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出事的時侯,陸均瑤在想,只要她活着回來,他願意放手。
陸均瑤放手,不再糾纏喬安。
喬安身體好後,跟着慕錦年一起回國。
喬安回國,不是因爲谷雪蘭的關係,而是回國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兩個人深夜到家後,家裡還燈火通明。
喬安跟着慕錦年進了家門,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三個人。
慕遠山和鄭文麗,喬安自然認識,慕錦楓剛回國,喬安沒有見過,自然不認識。
慕錦年看着客廳裡的人,說道,“爸、媽,還沒睡嗎?”
慕遠山沒有開口,鄭文麗陰不陰,陽不陽的說道,“睡?我們能睡得着嗎?”
“你冒着大暴雪,連命都不要了飛去美國,我和你爸能不擔心嗎?”
喬安從鄭文麗的話中,聽出了埋怨。
“爸、媽,讓你們擔心了!”喬安先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坐在那兒的慕錦楓,說道,“知道讓我媽和我爸擔心,你還這麼折騰我哥。”
慕錦楓的話落,喬安還沒有開口,慕錦年就沉聲呵斥道,“小楓,你怎麼和你嫂子說話了?”
聽到慕錦年的呵斥聲,慕錦楓瞪着喬安,說道,“我可不承認她是我嫂子。”
“別胡鬧!”慕錦年聽到慕錦楓的話,沉聲呵斥道。
慕錦年要教訓慕錦楓,喬安伸手握着他的手,說道,“錦年,這是妹妹吧!”
“妹妹剛回國,不認識我這個嫂子,我不怪罪你。”喬安說道。
慕錦楓聽到喬安的話,冷哼一聲,“誰把你當嫂子看。”
慕錦楓話一出口,慕錦年就忍不住開口教訓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懂事?”
喬安見這一家人,明顯是要針對她,立刻找個藉口離開這個事非之地,“爸、媽,小楓,我剛下飛機有點累,先上樓休息。”
喬安獨自上樓,慕錦年站在客廳裡,教訓慕錦楓。
慕錦楓被慕錦年罵哭,鄭文麗看不下去,口說道,“你別總罵你妹妹。”
“她都三十歲了,你罵她做什麼啊?”
眼看着一家人又要爭執起來,慕遠山發話道,“都去睡覺。”
慕錦年不想再爭執下去,轉身上樓。
喬安洗過澡,躺在牀上睡着了!
她真的是太累了,身心倶累,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慕錦年躺在牀上,把喬安摟進臂彎,俯身在她的脣上吻了吻。
清晨,喬安早早的就醒了!
起牀後,看到慕錦年還在睡,她沒有吵醒他,一個人出了門。
喬安出門,沒讓朱萬紅送,是白心開車過來接。
上車後,喬安對白心說道,“潘嬸在哪裡?”
“醫院。”白心回道。
喬安聽到白心說潘嬸在醫院,立刻說道,“去醫院。”
柳夫人住的醫院,潘嬸剛起牀,想伺侯柳夫人用早餐,白心就來了!
白心對潘嬸說有事情,帶着潘嬸一起出去。
潘嬸跟着白心出了醫院,坐到車上纔看到喬安。
“喬總!”潘嬸看到喬安怔愣了一下。
喬安看着潘嬸,開門見山的說道,“潘嬸,你知不知道,柳董事長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在哪裡?”
潘嬸聽到喬安,問起保險櫃鑰匙的事情,那雙黑眸裡閃過一絲不安。
喬安緊盯着潘嬸,看到潘嬸一閃而過的害怕和戒備的神情後,黑眸變得幽深起來。
喬安斷定潘嬸一定知道些什麼,見潘嬸不說話,又追問道,“潘嬸,你知道那鑰匙在哪裡吧?”
