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之下,擁有的實力,雖然是不能夠全部的發揮,但是實力之強,也根本不是人界的修士可以比拼的,就是闡教的二代弟子見到他們的時候,也是要繞着走,又何況是人界之中的小卒子?
不過在他們的印象之中,聖人的無敵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於嚇人了,就是嬴政以及他們也是有着高看了人界之中的闡教,根本就是沒有想到的是人界之中,現如今根本就是在洪荒破碎之後,先天靈氣散盡,根本就是成爲了末法時代,能夠成就一個天仙也是難能可貴了,現如今又是哪裡能夠有着洪荒之中的慘叫的威勢?
是啊,短短時間之內,人界之中闡教的門面崑崙就差點被攻破山門,這種結果委實令人瞠目結舌,也難怪他們如此蔑視,先前的一絲絲憂心忡忡也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沖天豪情。
崑崙嗎?哼!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巫族的輝煌時代,就要來了!
哎!傻帽!終究是不同天數,成爲了天道還是別人的哦棋子哪?還在這裡得意洋洋?實在是可憐!可憐!可悲!可嘆!作爲盤古遺族,卻是空有實力,沒有運測天機的實力,實在是悲乎?
或許是印證他們心中對於闡教的氣勢的這句話,以及他們心中的哪一個狂熱的念想,下方對於崑崙的戰鬥,也是已經要接近尾聲了。
玉虛宮宮外廣場之上,洪荒時期曾經鼎鼎有名的闡教聖人盤古玉清元始天尊講道天下之所,如今似被鮮血給侵襲得血跡斑斑,無數玉虛門人喪身於此。
瘋狂的戰鬥,瘋狂的拼命,猶如飛蛾撲火,那些試圖反抗的弟子閃爍着一股瘋狂的火焰,不斷地衝擊巫族的兒郎!但是真的是如同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以他們不入流的實力根本無法與精心挑選出來,經過了殺神白起狠狠地操練之後,激發了自己體內的巫族血脈之力的巫族戰士抗衡,他們不過是人界還未踏入仙道的修士,要不是仗着法寶之力和各種神通護身,哪裡還能夠堅持至今?
不過,靠着打不死的小強精神,以及那一股子強烈的心念——他們始終在支持着,身爲玉虛門人,他們有不得不堅持的驕傲,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就是死也是絕對不能夠落了闡教的名頭,他們的祖師,絕對是會爲他們報仇的。
血債血還,他們也是根本好不到那裡去的!
“呼!”一聲聲雷鳴轟響,居然是在這個時候從諸人的上方傳來,卻是王翦見下方糾纏不清,心裡閃過了一絲絲的不耐煩,畢竟解決這樣的小螞蟻,還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現如今整個的大秦軍代,早就是將整個的崑崙山團團地圍住,連一隻蒼蠅也是飛不出,自己何必還要等下去?
