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區,建設路派堊出所。
此刻,當聶振邦被帶到了這裡的時候,許紅專這邊,卻也接到了警衛打來的電話。一聽到聶書堊記以及夫人和聶書堊記的一些朋友和人發生了爭執。夫人被人打了,然後,聶書堊記的朋友出手打了對方,現在被派堊出所的帶走之後。許紅專頓時就站了起來。
許紅專十分的震驚,不知不覺之中,額頭上竟然冒出了一些汗水,雖然,這個事情和他許紅專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夫人被人打了,這可是大事。
領堊導身邊,從來就沒有小事,哪怕,領堊導一個小小的感冒,也可以延伸到關係全省人民羣衆生活水平的高度,更何況,省委一把手的夫人,被人打了,打人的是什麼人,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沒有思考,許紅專立刻道:“小王,現在的情況如何了。聶書堊記的安全,是否能夠得到保障?”
小王,也就是兩名警衛之一,此刻,聽着許紅專的話語,小王隨即道:“秘書長,我已經讓小戴跟着過去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這些人是建設路派堊出所的,我已經查清楚了,秘書長,您看怎麼辦?”
許紅專沉吟了一下,十分嚴肅道:“小王,現在,情況緊急,我命令你,馬上趕去建設路派堊出所,務必要保證聶書堊記,以及聶書堊記隨行人員的安全。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掛下電話,許紅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剛纔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讓許紅專有些壓抑得喘不過氣的感覺。
現在,許紅專也有些欣喜,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一個能夠和領堊導深層次接近的機會。有了這個機會如果,在接下來的過程之中,自己的表現足夠出色的話,聶書堊記能夠認可的話那麼,自己這個秘書長的位置,基本上,就算是穩固了。
話雖然是如此,但是,許紅專卻不敢怠慢。自己,雖然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但是,這樣的職務,不過是在地廳級這一層次以及往上的層次有重要的意義。畢竟,作爲秘書長,這可是隨時能夠見到領堊導,跟在領堊導身邊的人,自然而然就要比別人有優勢。
但是,對於基層,自己還真不一定比其他人有用。
頓了一下,許紅專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省委政法委書堊記陳樂的電話。
此刻陳樂也正好在辦公室裡面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陳樂詫異了一下怎麼秘書長會給自己打電話,應該不是老領堊導,老領堊導找自己的話必然會打自己的私人號碼。
想通這個關節,陳樂接通電話,道:“秘書長,你好。”
在陳樂面前,許紅專也是不敢託大的,雖然都是省常委,但是,陳樂排名第四,自己排名靠後,這是不同的概念,另外,陳樂實權在握,自己不過是省委大管家,職責也是爲省委領堊導服務,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樂也算是省委領堊導。
隨即,許紅專微笑着道:“陳書堊記,你好,你好,這次,給陳書堊記打電話,主要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和陳書堊記彙報一下。”
這個時候,可不是拉家常,扯感情的時候,救急如救火,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聶書堊記的情況如何,萬一,基層的這些人,膽大妄爲,聶書堊記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恐怕,整個紅江省委都脫不了干係。
“陳書堊記,剛纔,省委辦公廳的警衛小王彙報,聶書堊記就在剛纔,被建設路派堊出所的人帶走了,據說,是夫人在建設大道那邊的碧翠雅閣和人發生了爭執,被對方打了。”許紅專開門見山,直接就將事情引入正題。
原本,還好整以暇的陳樂,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站了起來,沉聲道:“什麼?這樣,秘書長,你現在在樓下等我。我們馬上趕過去。”
掛下電話,許紅專這邊,又撥通了紅城市委書堊記姚定國的電話。姚定國這個人,極其的牛氣,作爲省會城市的市委書堊記,掛着省委常委牌子,雖然,紅城市是地級市,但是,他姚定國卻是高配副部級幹部的。
一看到是許紅專的電話,姚定國卻是淡然一笑。看樣子,許紅專是頂不住了。準備開始走文書堊記的門路了。
