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駿伸出手輕輕拭去了沾染其上的泥土雜草。
那些字符倒是變得清晰了一些,不過依舊顯得陌生。
容駿沉默了一下,指着這些字符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是用一種十分古老的文字所寫成的咒法。但是它具體起了什麼作用,目前還看不出來。”
上面的能量太微弱了,又豎在這種地方,顯然有些奇怪。
話音剛落,在他身邊的孟綺羅忽然說道:“我或許知道它的意思。”
容駿朝她看去,微微一怔:“你認識這些文字?”
孟綺羅搖了搖頭:“不,這些文字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這石碑的來歷。”
接着她就說出了中午所聽到的信息:“如果傳聞不假的話,那這些咒法的用途就是爲了鎮住這裡的邪氣。”
容駿聽完了這些,立刻露出瞭然的神情。
看來八角風鈴之所以現在纔有了反應,就是因爲這塊石碑遭到了破壞,無法再守住此地的氣息。
他想了想便提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喬一帆有沒有說過是誰把石碑弄倒的?”
沒有巨大的外在力量,這種石碑絕對不會輕易倒下。
孟綺羅搖了搖頭:“沒有。他剛說到它是用來鎮邪的,就被打斷了。”
沒錯,這個所謂的大新聞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叫做荀川的社員給否定了。
“看來有必要去見一見這位喬社長了。或許還能知道些什麼。”容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隨後看向了孟綺羅,“你覺得呢?”
孟綺羅沒有任何遲疑,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一起去。”
容駿笑了笑,拿出手機將石碑上的字符拍了下來,隨後才離開了這片愈發沉寂的空地。
……
“啦啦啦……”
浴室內正傳出了一陣輕快的歌聲。
站在淋浴龍頭下的喬一帆雖然在哼着歌,臉上的神色卻不那麼愉悅。
他還在考慮新聞社的未來。
現在雖然是勉強湊到了三個人數,但是他要做的不僅是守住社團,還要將其發揚光大啊。
不然的話怎麼對得起上一屆的社長?
今天的大新聞被迅速的斃掉了,那麼下一步該怎麼做?
就在喬一帆絞盡腦汁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敲響了。
接着傳來了媽媽的聲音。
“一帆,你打算洗到什麼時候?快出來吧,有同學找你!”
“同學?”的確在浴室裡面磨蹭了很久的喬一帆愣住了。
他沒有聽錯吧,這個時候還有上門找他的同學?
會不會是荀川來提退社的事了?
已經有過心理陰影的喬一帆不敢耽擱,趕緊衝乾淨身上的泡沫。
等到他匆匆穿上衣服,心急慌忙的衝到了客廳之後,卻發現沙發上坐着兩個人。
儘管不是荀川,但是眼前的這兩個人顯然更讓他震驚。
孟綺羅和容駿!
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這兩個和他素來沒有瓜葛的人,怎麼會出現在他家?
“打攪了,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來問問有關新聞社的事,能不能單獨和你聊一下?”容駿看着一臉呆滯的少年,語氣溫和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