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麼都吃,就是不願吃虧
小喬走出檀庭嘉苑公寓,站在路邊打到一輛空乘出租車,坐上車她也沒有摘下黑色棒球帽。
司機瞄了一眼車內倒車鏡,出聲問:“小夥子,去哪啊?”
小喬壓了壓棒球帽,嗓音沙啞地對司機報出前往The top周邊的目的地。
她一出聲,司家才知道搞錯了性別,笑着出聲道歉:“抱歉,我晃眼一看還以爲上來的是個男孩。”
他的道歉沒換來小喬的迴應,司機面露尷尬之色,腳踩油門離開檀庭嘉苑公寓。
小喬決定先去買化妝品,把臉恢復成從前的模樣,等到晚上再去找地下拳擊場的經理。
裴九爺用一個億買斷她的比賽,相當於把她直接送出去了。
這筆錢場子裡肯定是要賺的,不過以小喬的瞭解,那些人不可能就此輕易放過她。
做人永遠不要妄想其他人的救贖,在這世上一個人要得到什麼,就會付出相同的代價去換取。
小喬從不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她要在裴九爺那邊沒有行動之前,加快原計劃脫離組織。
至於湯小艾那個自認爲算計了她的女人,不過是個可憐蟲,不足爲患。
不過臨走前,她肯定是要把昨晚對方加註在她身上的疼痛還回去。
她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願吃虧。
小喬坐在車內調整坐姿,掏出手機長按關機按鈕,手機關機後又重啓後,她按了幾個鍵,屏幕出現一個切換模式的窗口。
窗口剛轉換過,小喬就看到涌進來的新消息。
凌晨01:36分。
不負卿:[寶貝兒,聽說你被裴家那個浪蕩子帶走了?]
凌晨02:15分。
不負卿:[怎麼不回消息,你這是被人吃了?傳言不是說裴九爺不行,究竟怎麼回事?]
凌晨03:22分。
不負卿:[你這是要急死我,上線立刻回覆!坐等着吃瓜!]
早晨06:30分。
知識青年:[小喬,聽阿卿說伱出事了?]
早晨06:31分。
知識青年:[幫你預約的梅雷迪思醫生已經確定下週三準時飛過來,你時間安排的怎麼樣?手術的風險還是比較大的,你要儘快決定,等你回覆。]
小喬瀏覽完兩人的消息,先給不負卿回覆。
喪:[卿姐,我很好,九爺行不行我不知道,畢竟我沒跟他接觸,而且他對我沒興趣。]
隨後又回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信息。
喪:[謝謝教授,下週三不見不散,我會準備出現在梅雷迪思醫生面前,不自由毋寧死!]
[不負卿]是光明正大從組織脫離的成員,小喬跟她的關係還不錯,兩人也頗有淵源。
至於[知識青年]則是通過[不負卿]認識的,這兩年來,小喬一直想盡辦法脫離組織。
如今終於找到機會,她如何能放棄。
至於失敗的後果,她也想過,都沒有自由的誘惑力大。
梅雷迪思醫生是世界頂級的心內科專家,相信有對方出手,她被植入在心臟的定位芯片有一半的機會能解決。
只是其中所付出的金錢與人脈關係,這一切都由[不負卿]來付出。
“小姐,到了!”
小喬聞聲坐直身體,看向窗外對比繁華市區格外凌亂,小巷子四通八達的環境,銳利眸光暗了暗。
她用手機掃碼支付車費,拉開車門熟門熟路地往某條巷子走去。
……
裴家老宅。
臨近中午,裴家所有人都聚集在老宅內。
裴熠南出事了,家主急召,在國內的所有裴家人都不準缺席。
得知弟弟出事的裴柏崇,放下手中事務從內閣急匆匆趕回家。
裴二叔裴錫也跟大兒子裴清林匆忙回家。
除了回孃家的裴家長房兒媳,跟二房的五少裴子黔在國外瀟灑無法回來,裴家人算是齊了。
裴家主坐在輪椅上,泛着紅血絲的雙眼盯着小兒子的臥室房門。
站在他身後的裴二叔裴錫、裴柏崇、裴清林三人神情也十分嚴肅。
他們已經知道裴熠南做了什麼。
也知曉裴家擁有可以一腳踏入古武界的至寶,包括想要擁有逆天能力要面臨的危險。
裴錫臉上露不認同的肅穆神色,飽含擔憂的雙眼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裴家主:“大哥,您怎麼就不攔着熠南,他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這不是生生在您心上挖塊肉下來。”
裴郡擡頭看了他一眼,嗓音中透着虛弱的啞意:“小九那脾氣是我能攔得住的?誰知道這孩子從哪知道裴家至寶的消息,要死要活的把它拿走,感情他這是打了想要修煉古武的主意。”
他沒有把小兒子重生的事說出來,這種事不說有沒有人信,即便信了,也不能隨便透露出去。
爲了兒子的安全,是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裴郡今天把人都喊回來,是爲了防止一旦裴熠南出了什麼事,能以最快的反應來解決後續問題。
他的身體行動不便如同廢物一樣,什麼都做不了。
裴家長子裴柏崇單手插兜,站在裴郡面前,沉聲詢問:“父親,熠南昨晚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裴家的人的體質不適合修煉古武,這麼多年來弟弟也沒有對古武感興趣過,他不認爲對方是突發奇想。
裴家主面露沉思,佯裝回憶。
過了會他神色恍然,緩緩道:“要說不對勁,小九看到蘇醫官後臉色極差,一副準備放狗咬對方的狀態。”
他這副身體如今變成這樣,蘇葉那個老狐狸是罪魁禍首。
既然大兒子問了,裴郡總要給家人們提個醒。
二房的裴清林擰眉問:“大伯,小九不會無緣無故厭惡一個人,這個蘇醫官得罪他了?”
裴郡:“這孩子最近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我從哪知道蘇醫官是怎麼得罪他了,小九的性子你們也知道,他向來恩怨分明,待人處事界限分得十分清楚,從不含糊。”
裴清林點頭表示認可,語氣篤定道:“那必然是蘇醫官有問題。”
裴柏崇也沉聲開口:“我會派人去查的。”
在裴家人看來,裴熠南做任何事都是正確的,既然他討厭一個人,必然是對方有錯。
裴錫等的心慌意亂,失去往日在內閣掌控局勢的鎮定自若。
他在臥室門口來回轉了兩圈,盯着眼前的房門怒道:“婁德豐跟問堯究竟搞什麼,這都快十二個小時了,人怎麼還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