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住在賓悅酒店的,不過今天就搬到咱們家來住了。”華嚴凌喜滋滋的說着。
厲珈藍的下巴真的差點掉了,南心悅和那個柯敏敏才認識幾天啊,居然都領到家裡來住了?華嚴凌素來是認錢不認人,肯同意也就算了,那麼南靖生怎麼也能同意呢?就算南心悅和柯敏敏感情再好,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就住進女方的家裡,這輿論以後會傳成什麼樣子,南靖生都沒考慮過嗎?
當然這些不關她的事,和她半分利益關係也沒有,她有看法卻不會有想法。
只是,她怎麼都覺得那個柯敏敏——,一個男人叫柯敏敏?這名字可真夠變態的。
華嚴凌說,南心悅和這個柯敏敏交往的時候,特別謹慎,怕這個柯敏敏身份是假的,特意到網上搜了的,在臺灣確實有那麼個姓柯百貨大亨,而他的家族譜裡,也確實有柯敏敏這個名字。還有那顆鑽戒,她也特別去珠寶公司做了鑑定的,是貨真價實的鑽戒,而且還是有名的蒂芙尼鑽戒。
“這麼快就送鑽戒了,是不是心悅好事將近了?”厲珈藍的直覺讓她並不相信那個柯敏敏。既然這麼有錢,一出手就是幾十萬的鑽戒,幹嘛放着好好的酒店不住,要住到女朋友的家裡來?有這樣掉架子的富豪嗎?
華嚴凌嘴角一撇,“他想的美兒,哪裡能這麼快就娶到我的寶貝閨女?”有些拿喬的德行。
厲珈藍暗暗的白了華嚴凌一眼,這會兒趾高氣揚了?不是當初被謝家“退貨”,氣的整天數落南心悅的那會兒了
。
“那麼這個柯先生以什麼樣的身份住到咱們家呢?既然還算是沒有名分的外人,就這樣住到咱們家,不太好吧,不知道會被別人怎麼說咱們家呢?”
“心悅說這個柯少爺,是過來在咱們番陽建最大的百貨商城的,他已經在計劃買地皮了,將來籌建商城的工程,你爸是想着我們能獨佔鰲頭。”
厲珈藍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兒,籌建最大的百貨商城?買地皮?做夢嗎?他知道在番陽市買地皮一平方米要花多少錢嗎?再加上整體建造一座商城,那投資要動輒幾個億,這一點連南靖生也沒考慮過嗎?
當然,這個柯先生是準備在縣城或農村建百貨商城的話,還是有可能實現的。
如果這些姓南的人,真的是她的親人的話,她說什麼也會給他們分析一下,什麼叫做白日夢,什麼叫異想天開?
現在這會兒,她倒是情願看熱鬧,或者這時候出現這麼一出,還有利於她的那些計劃發展呢。
吃飯的時候,厲珈藍特地注意下南心悅那手上據說價值幾十萬的鑽戒,燈光下,確實很閃,很亮,不過,厲珈藍還是覺得他們家水晶吊燈上的燈飾水晶,比南心悅那手上的鑽石光芒一點也不遜色。
南心悅特別招搖,時不時的就侍弄着那顆鑽戒,對着厲珈藍炫耀着。可是當厲珈藍的眼神落到南心悅手上的鑽戒時,南心悅又似乎無意的縮回手,不願意讓厲珈藍多看鑽戒一眼似的。
厲珈藍眯起眼,審視着南心悅的神情,越盯着南心悅,南心悅就越似乎有點不自然。
看來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了。這裡面有好戲。瞧着那個柯敏敏倒是個唱做俱佳的人,沒什麼破綻漏出來。可這南心悅就嫩了些,堪稱是最爛女主角了。
會不會是南心悅在演什麼戲呢?厲珈藍腦筋轉的飛快,在略微的思量之後,她馬上排除了南心悅是這場戲的導演的可能。她還不知道南心悅有多腦殘嗎?如果這柯敏敏是個什麼計謀中的角色的話,那麼南心悅充其量的就是個跑龍套的,最有可能導演這一切的人,自然不會是南靖生,他沒必要連同他的繼女騙自己。這樣的話,嫌疑人就剩華嚴凌了。
華嚴凌想圖謀什麼?除了爲錢,別做第二想。
