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冉削蘋果的動作停了下來,擡起頭衝着戰念北笑了一笑:“不是我。”
戰念北愣了一下,在他的心裡,他的小姑娘一向敢做敢當,怎麼現在竟然還含蓄出來了呢。
安冉冉見他疑惑,手裡快速地把蘋果削好,切片,然後拿起一塊兒放到戰念北的嘴巴里:“我只是出去找了個人而已。”
“找了誰?”
“安清輝!”
“他?”
安冉冉點頭:“就是他。”
安冉冉在到這裡之前,冉晴和宇文浚就給過她一份詳細的調查資料。
通過這些資料,安冉冉才知道安清輝竟然也在這個國家,而且還和沈氏勾結在了一起。
沈氏,安冉冉不瞭解,但是安清輝,安冉冉卻是瞭解的。
所以她找到了他,給了他一個希望。
“什麼希望?”
“我告訴他只要他能找到沈氏背叛這個國家的證據,那麼我就可以饒過他。”
“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戰念北皺眉。
“他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我當着他的面聯繫了我的小姨夫宇文浚。戰念北,雖然你們戰家也是名門,可是京都這一塊兒戰家卻是鞭長莫及,而宇文家卻剛剛好可以提供出安清輝想要的。”
戰念北笑了笑:“安清輝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自由身。如果我沒記錯,他似乎已經被全國通緝了,宇文家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安冉冉笑:“說得對,局外人能一眼看出這些,可是作爲局內人的安清輝卻沒看出來。他太想要一個自由的身份,而且他還……太想太想成爲我的父親!”
“你拿自己做了這個交易?”戰念北的神色不悅了起來。
安冉冉伸手撫了撫他的眉心:“說得嚴重了,我只是答應他只要他回去京都,那麼我們就還是一家人而已。”
戰念北的眉頭仍然緊皺着:“難道等他回去,你還要搬回安家去住不成?”
安冉冉笑:“當然不是。我只說我們是一家人,而這一家人嘛……”
安冉冉忽然唱了起來:“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
戰念北眉頭忽然一鬆,臉色瞬間和緩了下來。
安冉冉卻好像是來了興致,竟然把整首歌都唱完了,唱完之後還意猶未盡地對戰念北說到:“等你能坐飛機回去的時候,我們倆好好去歌廳裡唱一回吧?”
戰念北平常哪裡過過這樣的生活,去歌廳唱歌兒?可不是他們這些軍人能享受的啊。
安冉冉卻相當的不以爲意:“軍人怎麼了,軍人也是人,也需要生活,需要釋放壓力。”
戰念北默默地聽她說着,也不接話。但看錶情顯然還是不贊同的。
安冉冉卻是急了:“反正我是要去唱的,你要是不去,我找別人了啊。”
自覺五音不全的戰念北微微鬆了口氣:“好。你跟李心愛邱思語她們一起去唱吧……”
“誰要跟她們一起啊!我還想情歌對唱呢。”安冉冉說到,“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找宇文安啊楊暢啊……”
“安冉冉!”戰念北打斷了她,“還是我陪你去吧。”
安冉冉笑了:“這纔對嘛。”
就這樣,安冉冉把我們的戰少給騙到了歌廳裡。
那個年代的歌廳設備還相當的簡陋,就是一臺電視兩隻話筒,點歌兒什麼的還需要用錄像帶播放,放到哪首唱哪首。
安冉冉是活過兩世的人,當時的流行音樂,她可是聽過了好幾遍呢,所以不管是什麼歌曲,那是張嘴就來啊。
從甜蜜蜜到心太軟……
無所不會!
不過她的搭檔戰少可就冏了。
在接過安冉冉硬塞到他手裡的話筒之後,便跟鋸了嘴兒的葫蘆一般,整個兒人都啞了。
安冉冉逗着他,非要讓他跟着電視裡的聲音來一句。
看着安冉冉如花般的笑臉,戰念北哪有心思唱什麼歌兒啊。
四下瞄一瞄,這歌廳裡的房間不大,可是設備倒是齊全,皮質的四人沙發看起來又寬又大。
嗯……
像一張牀!
戰念北雖然嘴上總是有些木訥,但其實人家是個行動派,在想到這個之後,立刻就一伸手把安冉冉給撈到了懷裡,然後一低頭吻上了那張紅豔豔的小嘴兒。
唱歌兒?
嗯~~
戰念北聽着安冉冉本能的吟唱,開心地笑了起來:“冉冉,其實你唱這個才最好聽!”
安冉冉被他說得臉上燒成了一片,伸手去錘他,可是拳頭還沒落上去,某人就倒吸了一口氣。
那即將落上去的拳頭立刻就停了。
戰念北看到安冉冉的動作,再一次悶笑不已。
他的小姑娘現在似乎有了一種條件反射,只要他一吸氣,無論她在做什麼,都會立刻停下來。
戰念北知道安冉冉是在心疼他。
所以,他吻她的動作便越發的輕柔小心起來。就連舌尖的力道弱了許多。
唱了半天歌,嗓子里正乾渴着的安冉冉感受到戰念北的吻之後,乾脆加重了力道,吸取着他口中的溼潤。
嗯~~其實沒水喝的時候,接吻也是一個能解渴的好方法呢。
安冉冉一邊想着一邊笑了起來。
電視裡面,鮮花怒放,一個男歌手正在深情款款地唱着:“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歌聲不大不小,剛剛好將安冉冉與戰念北的喘氣聲給蓋了起來。
此時此刻,這個房間裡的沙發真的成了他們的牀。
安冉冉半躺在上面,烏黑的發像傘一樣散開,鋪在沙發上面。精緻的容顏帶着一絲絲魅惑人心的暖意。
因爲受傷久久沒有開葷的戰少,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早就已經把持不住了。
在他們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的時候,戰念北用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調得更大了一些。
然後他湊到安冉冉的耳朵邊上:“我的小姑娘,現在你可以大聲的歌唱了!”
安冉冉被他撩撥得早就已經沒有了唱歌的心思,她攬着他的脖子微微探起身子,仰臉接受着他的親吻與愛撫。
此時的她只想同他在一起,合二爲一。
似乎只有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變成負數以後,她的空虛才能得以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