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見戰念北提到什麼宅基地,心裡不由得有些打鼓。這個宅基地,他是聽說過,不過當時蓋這房子的時候,他還真沒去辦過。
話說到這裡,安冉冉已經完全明白了戰念北的意圖,於是站起身來,遺憾地說到:“算了,我看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而且說真的,我覺得西郊這裡確實是偏僻了一點兒,如果不是看在這裡有一個工廠,我們也根本就不想在這兒買房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筆大生意,房東怎麼可能會甘心放跑啊,見對方真的起身要走,他立刻就急了:“那個宅基地的什麼證明,我能開出來的。”
“等你開出來再說吧。我們還是先到別的地方看看。”安冉冉說着,跟着戰念北的步伐,舉步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要不我便宜點給你們?”
“便宜有什麼用啊,沒有那個文件,這個房子是不是你的都兩說呢。”這話說完,安冉冉與戰念北已經站到了門外。
“哎呀,我說你們兩個年輕人怎麼這麼急性子呢,有話好好說,你們先進來。”
安冉冉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房東苦笑了一聲:“行行行,我把房子便宜一點兒給你們,你們可以先用着,等到我的宅基地證明文件辦下來了,你們再付錢,可以吧?”
安冉冉的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拉了拉戰念北的胳膊:“要不,我們再回去看看?”
兩個人再次回到房間後,價錢談起來就容易多了,一來二去,房東只好又便宜了一千塊。雙方談妥,安冉冉隨即拿出了紙筆,現場擬了一份合同,一式兩份,雙方簽字。
合同上註明了,等到房東將宅基地的證明文件開出來之後,見到證明再付款。
合同簽完,安冉冉拿了門面房的鑰匙,跟戰念北一起來到了她挑好的這一間房子裡。
房子不大,有二三十個平方左右,牆面已經粉刷過,地板也做過了地平。
也就是說只需要在牆上裝幾個架子,就可以開張營業了。
安冉冉站在那裡,思索着應該在哪裡裝架子,哪裡又應該擺收銀臺。想到收銀,又開始考慮着找什麼人過來幫她。她下午倒是可以過來。但是既然是做生意,當然不能只在下午開門吧。
戰念北默默地看着安冉冉認真地思索問題,再一次感覺到安冉冉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她對於生活的閱歷,甚至她做出的那些決定,讓他根本看不到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該有的那種期待與慌亂。
甚至今天在跟房東談事情的時候,她很快就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不但讓房東便宜了一千塊錢,而且還將付款時間定在了看到宅基地證明文件之後。
僅僅是這樣,還不算什麼,最令戰念北驚訝的是,她在合同上同房東約好的九千塊錢在見到宅基地證明文件後的三個月內付清,每月三千。付完爲止。
這麼一個沉穩老練面面俱到的女孩兒,真的只有十八歲嗎?
可是眼前的人兒分明長了一幅年輕到極致的漂亮容顏。這讓戰念北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一些人,比一般人更聰明睿智。
店面雖然偏僻,但是安冉冉卻並不愁銷路。因爲這個門面靠近工廠,這個廠裡的女工人數可佔全場人數的大部分哦。安冉冉相信自己做出來的衣服一定會受到女工們的歡迎。
安冉冉想着想着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裡。一邊想一邊還小聲地念叨了出來。
本來站在旁邊的戰念北聽到她的聲音,還以爲她跟自己說話呢,於是便走了過來,低頭問她:“你說什麼?”
安冉冉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的擡起頭來,結果正正好碰上了戰念北低下的脣。
沒想到這個渾身肌肉都硬梆梆的男人,嘴脣竟然這麼軟?
安冉冉腦子裡想着這些,然後竟然還下意識地想要求證一下似的,伸出舌頭在那脣上舔了一下。
這個動作做完之後,安冉冉才反應過來,頓時全身的熱血都朝臉上涌了過去。
身體也跟着快速後退,想要趕緊找個地方好把自己藏起來。
可是她纔剛剛退開那麼不到一分米的距離,腦後的退路忽然就被一隻大手給阻斷了。
那手稍一使力,安冉冉的臉便又開始不自覺地向前移動了一下,然後她的脣再一次貼到了戰念北的脣上。
一種專屬於戰念北的味道就這麼直白白地撞入了她的呼吸系統。
他應該是沒有經驗的吧,貼上她的脣後,似乎就楞住了,只知道深一下淺一直地啄着。
沒想到就是這種帶着試探性的,生澀的動作,竟然一點點地勾起了安冉冉體內潛藏着的渴望。
她悄悄地掂起腳尖,胳膊環過他的脖子,張開口將他的脣含在了嘴裡,小巧的舌尖輕輕地描畫着他的脣線,那柔軟的脣在她的口中像是怎麼也吃不夠的冰激凌一般。
感受到戰念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之後,安冉冉越發的來功兒了。
正玩兒得興起時,戰念北忽然反客爲主,張口咬住了那隻攪得自己心神不定的調香舌……
要不怎麼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呢。
戰念北在明白過來之後,充分發揚了自己學以致用的長處,咬舔磨吸,一會兒功夫就吻得安冉冉深身麻酥酥的。原本清醒的頭腦,也漸漸地迷糊了起來。
只知道配合着他的動作,同他一起在這甜蜜的海洋裡盡情的傲遊。
直到安冉冉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戰念北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看着自己捧在手裡的那張嫣紅的小臉,戰念北忍不住又低頭在那脣上啄了一下。
安冉冉氣息不穩地掛在他的身上:“戰念北!”
他抵着她的額:“嗯。”
“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
“我們……在一起了?”
“嗯,在一起了。”
安冉冉閉了閉眼睛:“我總覺得好像在做夢!”
戰念北吻了下她的額頭:“我也覺得好像在做夢!”
“你怎麼老學我說話啊?”安冉冉笑。
“因爲你說得對啊。”戰念北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