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喬安此時不想見何家的人,她怕控制不住情緒,但又擔心白心。
何文漢要見白心,肯定是知道了白心背叛他的事情。
何文漢年紀輕,做事沉穩但心狠。
“不用,我能應付的來。”白心明白喬安的擔心。
對於何文漢這個人,白心瞭解。
做事雖然狠絕,但他不會害她。
“我走了,有事電話聯繫。”白心說道。
喬安看着白心點了點頭,“讓司機送你過去。”
“好。”白心沒有拒絕。
白心知道如若一人前往,喬安會不放心,所以帶了司機。
白心走後,喬安坐在那兒沉思。
慕錦年接完電話,走到喬安面前,看着餐盤裡的食物都吃完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真乖。”
他坐下吃早餐,她開口說道,“白心去見何文漢了。”
聽說白心去見何文漢了,慕錦年眉頭輕蹙,“不會有危險。”
“何文漢那麼精明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會做傻事。”
“更何況白小姐還是他的女朋友。”
喬安的擔心就在這裡,白心是何文漢的女朋友,這會讓何文漢有一種,最親的人背叛他的感覺。
新聞上那些男女談戀愛,然後釀成慘劇的太多了。
萬一何文漢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拿刀或者別的兇器,對白心實施傷害怎麼辦?
白心是會些拳腳功夫,但要是何文漢在白心不設防的情況下,下毒手那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此,喬安就坐立難安。
慕錦年看出了喬安的不安,說道,“我讓明洋過去看看。”
喬安點頭,慕錦年給牛明洋打電話。
牛明洋接到慕錦年的命令,立刻去白心和何初夏見面的地方。
何初夏和白心沒有走遠,就在酒店北邊的一個咖啡廳裡見了面。
何初夏看到白心的時侯,一顆心說不出來的痛。
白心上身穿黑色呢子大衣,下身穿小腳褲,黑色長腿靴。
她邁着穩健的步子往咖啡廳裡走,仍舊是眉眼冷清,周身散發出冷氣。
二十多歲的女孩,沒有女孩的朝氣。
何初夏依稀記得,和白心的第一次見面,是因爲他開車撞倒了她。
她當時也是這般冷清的說,“送我去醫院。”
何文漢當時聽到這話的時侯,他當時冷笑幾聲,心裡想着遇到碰瓷的了。
後來何文漢真的送白心去了醫院,做了檢查沒有問題後,白心對何文漢說,“車子修好了打我電話。”
說完她掏了一張名片給何文漢,又轉身走了。
何文漢拿着名片站在醫院大廳苦笑,他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冷冷的酷酷的女孩。
再後來,他修好了她的山地車,送給她的時侯,意外的一起吃了頓飯。
再後來,何文漢就有意無意的去白心的飾品店找她。
後來兩個人相愛了,在一起談戀愛了。
何文漢現在再見白心,這纔看清楚,這個冷冷酷酷的女孩,是一個無情之人。
白心走到何文漢面前,她在他的對面坐下,要了一杯咖啡。
何文漢看着白心,她亦看着他。
四目相對,沒有彼時情濃,只有怨恨。
白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何文漢幽幽的開口,“爲什麼?”
聲音很小很輕,但飄到白心的耳朵裡,卻很清晰。
白心放下咖啡杯,定定的看着何文漢。
那雙漆黑的眸子無波無瀾,神色淡定自若,沒有一絲愧疚,沒有一絲歉意。
“爲什麼?”白心輕輕的重複何文漢的話語,似是嘲諷,似是疑問。
“你不清楚嗎?”白心淡定的問何文漢。
何文漢看着白心,不答反問,“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
白心聽了,沒有否認,她大方的點頭承認。
她承認一開始接近何文漢,就是有目的。
“Shit”何文漢見白心連謊話都懶得編,直接爆了粗口。
對於何文漢爆粗口,白心仍舊波瀾不驚的坐在那兒。
何文漢受不了白心這種漠然的態度,他說,“那你對我的感情也是假的?”
白心沒回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何文漢一眼。
“媽蛋,全是假的。”何文漢又低聲詛咒。
“爲什麼就不能編個謊話騙我?”何文漢憤恨的說道。
白心看着何文漢,說道,“說完了?”
“說完了,我走了。”
何文漢看着白心,沉聲一呵,“坐下!”
白心站在那兒沒有動,看着何文漢冷笑一聲,“有意思嗎?”
“你和我之間,是永遠也無法相交的平行線。”
“莫要糾纏了!”
“再糾纏下去,只會更痛苦。”
“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
聽到白心的話,何文漢黑眸裡掀起風爆,眼前的女人,可真夠冷血。
這麼長時間的感情,現在要分開了,她連一絲傷感都沒有,怎麼不叫他生氣。
何文漢雖然怨恨白心的背叛,但對她的感情大於怨恨。
可她呢?
對於他們的感情,她全然不在乎。
何文漢看着白心,看着她臉上淡漠的神情,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恨吧!早就有了血海深仇,也就不在乎再添仇恨!”白心看出了何文漢的恨意說道。
何文漢忍住怒火,說道,“哪來的血海深仇?”
聽到這話,白心笑了,“何初夏和她的母親,把我舅母給折磨瘋了,把我舅舅的公司給獨吞了!”
“你說,這些仇怨還不夠嗎?”
“哦!對了!舅舅是怎麼死的呢?”
“代我問問你那好姐姐。”
何初夏看着白心陰鷙的眼神,他輕蹙眉頭,“在柳家沒有一個人的時侯,她承擔起了原本不該是她的責任,她有什麼錯?”
“呵呵!”白心冷笑兩聲,“柳家是如何死的死,亡的亡,你的姐姐有數。”
“舅舅是如何死亡的,舅母是如何被逼瘋的,表姐是如何命喪黃泉的,這些你和你的姐姐比我清楚。”
何文漢站在那兒沒有出聲,白心說道,“我會拿回屬於柳家的一切。”
白心說完轉身走了,何文漢看了一眼白心的背影,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
女人心狠起來,真的是堪比毒蛇
何文漢看着白心的背影,他冷着一張臉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