頓時之間,王翦也是按耐不住,終於出手解決。
王翦雖然現在是不能施展出來超越天仙的實力,但是一身的巫力之強,可是遠超他人,不過他也是不願意以自己的實力來欺負這樣的小輩,不然的話,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頓時之間,也是將自己的實力微微壓制之下,揮動自己手中的寶劍,自已一人單獨行動更如猛虎下山。
他行動如風,又詭秘異常。手上的豪曹劍仿似雲龍,飄忽無方,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或進或退,不可揣度。而每每出手,都有亡魂祭劍,鮮血流暢。頓時之間,崑崙之中,又是諸多的門徒死在了王翦的手上。
崑崙門人的死亡之後,看得諸多的崑崙門人不由地面目猙獰,看着王翦這個殺人魔王,眼神充滿了血絲。恨不能將王翦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有幾次幾位倖存的長老想拼盡全力,與其同歸於盡,卻未想到王翦這廝委實強悍,豪曹劍全力而出之下,化作一片幽暗光影浮動,億萬劍氣隱藏的慘綠光芒之內,漫天周旋激盪,遍灑劍芒。法力更是鋪天蓋地,滾滾而來,如天風海雨,無可抵擋。
以一人之力,竟然轟的衆人連連後退,更是遍體鱗傷,
衆人無法,被無數的傷亡所驚醒,最後只得當起了縮頭烏龜,集合殘存之人集中在玉虛大殿,妄圖憑藉着最後的一道禁制撐到最後一刻,等到掌教真人到來的時候,逆轉乾坤,斬殺邪魔外道,心裡在不斷地呼喚掌教真人的到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上蒙恬的笑聲清晰的傳了進來:“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修士總是覺得自己是最聰明蓋世,所以就是這樣的不可一世?小看他人,一直低估我巫族的智商!想靠着這崑崙山的禁制阻擋我等,實在愚蠢。”
衆人在聞言之後,不由地心下黯然,畢竟蒙恬說的可完全是事實,這聞名天下的崑崙山門禁制不知怎的竟在短短時間內被巫族破去了大半,如今就只剩下玉虛宮這薄薄的一層,恐怕用不了幾個時辰,這崑崙的山門便會無阻攔的徹底敞開了,到時候,崑崙就像是一個裸露在流氓面前的美女了,根本是難逃一劫啊!
“砰!”一聲巨大的震驚之聲不斷地在虛空之中傳來,卻是一股巨力自天上傳來,只見蒙恬也是在這個時候出手了。現如今卻是正在手持大刀,正一刀一刀,不疾不徐的砍向玉虛宮。
“虎魄刀?!”玉虛宮內傳來聲聲驚呼,接着猶若恍然大悟。難怪這巫族能夠如此迅速破陣,有着兇絕天下的虎魄煞刀相助,天下間除了少數的幾個鼎鼎有名的陣勢之外又有誰能夠頂得住呢?要知道這兇刀自出世以來不知飽嘗多少鮮血。
要知道當初這一柄兇刀出世之後,在火之祖巫祝融手中便殘殺了千千萬萬生靈,蚩尤仗之屠了一半之多的人族,這刀的兇名實在是太令人可怕了。也許號稱人族功德至寶的“軒轅劍”與其齊名,但論及真正的威力,軒轅劍實是不及也!沒有想到的是蒙恬的手中,居然是拿到了這樣的兇兵?不過不是說這一柄兇兵,不是已經在蚩尤被封印之後,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了嗎?現如今怎麼在蒙恬的手裡?
虎魄刀在蒙恬的賣力驅動下,化作千萬丈高下的擎天巨柱,一次又一次的夾雜着無邊的威力朝着玉虛宮砸去,那聲勢便不下於當年廣成子手中持有的番天印。想那番天印由半邊不周山鑄成,可想而知如今這虎魄的可怕。虎魄刀的威力之大,可謂是兇名赫赫啊!
“轟!”“轟!”“轟!”
一聲聲脆響猶如催命符一次次的震動着躲在宮內的所有玉虛子弟,望着這最後一層禁制在虎魄的打擊下,玉虛宮外層建築開始龜裂,曾經華麗的表皮開始脫落,漸漸的無數裂縫由外向內侵襲,整個玉虛宮仿若天塌般慢慢被壓扁,在外力和內力的作用下漸漸的龜縮成一團,變得奇形怪狀。若是禁制失效,下一刻必是驚天動地的毀滅!
“住手!”一聲憤怒的疾呼由遠及近,接着一道人影駕着浮雲打破了外圍巫族的陣勢而來。
“天機子,你來得太慢了!”王翦見天機子一到之後,頓時之間,就是不由地將自己的手中還在流血的寶劍一橫,提起豪曹劍砍來,一點也不給人家機會。而蒙恬則不屑一顧,看也不看來人,直接繼續的手持虎魄刀往下砍去。
天機子看着底下局勢,心中叫苦不已。自己一方明顯處於絕對劣勢,即使是加上自己也改變不了實力的對比。更何況自己上次自從在臨淄一戰修爲大損之後便一直無法恢復過來,連眼前王翦一人都應付不過來,還管得了別的事。
天機子在王翦的攻勢下險象環生,不由得故作鎮定,詐唬道:“無知小兒,其他門派大軍即將殺到,你們竟敢糾纏於此?簡直是自尋死路,死路一條!哈哈哈!”