“不知道!”潘嬸否認道。
聽到潘嬸否認,前面開車的白心開了口,“潘嬸,那鑰匙是我舅舅,留給我表姐的,現在我表姐不在,那鑰匙我必需找到。”
潘嬸聽到白心的話,心思開始動搖。
喬安見潘嬸不說話,腦子一轉,說道,“潘嬸,唯有找到那把鑰匙,我們才能把殺害柳董事長的真兇找到。”
“柳小姐死的那麼慘,潘嬸你就不想替柳小姐報仇嗎?”
喬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潘嬸終於鬆口,“在我那裡。”
喬安和白心聽到潘嬸的話,特別的激動,“太好了!”
“太好了!”
兩個人連聲叫好,喬安和白心又對潘嬸說了一番感謝的話。
潘嬸回去取了鑰匙,交給白心。
白心和喬安拿了鑰匙去了銀行。
打開保險櫃,看到裡面躺着一本黑色的筆記本,還有一個U盤。
喬安拿了東西后,立刻離開銀行。
喬安在車上翻看着筆記,打開那個U盤,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
傍晚時分,何初夏和何文漢姐弟被捕。
何初夏謀害姨父和姨姐的事情敗露,被警方帶走。
柳正泰的日記本里,記錄了何初夏的罪行。
當年何初夏趁柳正泰喝醉,說柳正泰玷污了她。
以此事來勒索柳正泰,讓柳正泰把公司給她經營。
柳正泰不肯,又怕何初夏揭露他罪酒後無意犯下的罪,所以只得同意死後把遺產的一部份給她。
柳正泰當着何初夏面立的遺囑,後來又悄悄的改過來。
改過來後,無意中讓何初夏知道。
何初夏因此起了殺意。
給柳正泰服用了可以致命的藥物後,何初夏又買通國際殺手,製造了柳天瑜的車禍。
喬安早就猜到何初夏是兇手,但得知真相後,還是無法接受現實。
傍晚的時侯,喬安開車去了墓園。
慕錦年一直打喬安的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
慕錦年特別的着急,把電話打到了白心那兒。
白心接到電話後,奔赴墓園,看到了跪在柳正泰墓碑前的喬安。
喬安哭的精疲力竭,白心伸手去扶,“安安,逝者已逝,生者堅強。”
喬安看到白心後,握着白心的手說道,“小白,我好恨啊!”
“何初夏簡直不是人,爲了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連對她恩重如山的親人,都謀害。”
喬安每每想到此,都恨的咬牙切齒。
白心沒有勸說喬安,只是靜靜的聽喬安訴說。
喬安回到錦雲雅舍的時侯,慕錦年沒在家,鄭文麗和慕錦楓正在談論何初夏殺人的事情。
喬安進了屋,鄭文麗和慕錦楓二人,冷冷的看了喬安一眼。
喬安經過客廳,剛想和二人打招呼,就聽到慕錦楓開口說道,“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跑哪兒去鬼混了啊?”
喬安聽到慕錦楓的話,停下腳步,看了慕錦楓一眼,“小楓,你雖然比錦年小,但你的年齡不小,怎麼說話還不如三歲小孩子懂禮貌了!”
