶安好卻不再理會他了,強忍着心中的質問,假裝冷漠,繞開他回到了車上。
翟榮強忍着沒有追上去,目送着陶安好驅車離開,直到她的車離開了停車場,他才皺着眉頭撥通了繁月經紀人的電話。
“以後,繁月專心拍電影,所有的公衆活動,一律不許參加。”
繁月的經紀人李密接到電話時,繁月就在身旁,所以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爲什麼要這樣?”繁月喃喃自語,滿臉的不敢置信,心裡又難受又不甘。
她不相信,翟榮會這樣對她。
就算她現在的身份不是繁星,可是依舊和繁星有着千絲萬縷的,他如果心裡還有繁星,就不會這樣對待她的!
禁止她的一切公衆活動,這和雪藏有什麼區別?
她本就不在意這些名利,可是她在意他的態度。
他能這麼狠心,難道又是因爲陶安好?
想到這裡,繁月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心裡起了殺意。
李密知道她難以接受,卻沒有出主意和求情的意思,轉達了翟榮的意思,她便出去了。
繁月知道李密怎麼想的,她本就是翟榮提拔上來的,李密對她客氣也不過是看在翟榮的面子,如今翟榮擺明了要打壓她,李密自然遵從翟榮的意思,她也不指望李密。
何況,她是爲了翟榮纔回來,不是爲了什麼娛樂圈。
所以,她不在乎自己前途如何,只想儘快解決了陶安好。
但對於陶安好,她還是有些顧忌的。
繁月仔細的想了想,還是不情願的撥通了洛克的電話。
“洛克,出來幾天了,你就不去看看陶安好嗎?她和翟榮鬧了點矛盾,現在可是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
“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洛克在電話裡面低低的笑了起來,漫不經心的道:“我看是你被逼急了,纔想利用我去拆散他們吧?”
他語氣十分正常,可在繁月聽來,卻像是在嘲諷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