“哈哈哈!”王翦聞言之後,不由地嘴裡發出了一聲聲的狂笑道:“世皆認爲闡教之人是很厲害,現如今在我的眼裡看來也不過是如此而已!居然是在這個時候還要耍這樣的手段?看來世人都是太過於高看你們闡教了吧?現如今在我的眼神之中,我言不過如此。”接着,王翦冷冷的講道:“你口中所謂的那幫傢伙遠在千里之外,等到他們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更何況你們崑崙玉虛宮壓在人家頭上這麼多年,是該換他們做主了不是?他們會不會前來都是一個問題,又何況是這樣的情況之下,你以爲你崑崙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是要前來聽令嗎?那不過是你們太過於妄想了。哈哈哈!”
天機子聞言之後,頓時之間,就是不由地神色一滯,閃過了一絲絲的尷尬之色;未曾想到這王翦竟如此明細,連自己一方的底牌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最後那幾句,這修士聯盟和教派之間也不見得很團結。還真的是有辱王翦所說,如若崑崙真的是被滅了的話,那些人還說不定會在哪裡大肆歡歌哪。根本就不會有着爲自己報仇之念吧?
要知道當初十二金仙,不服醬紫也統領玉虛宮,總管闡教的事物,所以便紛紛在外開宗立派,將偌大的闡教教統分成幾半,玉虛宮不過是憑藉着聖人的正宗名義壓過他們一頭,佔據鰲頭罷了。若是玉虛宮淪落了,也許最該高興的是那些同是闡教教統的門派吧。
天機子默默不語,卻見局勢已到千鈞一髮的時刻,不得不反擊,色荏內厲的說道:“玉虛宮乃當初聖人道場,你們如此肆無忌憚,竟欲摧毀這裡,難道不怕聖人一怒,巫族舉族遭殃嗎?”
這也是天機子最後的殺手鐗了!畢竟他就不相信巫族是不怕聖人的怒火了?不然的話,敢動一下崑崙,整個的闡教還不把他們巫族給滅了!
不過事情根本就是不如天機子所想的那樣,在天機子說話之後,王翦的動作也是不由地爲之一頓,不過沒等天機子欣喜過來,王翦卻是面色之中,閃過了一絲絲的詭異之色,對着天機子就是詭異地一笑,王翦的攻勢反而更加洶涌。
王翦反倒是一臉的冷笑:“如今已是如此,難道還有後路可退不成?即使我們放過你們玉虛一脈,想必聖人也不會尚罷干休吧?哼!天機子,不要再巧言令色了!你們闡教是什麼德行,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根本不過想要拖延時間而已,根本是沒有絲毫的用處了!死來吧!”說完,王翦手中豪曹劍宛若蛟龍,給天機子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讓他應接不暇,疲於奔命。
“轟隆隆!”
終於,一聲巨響襲來,猶如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情,那玉虛宮宮殿倒塌的聲音竟帶着無邊魔力一般衝破了牢籠,久久的迴響在天地之間。
頓時之間,整個的人界之中的一些修煉者,不少不明真想之人終於知道:那傳承了億萬年的,曾經的闡教大本營,元始聖人道場玉虛宮居然是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毀了?怎麼可能?天啊!實在是太瘋狂了!