哈,華嚴凌終於還是出手了嗎?厲珈藍心裡痛快的不得了。如果真是華嚴凌在設局,那麼再加上她這個也在算計南靖生的人,南靖生可算是腹背受敵了。
在不能確定是不是真如她所推斷的一切之前,厲珈藍還是覺得謹慎一些。別大意而疏忽了她自己本有的計劃。
晚上的時候,厲珈藍想當然的以爲那個柯敏敏會和南心悅住在一起。畢竟他是南心悅男朋友的身份住進來的。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這個柯敏敏被安排住進了客房。
而且厲珈藍還注意到,南心悅和那柯敏敏上樓的時候,無比親熱的樣子,一到樓梯轉口,南心悅就下意識的推了柯敏敏一下,似乎嫌惡的想要將柯敏敏推開
。
這就讓厲珈藍更加抓到證據,證實南心悅是在演戲,這個柯敏敏有問題。
回到自己房間以後,厲珈藍特地去網上搜了一下那個什麼所謂臺灣百貨集團,果然是有其名的,那個百貨大亨也是姓柯的,再查其子女的資料,就查不到了。
厲珈藍還是有辦法查的,番陽市是離臺灣是遠,可是有離得近的,這件事要她要找克勞斯幫她查一下了,只是要等明天再說了。
如果一切都讓厲珈藍猜中了的話,那麼事情就比她想象中順利多了。華嚴凌一旦有了二心,和南靖生鬥法,那麼就是等於在間接幫她。
第三天,厲珈藍就從克勞斯那裡得到消息,臺灣確實有個什麼柯氏百貨集團,那個百貨大亨也確實有個子女叫柯敏敏,和在南家的這個柯敏敏說的一些情況也基本吻合,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在番陽市的這個柯敏敏似乎將他的性別弄錯了,臺灣的柯敏敏是個女的,而這個在他們南家的柯敏敏,很遺憾卻是個男的。
厲珈藍得到這些情況之後,有了些小興奮,一切真的讓她猜中了。肯定這個柯敏敏是華嚴凌找來演戲的,如果不是專業的演員,那麼就肯定是專業的騙子咯。
她分化華嚴凌和南靖生的那步棋還是收到效果了,這樣的話,她這邊的計劃就能暫緩一下了,就讓華嚴凌將好戲替她演下去。
刑警隊那邊還是派來了女刑警,厲珈藍安排她個實習助理的位置,然後也借了名目,讓這個女刑警嚴如月,住到了南家。
對於和宛如,厲珈藍一直擔心着,好幾次找藉口,說習慣了被和宛如侍候,沒她不習慣,要華嚴凌將和宛如找回來,華嚴凌百般託詞,逼的厲珈藍急了,說連個可心的照顧她的人都沒了,她煩,也沒心上班了,正好想着去臺灣玩玩,讓柯敏敏幫忙打電話回家,請他通知一下臺灣的家人,等她到了臺灣以後,拜託多照顧她一下。
華嚴凌一聽這個,爲了避免露餡,這才讓和宛如露了面。
“這邊這麼忙,你爸爸光顧着那個野種的事情,也沒心管公司了,你怎麼能在這樣的時候,去玩呢,還是好好工作吧。”
聽着華嚴凌這麼說,厲珈藍在心裡直還她一聲冷笑。恐怕是怕她到了臺灣查到這個柯敏敏是冒充的,纔是她真正的顧忌。
放心吧,這明知是一場好戲,她可是不會攪局的,不願意看戲,那麼看看熱鬧還不行嗎?哼。
厲珈藍看着和宛如這失蹤了多天後,沒什麼太大的改變,也沒什麼傷痕,心裡略感安慰。只要華嚴凌沒怎麼折磨和宛如就好。
除此之外,和宛如就是精神有些恍惚了,不怎麼愛說話了,即使和她說話,她似乎也經常走神,聽不到的樣子。
這即是厲珈藍走那步真身亮相的棋,所產生的負面效應,在南靖生和華嚴凌知道她厲珈藍活着回到番陽市,讓他們倍感驚惶恐懼的同時,也讓和宛如經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失蹤了兩年的女兒,突然出現了,然而身爲母親的和宛如卻見不到她。
哪一個母親能忍受的了這樣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