喬安嘲諷慕錦楓沒有教養。
向來飛揚跋扈的慕錦楓,哪兒能容忍喬安嘲諷。
站起來,“嗖”一下躥到喬安面前,伸手就要揮向喬安。
喬安身子一閃躲開,伸手一推,把慕錦楓推倒在地。
一直坐在那兒看着女兒欺負喬安的鄭文麗,見女兒吃了虧,立刻站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有沒有家教,居然伸手打人。”
喬安見鄭文麗變了臉,沒有了往日的溫和,立刻明白,這母女倆個,今天是要聯合起來對付她。
喬安看了一眼母女兩人,轉身就往外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喬安要是再和這母女倆糾纏下去,只怕下場會很慘。
慕錦楓看喬安要走,立刻爬起來,一把扯住喬安的頭髮,“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喬安沒有防範,被慕錦楓按倒在地上。
喬安被慕錦楓騎在身下,伸手一把扯住慕錦楓的頭髮。
鄭文麗見女兒的頭髮被扯住,立刻上前幫忙。
慕錦年推開門的時侯,看到客廳的情況,簡直不敢相信。
看到喬安被慕錦楓騎在身下,鄭文麗伸手掐着喬安。
“住手,你們都幹什麼?”慕錦年衝上前,推開鄭文麗,拎起慕錦楓扔在一邊。
喬安躺在地上,頭髮凌亂,衣服也被撕破,
嘴角有血,臉上有一道一道的血痕。
看到喬安這個樣子,慕錦年的一顆心,疼的揪在了一起。
喬安推開慕錦年,從地上爬起來。
喬安看了一眼慕錦年,那目光裡滿滿的悲傷。
和慕錦年對視一會,喬安轉身要走。
慕錦年伸手攥住喬安的手腕,“我和你一起走。”
慕錦年握着喬安的手,看着母親和妹妹,“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
說完,慕錦年摟着喬安離開。
“兒子,你聽我解釋!”
“哥,你聽我說,是這個女人……”慕錦楓想倒打一耙,被慕錦年一個眼刀嚇的住了嘴。
慕錦年帶着喬安離開了家,住進了未央公寓。
隔日,所有的媒體報道了,陽光財團總經理慕錦年隱退的消息。
春節的時侯,慕錦年和喬安飛去了美國。
這個春節,陸家闔家歡樂,慕家卻是一片心酸。
慕遠山在慕錦年離開美國前,去找過慕錦年。
慕錦年態度很堅決,不會再回公司上班。
年後,HK公司由白心接任執行總裁,喬安和慕錦年定居美國。
喬安把柳夫人接到美國治療,潘嬸跟去照顧。
陽春三月的時侯,喬安有了身孕。
喬安拿着試紙,打開浴室的門,看着臥室裡的慕錦年,含淚說道,“錦年!”
喬安哽咽的喚着慕錦年。
正在講電話的慕錦年,聽到喬安的哽咽聲,立刻轉頭,“怎麼啦?”
“你看!”喬安說話間,淚水飛迸出來。
慕錦年看了一眼喬安手裡的驗孕棒,語塞的說道,“這是……”他看着兩條紅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慕錦年激動的抱着喬安,嘴裡唸叨着,“太好了!”
“嗯!”淚水在喬安的眼眶裡打轉,她沒忍住,淚水從眼眶流出來。
有不孕症的喬安終於懷孕,慕錦年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陸家。
陸家聽到喬安懷孕的消息後,非常的高興。
谷雪蘭對陸均瑤說,“兒子,安安沒和你結婚是對的。”
“錦年,爲了安安,放棄了那麼大的家業。”
陸均瑤聽到母親的話,點了點頭。
陸均瑤一直以爲自已愛喬安深,可遠不及慕錦年愛的深。
喬安和慕錦年在美國生活,柳夫人和潘嬸一直跟喬安住在一起。
慕家得知喬安懷孕消息後,慕遠山夫婦來了美國。
慕景年沒讓父母進門,帶着父母去了家附近的咖啡廳。
慕錦年表明不會回國,也不會接手公司後,慕遠山夫婦非常懊悔以前的所做所爲。
喬安懷孕後,去醫院看望陸均生的時間越來越少。
陸均生恢復的不錯,能自如行走,智力也恢復的差不多。
谷雪蘭會帶着陸均生去看望喬安。
喬安懷孕三個月的時侯,慕錦年送了一份大禮給喬安。
喬安看着柳家的傳家之寶,翡翠珊瑚的時侯,淚水奪眶而出。
“別哭!”慕錦年伸手替喬安拭去眼角的淚。
喬安抱着慕錦年的腰,趴在他的懷裡喜極而泣。
柳夫人在院子裡,和潘嬸一起散步。
喬安看着院子裡的母親,身邊疼愛她的丈夫,肚子裡可愛的寶寶,她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