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妹關心,吃到一點甜頭的鄢璽嶼再接再厲。
他用好聽的溫柔嗓音,誘哄眼前時隔多年不見的妹妹:“洛洛,你喊我一聲哥哥,我就不痛了。”
他用那雙勾人的眼睛,滿是期待地看着喬洛鄢。
“……”喬洛鄢直接給無語住了。
她這美人哥哥臉皮似乎有點厚,都快趕上她了。
喬洛鄢調整了臉上的表情,乾巴巴道:“這聲哥哥留到日後,等你清楚我是什麼人再說吧。”
她話說完,轉身離開,朝被裴家兄弟圍着的裴熠南走去。
看到喬洛鄢走來的身影,裴九爺黯然眸中一亮。
他青青紫紫的臉上露出燦爛笑容,這表情不能說是慘不忍睹,終歸還是影響他帥氣的形象。
這一笑,更是怎麼看怎麼傻氣。
鄢璽嶼、鄢栩硯、裴熠南三人都負了傷。
不過其中以裴九爺最慘,他俊美精緻無暇的臉上一片青紫,看在喬洛鄢眼中,心底有說不出的遺憾。
她走到裴熠南身前,把一枚丹藥放到他嘴邊:“吃了。”
裴九爺乖乖張嘴,把丹藥吞了下去。
他不等藥丹嚥下去,就對喬洛鄢說:“喬兒,我沒贏,不過也沒輸,他們兩個都沒佔什麼便宜。”
這副迫不及待的解釋,等待誇獎的樣子,很孩子氣。
喬洛鄢抿脣笑了,點頭說:“我看到了,你現在身體有沒有感覺輕鬆一些?從丹田涌動的燥意是不是消退了?”
裴熠南聞言神色微愣,立刻調動體內的真氣,發現之前那股旺盛的心火,與躁動不安的熱度,真的消失不見了。
他面露疑惑:“真的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喬洛鄢慢悠悠道:“你本就是至純至陽之體,修煉的又是赤焰烈拳,極爲霸道的火系屬性功法,時常感覺心火旺盛、焦躁都是正常的。
至純至陽的體質修煉火系功法,本身就是自討苦吃,這種長久的折磨,恐怕還要伴隨你數年。”
一旁的裴柏崇凝眉問:“就沒有別的辦法?”
他見過小弟發作時的模樣,無時無刻不在吃冰,半夜焦躁的睡不着,躺在冰塊上才能睡得安穩。
對方的體質再好,一冷一熱交替也非常容易生病。
夏日還好說一些,如今天冷了,難道還要靠冰塊來解決問題不成。
想到小弟抱着冰桶嗑冰的模樣,裴大少渾身都籠罩一層寒氣。
喬洛鄢面露難言之色,盯着裴熠南的目光也說不出的詭異,有些欲言又止。
察覺她有話要說,裴熠南溫聲問:“怎麼了?”
喬洛鄢移開視線,對最初詢問她的裴柏崇說:“裴九爺的元陽一日不破,修煉火系功法的後遺症就不會消失。
他的身體會一直像是火爐,日復一夜的積攢着火焰,直到身體承受不住會爆炸,就是經脈盡斷。
唯有找載體將其發泄出去,至於他能堅持多久,要根據他發作的情況來估算。”
她這番委婉的話,即使再隱晦,衆人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潛意思就是,想解決裴熠南的是不是發作的後遺症,直接給他找個女人。
然後,讓他儘快把元陽交出去。
“咳咳……”裴柏崇不自在地低咳一聲,把視線偏移。
裴清林幾人則眼神玩味兒的,在裴熠南跟喬洛鄢身上來回打量着。
就連裴熠南也面露尷尬神色。
他這麼大的人了,被喬洛鄢當衆說出元陽健在,這事怎麼都感覺有些丟人。
不遠處的鄢璽嶼跟鄢栩硯,則全程黑着臉。
見喬洛鄢被裴家幾個男人包圍着,兩人直奔裴家人走來。
剛剛的話是從喬洛鄢口中說出來的,他們無法指責裴家人什麼,只能拉着喬洛鄢的手往門口走去。
被拉着離開的喬洛鄢,也不掙扎。
她跟着二人離開,疑惑出聲問:“你們要帶我去哪?”
“回家,回我們的家,你是鄢家遺落在外的孩子,是父母手中的至寶,更是鄢家這一脈的傳承人。”
鄢璽嶼頭也不回道。
他聲音溫和,夾雜着極力壓制的惱怒。
裴熠南一聽這話,哪裡還站得住,立刻衝上前擋住三人的去路。
他眸光沉沉地睨向鄢璽嶼,涼涼的嗓音寒如冷冰:“你們要帶喬兒走問過我了嗎?”
鄢璽嶼黑眸無懼的迎上去,目光如炬,語氣沉而有力:“她是我妹妹,我妹妹叫洛洛,我父母給她取名鄢洛洛。
她五陰命局,八字中五行諸全,雖五行不缺,但命格日元微弱,喜水,我父母爲她取字爲洛,來自於洛水之神,願她平平安安,無病無災,健健康康成長,
她妹妹的命格奇特,十八歲之前不可動情,否則恐遭傷身之禍,如今鄢家明珠迴歸,你膽敢阻攔不成?”
這也是鄢璽嶼爲什麼,看到兩人在一起姿態親密時,想要分開他們的最重要原因。
裴熠南聽後有些懵,沒想到鄢家丟失的小女兒,原有的名字還有這樣的意義。
倒是十八歲不可動情,讓他比較在意,因爲事關喬洛鄢的安危。
裴九爺認真回想了下前世,喬洛鄢好像沒有喜歡過他。
今生對方對他更是可有可無,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他的樣子。
既然如此,十八歲不能動情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是前世已經迴歸鄢家的喬兒,爲什麼沒有換回原來的名字,反而改名叫喬洛鄢。
喬洛鄢得知曾經的名字由來,臉上也露出茫然之色。
鄢洛洛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好陌生,不及喬洛鄢這個名字讓她有歸屬感。
說來也奇怪,當初裴熠南給她取名時,她內心是十分抗拒的。
可這個名字在被她認可的那天,就覺得它只屬於她,對它有種強烈的熟悉感。
裴熠南抿着脣,對鄢璽嶼霸道地說:“不管怎樣,你也不能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帶走。”
在他看來,鄢家的人未免太霸道了些。
把他人給打了,如今還要把他的喬兒帶走,這不就是要他的命。
鄢璽嶼揚眉,眼底浮現出凌厲之色,沉聲問:“她是我妹妹,我們兄妹之間連說句話都不行?裴九爺,你把洛洛當成什麼?你的附庸品嗎?”
裴熠南面部表情變得似笑非笑,緩緩開口道:“錯了,非但喬兒不是我的附庸品,反而我纔是她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