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門外的人聚集在一起,絕對是沈家所爲
至於其中又有多少患者像謝君靈這樣,命懸一線的人,就無從得知了。
喬洛鄢見謝君靈的臉色好轉不少,對方的眼皮子在輕顫,一副快要醒來的模樣。
她起身從裴熠南的手中拿過紫色藥瓶,將其打開數了數裡面的護心丹。
總共六顆丹藥,算上之前被謝君靈吃下去的那一顆,一共是七顆護心丹。
喬洛鄢走到謝清榮的面前,把藥瓶送到對方的面前。
她嗓音冷冽:“這是護心丹,連續服用一個月,再加上我的施針治療,可保他心疾痊癒。”
謝清榮連忙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丹藥,一個勁地道謝:“謝謝,謝謝喬小姐,君靈這孩子有福氣,遇到了您,您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裴熠南脣角微抽,走上前,直截了當地說:“小姑父,這可亂輩分了啊,我跟喬兒也沒他這麼大的兒子。”
送上門的便宜兒子,裴九爺表示非常嫌棄。
這話說的,謝君靈面色微愣,本就茫然的表情越加疑惑不解了。
錢這東西多與少,喬洛鄢並不算太在意,她在意的是白打工。
他們才見幾次面,這麼自來熟的認師傅,這事喬洛鄢還是頭一次碰到。
也不知道你是受了誰的福廕,本該早死的年紀能活到現在,我看依靠的可不是謝家祖上的庇佑。”
謝清榮摸了摸謝君靈的頭,替他解圍道:“喬小姐勿怪,君靈這孩子可能是病糊塗了,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估計人還沒怎麼清醒。”
眼下出事的是大先生,裴家不能坐視不理。
喬洛鄢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清冷的眼眸妖孽勾人,對他輕笑道:“救一個也是救,多幾個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得不說,他這話說到了謝君靈的心坎上。
問宥喉結滑動,言語清晰道:“一個小時前,大先生在召開國際會議,突然暈倒了,國醫聖手顏康儀教授都束手無策。
想到他剛剛昏迷時的低喃,謝清榮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低聲問:“想吃雞腿了?”
對方臉上露出細密的汗跡,語速急促道:“九爺,外面出事了,大少夫人的父親來了,聽說是大先生身體不好了。”
謝清榮順着夫人的臺階,自然而然地接話:“瞧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可不是嗎。”
裴熠南那雙靜默的眼眸迅速沉下來。
他抿着脣,神色羞赫道:“三叔,我好餓,有沒有吃的?”
他脣邊還染了血色,清秀臉龐表情茫然,雙眼浮現出一絲委屈。
“胡說什麼呢!”裴司琪拍了一把丈夫,嬌嗔道:“按照輩分來算,君靈該喊小九爺跟喬兒一聲表哥表嫂。”
喬洛鄢語氣不冷不熱道:“多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師傅——”
謝君靈清秀的雙眉皺起,也感覺自己行事過於魯莽。
站在樓上的裴柏從跟裴清林得知陸家都來人了,兄弟二人走下樓,神色異常肅穆。
喬洛鄢剛剛說的一番話,正是玄學界堪輿的術語。
謝君靈摸着肚子,感覺此刻餓的能吞下一頭牛。
謝清榮快步走去,半蹲在地上,語氣急促地問:“君靈,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問宥用力點頭,轉身快步衝了出去。
如果是其他家族成員,或者是一些沒有背景的鬧事者,裴家可以不見,甚至態度強硬的把他們驅逐離開。
他盯着問宥,沉聲問:“大先生出了什麼事?”
裴熠南立刻對問宥揮手:“把大先生跟顏老教授請進來。”
世家之人對玄學界的事,多少也有些瞭解。
身後傳來有氣無力地控訴聲。
這一聲師傅喊出口,屋內所有人神色都愣住了。
目光有神且複雜,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孺慕之情。
他對喬洛鄢回以歉意的笑容:“應該是這樣,我感覺腦子裡多了點什麼東西,又想不起來了。”
這孩子腦子沒問題吧。
這丫頭還會看相不成。
喬洛鄢低聲吐槽道:“看你自身的氣場是有大富貴在身的人,命局中日主的力量,和財星的力量同樣旺盛,得福廕,一生衣食無憂、順風順水。
聽到她的聲音,謝君靈猛地擡頭。
還不等謝君靈點頭,喬洛鄢出聲提醒道:“他近期不能吃任何葷腥,記得給他吃清淡的食物。”
不過咱們話可說在前面,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該付的診金也一分不少。”
裴熠南身上被低氣壓籠罩着,俊美容顏神色冷若冰霜。
她雙眼上下打量着謝君靈,發現對方身上縈繞着白色光芒,這是有氣運在身的人。
“我好餓啊——”
幾人回頭,就見躺在擔架上的謝君靈坐起來了。
就連謝君靈自己表情,也頃刻間變得古怪起來。
喬洛鄢精緻眉梢微揚,指着自己,笑着問謝君靈:“你在喊我?”
謝君靈感覺腦海中像是有層屏障,神思不太清明。
當時在內閣的一些成員,說到今早傳得議論紛紛的玄門鬼醫,陸家不得不帶着大先生求上門來,顏老教授也來了。”
他雙眼一錯不錯地盯着喬洛鄢。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喬洛鄢的那一刻,張嘴喊出來的師傅如此熟稔,像是早已喊過千萬次。
謝清榮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裴司琪也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喬洛鄢。
謝清榮捧着掌中的護心丹,喜溢眉梢,笑哈哈地說:“君靈要是真有喬小姐這樣的長輩,謝家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這時,問宥又一次急匆匆從門外跑來。
他偏頭凝向喬洛鄢,眼底流露出一絲懇請:“喬兒?”
任何人都休想讓她吃虧。
“沒問題!”
裴柏崇走到裴熠南身邊,說出心底的疑惑:“小九,這件事太奇怪了,我們剛見了謝家人,這纔過去多久,陸家這邊就來人了。”
時間上的巧合,以及大先生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今天裴家被衆人圍堵的時刻,很難不讓人多想。
裴九爺薄脣漾起一絲冷笑,嗓音無溫道:“應該是見我們不招待外面圍堵的人,沈家那邊狗急跳牆,連大先生都敢動了。”
一個小時前,那時謝家人可還沒登門拜訪呢。
應該是沈家那邊早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