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敵山的琵琶精本是一蠍子精得道,神通法力俱是高強,又有一手倒馬毒樁的本事,尋常仙家難以抵擋。
在原西遊之中,這女妖在雷音寺聽佛談經,如來見了,不合用手推她一把,她就轉過鉤子,把如來左手中拇指上眨紮了一紮,如來也疼痛難當,即着金剛拿她。那女妖才跑到這來。
而後又力頂孫猴子、豬八戒聯手而不分勝敗,還能用倒馬毒樁傷了孫猴子,實力實在是了得,若不是後來碰上了自己的天敵剋星卯日星官,斷然不會輕易喪命。
而如今周海微微一感應,便從洞中感應到一股龐大無比的妖氣,那甚至已經近乎金仙頂峰的程度,比起六耳獼猴與也差不了多少。
周海心中吃了一驚,暗道:“這難道就是那琵琶精?實力似乎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強。”
如果以五百年前孫猴子的準金仙法力爲標準,這西天路上的妖魔實力似乎有些高過頭了,與自己先前的料想卻是有些出入。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連穿越這檔子離奇事兒都有可能發生,多出自己這個異常存在,天機牽引之下,便如蝴蝶效應。這些妖精實力有些變化,自然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周海這裡想着,卻忽聽一聲清喝從裡面傳來:“什麼人?!”
原來,周海剛剛一探查,並沒有刻意隱藏氣息,琵琶精頓時有所察覺。
想她對自己跑到這窮僻山頭本來就心有不快,又見有人敢這麼肆無忌憚地用神識掃來掃去,卻也不由惱怒:“那如來欺我也就罷了,那廝神通廣大,名震三界,我卻是敵不過。跑到這裡來,居然還有人來招惹,真當老孃是軟柿子了嗎?”
由於周海這次只不過探出了部分神念,沒有太過張揚,完全暴露出自己實力,琵琶精也不知道對手多強,只想着有人無故尋釁,大怒之下,便拿了一柄三股鋼叉,怒氣衝衝出得洞外,對着周海喝道:“哪裡來的小子,敢到此囂張?”
見妖精出洞,凝目望去,但見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秋波湛湛妖嬈態,春筍纖纖妖媚姿。斜紅綃飄彩豔,高簪珠翠顯光輝。
周海見這妖精果然美豔絕俗,不覺心中暗喜,微微一笑:“我乃上界北冥大帝,前番我夜觀星象,掐指一算,知你日後將有一劫,故而今日特來給你指點一條明路。”自然,這話是純屬胡謅。
夜觀星象,那是前世古代迷信,純屬扯淡。掐指推算倒有可能,不過那至少也得達到混元境界,他不過一個大羅金仙,根本沒那能力。
那琵琶精自然也不信他有那本事,暗道:“天庭真是無人了,一個只會胡謅的毛頭小子都能當上帝君,無怪如此弱勢。”不覺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劫難,你又能給我指什麼路?”
“天機不可泄露。”周海搖搖頭,神秘一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一直在此的話,不需多久,便要碰上天敵剋星,難逃一劫。本帝念你修行不易,又與我有一段緣分,不忍見你喪命。是以今日特來渡你上天,入我府中,日後可免遭大難。”
琵琶精哪裡會信周海言語,只聽對方嘴裡說的好聽,要渡自己上天,說白了就是收了當奴婢侍女。她本來就是個不安分的妖精,連如來的賬都不買,又哪裡會由這麼一個名不經轉的小子一恐嚇,就傻傻地跟了對方?
當下冷冷一笑:“哼!這樣的鬼話,你以爲我會相信嗎?況且就算我又難,又何必跟你走?一個小小的天庭帝君,也敢對我指手畫腳,真是不知死活。勸你速速離去,否則,休怪老孃翻臉無情!”這也是琵琶精摸不清周海深淺,否則的話,早就上前直接結果了了賬,哪裡會這麼囉嗦。
“你這怪卻是不明禍福,不識好壞,着實惱人。不過既然你與本帝有一段緣分,本帝自然不會對你生死坐視不理。你若執意不從,說不得本帝也要施展些手段了。”
琵琶精聞言,不由柳眉倒豎,大怒罵道:“好個憊懶無恥的傢伙,欺人太甚。不要走,吃老孃一叉。”舉叉就刺。
周海見狀,不慌不忙,任那女妖鋼叉攻勢如何凌厲,卻只用手來撥擋,從容悠閒。
還是那句話,大羅金仙與金仙之間有着本質的差別。琵琶精雖然武藝不錯,終究未入道之門檻,武技再好,大羅金仙面前,也如街頭亂鬥一般,毫無章法,破綻百出,可以輕易抵擋。尤其那琵琶精手中鋼叉並不是什麼寶貝,而周海又融合了十二祖巫精血,身體之強橫,超乎想象,故而赤手空拳便可以輕易抵擋。
那琵琶精攻數十合,未建寸功,心中不由大驚,暗忖道:“無怪敢上門來欺,這廝果然有些本事,我卻是鬥他不過,若不施展些手段,只怕要遭他羞辱。”
如此想着,將身一縱,便使出倒馬毒樁本事,朝周海頭上扎去。
周海早知她有那倒馬毒樁的蟄人功夫,連如來佛祖都抵擋不住,自己雖是祖巫之身,若被紮上,也不一定能安然無恙,是以早有提放。發現琵琶精扎來,連忙將那緊緊握在手中的黑色小旗一抖,但見黑霧懸空,藍光道道,將周海周身護住,卻正是那玄元控水旗。
畢竟是五方靈旗之一,玄元控水旗可攻可守,防禦力雖然不比那防禦第一的玉虛杏黃旗,卻也了得無比,尋常的先天靈寶也是奈何不得。那琵琶精鉤子雖利,卻哪能扎入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