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很快過來,“有什麼事情?”
“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你等等,我請示一下。”
宇文安聽到安清輝想要打電話的消息後,略略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頭:“行,讓他用我的手機打。”
安清輝想到手機後,想也不想就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助理。
助理在電話裡對他依然是那種恭敬的態度:“安經理您好,有什麼事情嗎?”
安清輝以爲助理還不知道他被請到軍區的事情,所以立刻就裝起了經理的架子:“小李啊,這一次的合約我簽下來了,不過你也知道冉冉雖然是我的女兒,可是有些好處我還是要切實給到她的手裡的。所以咱們公司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推她當冠軍?”
問完這話,安清輝緊張地摒住了呼吸,只希望小李能順着他的意思把事情給說清楚。
沒想到,對方卻是一臉的迷茫:“我們籤合同不是爲了讓她做代言嗎?”
“可是她不紅起來怎麼做代言,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推她當冠軍,然後才能談代言?”
“這怎麼推?冠軍是評委還有現場觀衆以及短信投票產生的啊,我們公司簽約拼的就是眼光而已,只希望安冉冉能順利拿到名次!”
安清輝的臉青了,到這個時候,他要是再想不明白,那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站在外面看着房間裡情形的工作人員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到了宇文安那裡,其中一位能跟宇文安說上話的工作人員小聲問到:“頭兒,我覺得不太妙啊!”
宇文安瞪了他一眼:“這麼沉不住氣啊,放心,安清輝不是一般人,他會想到給自己解脫的辦法的。”
“可是……”
“沒有可是!”宇文安十分的自信。
而事實證明宇文安的這種自信是有理由的,因爲沒多久,安清輝便交待出了好幾個人。
這些人雖然不是新顧集團的高層,但他們卻是實實在在參與了這件事情的。
安清輝在交待出他們之後,還順便把他們每個人的弱都一併說了出來。
這可讓審訊的人減少的不少的壓力。
有了切實操作這件事情的人之後,宇文安他們小組順滕摸瓜,隱約有向新顧高層開刀的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新顧的某住高層來到了軍區,將這件事情一古腦兒地推到了信息部頭上,而作爲負責信息部的安清輝自然首當其衝,成爲了他們推出來的第一隻替罪羊。
安清輝哪裡會服這樣的結果,在軍區裡好生地鬧了一翻,眼看着他咬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軍區裡除了負責調查這件事情的宇文安小組之外,又專門成立了一個特別行動組,準備趁着信息行業犯罪剛剛有了苗頭之時,就將其掐死在萌芽狀態。
就在這個行動組剛剛成立的當晚,安清輝莫名其妙地死了。
宇文安他們小組在安清輝死亡之後,迅速展開了調查,結果卻什麼發現也沒有。
這個結果,令整個軍區爲之一驚。
葛司令更是連夜就將自己的智慧團給叫到了辦公室裡。
“犯罪分子真的是越來越膽大了啊,竟然敢把手伸到我們軍區裡來了!”
葛司令拍着桌子怒吼着。
宇文安默默地垂着頭站在一堆大佬們身後,儘可能地使自己成爲隱形人。
不過,他想隱形可不表示,別人就真的能把他當成隱形人,這不,現在,他就被點名了:“安清輝從進來軍區開始就是由宇文少校負責的,那麼請問宇文少校,您對於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
宇文安被點了名,只能從衆人身後站了起來:“關於安清輝的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展開了全方面的調查,而且我也已經將調查的結果彙報給了葛司令。”
其他人聽到宇文安這麼說,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從葛司令剛剛的表現來看,他分明就是剛剛纔知道這件事情,正處於震驚當中,如果宇文安真的彙報過了,那麼,他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呢?
在衆人心裡嘀咕的時候,宇文安輕輕揮了下手,原本跟着他過來,但卻沒資格進去到司令辦公室的助理工作人員立刻伸手將葛司令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然後在一衆人等的驚詫聲中,他竟然在門外給落了鎖!
這下子,屋子裡的人可就傻了眼兒了,紛紛向宇文安怒目:“少校,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安越衆而出,站到了葛司令身邊:“諸位不必驚訝,葛司令早在安清輝進去到軍區的時候,就已經着手開始佈置今天的行動了。”
“什麼行動?”
“既然是行動,爲什麼又把我們給關起來?”
葛輝冷冷地掃了一眼衆人,然後一語不發地坐到了辦公桌的後面。
這分明是把這羣人的問題都交給宇文安來回答的意思啊。
宇文安側過身子,看了葛司令一眼,葛司令微微點了點頭,他這才轉過身來,面對着衆人開口說到:“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的電話都請放到大家面前的桌子上來。”
一個小小的上校,在一衆大佬面前發出這個的命令,你說有幾個人會聽。
好在宇文安也沒等他們主動,緊接着就解釋到:“在安清輝進去到軍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人對他下手。所以可以說安清輝在軍區裡的一舉一動都在嚴密的監視之下。”
“既然是嚴密的監視,那麼他爲什麼會無聲無息地就死了呢?”有人提出了質疑。
宇文安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對啊,爲什麼在這麼嚴密的監視之下,他竟然還死了呢?”
有人冷笑了一聲:“少校是懷疑我們軍區裡有內奸?”
宇文安搖了搖手指:“不是懷疑,是肯定。而且內奸就在這間屋子裡。”
“什麼?你竟然敢懷疑我們?”有一個四十來歲有着上校軍銜的男人憤怒地說到。
宇文安對上他的目光:“孫上校覺得不該懷疑嗎?”
“你……”
“現在可以說是分秒必爭的時候,孫上校故意跳出來拖延時間是什麼意思?”宇文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孫上校被他說得臉上一黑:“誰拖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