隨即,接通電話,微笑着道:“秘書長,你可是稀客啊。”
姚定國的語氣和態度,讓許紅專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此時此刻,姚定國對形式的把握還是太樂觀了,還真以爲聶書堊記跟張天越同志一樣麼?紅江的情況,上面必然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首長麾下,不是沒有可用之人,爲什麼偏偏要從華夏集團把聶書堊記調出來,這裡面,必然有原因。而且,從陳書堊記的履歷背景來看,陳書堊記可以說是聶書堊記的鐵桿心腹。
這個時候,許紅專沒有心情去理會姚定國是什麼態度,很是直接道:“定國書堊記,跟你說一個事情,就在剛纔,聶書堊記被袁東區,建設路派堊出所的民堊警給帶走了,據說,是和人產生了糾紛,夫人被人打了。”
一聽到這個事情,姚定國也重視起來,不管對錯如何,自己都必須要過去,如果,錯在聶振邦這邊,自己倒是可以藉此機會,掃掉聶振邦的威風,爲親家造勢,如果,是這邊的錯誤,自己也正好順勢而爲。
陳樂這一段時間的工作,勉勉強強,還算是不錯,雖然,名義上是打前站,但是,實際上,自己也不過是先上任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工作局面,要是已經打開,是完全談不上的。
陳樂走下樓的時候,許紅專已經等候在了旁邊,車子是處在啓動狀態的,隨時可以開動,一上車,陳樂就撥通了省廳警務警風督查總隊總隊長常毅的電話。那邊一接通,陳樂就嚴肅道:“常毅同志,我是陳樂,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帶人,趕到建設路派堊出所,聶書堊記在那邊。”
常毅,這是陳樂入住公堊安廳之後,看上的第一個人物,常毅這個人,很有能力,但是,性格上很耿直,嫉惡如仇,也正因爲如此,一直遭到排擠,原本是被排擠成爲了省廳正處級巡視員的非領堊導職務上面,這一次,陳樂力排衆議,重新調整,讓常毅坐到了警務督察總隊總隊長的位子,雖然是平調,但是,權勢自然是不同的。而且,陳樂也有意識,想借助常毅之手,整頓紅江的警風警紀問題。
從省委出發,到建設路派堊出所,距離不遠。很快,許紅專的專車就開了進來,與此同時,姚定國的車子,幾乎是一前一後開進了這裡。
在姚定國的後面,還跟隨着兩臺車子。一臺警車,一臺是袁東區區委的車子,看樣子,袁東區區委書堊記也跟了過來了。
一看到陳樂,紅城市市公堊安局局長張昭潛就敬禮道:“陳書堊記。”
陳樂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張昭潛這個人,是紅城市委書堊記姚定國的心腹,自己一直想調整都沒有很好的機會。
此刻,又一臺警車開了進來,車子還沒有停穩,常毅從車上走了下來。敬禮道:“陳書堊記,常毅奉命報道。”
此刻,姚定國卻是微笑着道:“陳書堊記,這可是興師動衆啊。這建設路派堊出所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把聶書堊記給帶過來了。”
姚定國話裡有話,卻是影射出一些異樣的味道,這裡面的潛在意思是,聶書堊記是不是出了問題,否則,建設路派堊出所怎麼可能會抓他。
陳樂臉色一沉,卻是淡然道:“姚書堊記,批評得對,這是我工作的失誤,看來,完全有必要,在全省範圍內,開展一次警務警風整治的專項行動。”
許紅專在旁邊催促着道:“陳書堊記,還是先進去吧。”
此刻,許紅專對姚定國的話語也有些不滿。早知道你姚定國是來搗亂的,我通知你幹什麼。這倒好,自己一片好心,卻被人借用了。此刻,許紅專很清楚,是必須要有明確態度的時候。所以,許紅專幹脆連理都不理會姚定國了。
一行人,剛一走進派堊出所的大門,就聽到在審訊室那邊,一個聲音咆哮起來:“他媽的,你敢打老子,今天,我要是不讓你嚐嚐厲害,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緊接着,又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敢,知道這是誰麼?這是省委新上任的聶書堊記,今天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碧翠雅閣的視頻監控也在,你侮辱聶書堊記的愛人,你還有理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私設刑場嗎?”
一聽到這裡,在門外的一干人等都神色嚴峻起來,這一次,包括姚定國在內,都是一臉的嚴肅和凝重,這還了得,聶書堊記的夫人被人打了,如果,這樣的事情,要是沒有一個說法,這以後,其他領堊導的威信還有沒有了。這還了得。
旁邊,袁東區區委書堊記胡在軍額頭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好一個丁子劍,好一個丁博文,這一次,老子被你們父子兩個給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