頓時之間,就是不由地闡教的聲望以及氣運,不由地在這一刻迅速跌落,頓時之間,由闡教建立以來,獲得的名聲也是在這一刻三界盛名自此不復!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巫族,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天機子頓時之間,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由地受此一激,終於忍不出心中的一口積鬱,吐血而出,面色之中,閃過了一絲絲的瘋狂之色。
同時之間,就在這個時候,崑崙山的底下,僅存的門人子弟望着已成一片廢墟、曾經是天下敬仰所在的玉虛宮欲哭無淚,猶若行屍走肉!他們最後支持自己的精神支柱也是在這個時候被折斷了,簡直是必死還要難受!
“毀了又如何?”親手摧毀玉虛宮的大巫蒙恬看着一旁哭喪的崑崙衆人,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絲的瘋狂,嘴裡不斷地狂嘯着,在這一刻的時候,不由地他拋下心中的包袱,再也沒有一絲憂愁的心意,雙方之間的仇結已經是無法解開了,就是不死不休的話,既然如此,自己還留什麼手?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還不如做的更加瘋狂。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玉虛宮毀了,你們這些玉虛門人也該去了!一起前去爲你們的崑崙陪葬吧!哈哈哈!”蒙恬頓時之間,就是不由地搖身一變,變身成爲了一個狂魔,撲的一聲向下方已經鬥志全失的玉虛門人衝去。
“不!”天機子在這個時候,就像是受了傷的野獸,他硬捱了王翦一劍,兩眼猩紅的借勢向蒙恬衝了過去。
蒙恬忽的縱身一變,身體不可思議的閃過一邊,躲開了天機子的衝殺,接着惡狠狠的拿着手中的虎魄刀砍去,魔刀刀勢中衝出一隻斑斕猛虎,呼嘯着、撕咬着朝天機子而去。
天機子在這個時候,不幸受此一擊,虎魄刀之中的那一股股的厲魄不斷地衝擊與天機子的身體之中,將天機子的整個的身子漸漸地破壞了。
天機子這個手,就像是渾身宛若散了架般,口吐鮮血不止,如斷了線的風箏,向流星般朝着底下撞了進去。
“砰!”
“掌教真人!”
“老師!”
“掌門!”
一句句焦急的呼聲不斷地傳來,天機子在這個時候,卻是不見任何反應,那些倖存的崑崙弟子最後的一絲希望慢慢跌落谷底,更加沒落。
良久,在衆人的矚目下,天機子,不,一個渾身烏黑而又血跡斑斑的人影用着他那老弱而又青筋畢露的雙手從被巨石覆蓋的地下十幾丈爬了出來。
“還真是命硬啊?不愧是崑崙掌教,玉虛宮主!”王翦與蒙恬看着天機子的一副醜態,不由得同時哈哈大笑。接着,兩人目露兇光,毫不掩飾的殺意從牙尖裡透漏出來,化作了一道道的利劍一樣,狠狠地充斥整個的戰場之上。
“今天,你們就死吧!”
天機子在門人的摻扶下站了起來,看着天上地下層層殺機密佈,知道再也沒有機會可以躲過這場浩劫,他囑咐弟子們,擺了一個香案,焚了一爐香火,像是做最後的禱告。而巫族其餘人也極有興趣的看着這羣垂死之人的最後掙扎!
捻了一柱香火,天機子拜倒在地,向天地恭恭敬敬的叩九下,接着默默的呼喚着元始天尊的名字,大呼道:“祖師爺在上,如今巫族餘孽又現,大巫出世。弟子天機子實在是無能,上不能清除巫族餘孽,還世間朗朗乾坤,下不能護持門中弟子,以致他們蒙難,實屬不肖至極,愧對與闡教的諸位先師。現今情況危急,請恕弟子大逆不道!”
天機子說完之後,就是不由地從懷中取出一張金色空白紙張,而上方的王翦蒙恬發現情況不對,這天機子竟然還有後招,大叫一聲,作勢欲直衝而下。
天機子不理,挺直身軀,大聲呼喚道:“奉元始天尊敕:雲霄仙子災難已滿,特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