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在女生給遞水的時候,對手已經輸了。
休息時間,夏川接過婁仙夢遞過來的水喝了口:“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我在家的話,明天爬不起來會遲到。”
婁仙夢給出了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夏川還以爲她會傲嬌的說‘你管我呢’,樂呵呵的提醒道:“告訴我啊,我打電話叫你起牀,我很自律的,保證準時打給你。”
“想得美!”
婁仙夢白了他一眼,怕是騷擾電話吧?
對面的大一新生望着這一幕,別提多難受了。
特別是那個追求婁仙夢的漂亮男生,臉蛋白白的帶着點稚嫩,高高瘦瘦的,之前還挑釁他,現在在球場上卻開始懷疑人生了。
夏川打球沒什麼節奏不節奏,就是莽,橫衝直撞,沒有技術可言全是身體素質壓制;說技術吧他也就正常水準,但是扛不住他身體非常人啊,亂拳還打死老師傅呢。
“你們宿舍另一個呢?”
“泡妞去了。”
夏川笑問道:“剛纔那個扣籃怎麼樣?”
“你怎麼不去打職業,你去打職業肯定也能有一席之地吧?”
婁仙夢笑眯眯的,烏黑的卡姿蘭大眼睛中滿是狡黠。
夏川纔不上當:“別捧殺我了,哈哈…”
半小時後,打爛了新生的隊伍,也打散了他們趾高氣昂的底氣,跟大二幾個臨時組隊的同學拍了拍掌,隨後才擦了擦汗水離開體育館。
江酥瓊提醒道:“副會長,婁仙夢問你明天能不能一塊吃早餐。”
“我沒說過!”
婁仙夢追着她跑了。
夏川笑着掏出手機,跟她約了個早餐時間。
宇文雪崖跟在後面:“夏川,你今天回宿舍住嗎?”
“不回,明天過來上課。”
明天有院長課,他來聽一聽。
“那回去打不打遊戲?”王義勇問道。
夏川想到夏清明天要走,今晚肯定就是決戰紫禁之巔了:“再說。”
離開南財,開着車一路到了江灣天城。
上了樓推門而入,看到夏清在那吃着芋圓,平時那條柯基已經跑過來了,今天一點動靜都沒。
“狗送走了?”
“讓夏鈺養去了,送給了她一個包包,答應幫我照顧到回來。”夏清說道:“我東西都收拾好了,今天忙了一天了,你怎麼衣服都溼了?”
“打籃球打的,我去洗個澡,幫我搓背?”
夏川開玩笑的說道,結果夏清卻溫柔的同意了,如果是之前的話肯定白他一眼,然後自顧自的看電視。
他深吸了口氣,看來今晚是不能善了。
……
第二天一早,夏川起牀後將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全部撿了起來,廚房間丟進了洗衣機,按下了開關。
匆匆洗漱過後,在樓下健身中心鍛鍊結束都快七點了。
七點半的南財,校門口有不少學生。
婁仙夢穿着件裙子,短袖,其實不管她穿什麼造型和臉蛋纔是靈魂:“過一會就上課了。”
“趕過去正好。”
夏川接過她手中的煎餅果子。
婁仙夢好奇道:“你家裡住哪啊?”
“我老家在高淳那邊,金陵這邊幾套房子,哪套進住哪套,你家裡住哪?”
夏川也套起了信息。
“我也不告訴你。”
婁仙夢以退爲進。
倆人聊着天進了學院,許思怡化妝穿着都比大一的時候成熟多了,夏川吐槽道:“穿這麼性感,勾引學弟?”
“呵呵,當然是勾引副會長你啊!”
許思怡笑盈盈的問道:“今天是有什麼課程,居然需要副會長你親自來上啊?“
“院長的課。”
“哦!”
許思怡好奇道:”聽說你在外面開了個公司?”
“小工作室啊,靠家裡。”
夏川調侃道:“聽說許美女家裡是賣瓷磚的,要不要來投資我?”
“我可沒錢,也沒膽量。”
話不投機半句多,夏川借了婁仙夢的筆記,掃了幾眼以前的課程,掃幾遍就記住了。
不多時,院長戴着眼鏡走了進來。
今天的課程討論的問題也比較奇怪,夏川撐着下巴聽着,覺得沒白來。
作爲院長,說出來的話是比較有肯定性的。
討論的關於天賦、運氣、努力、究竟哪樣比較重要,最終討論出的結果是:
原生家庭>天賦>運氣>努力。
婁仙夢跟江酥瓊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夏川,都覺得他的原生家庭厲害,這麼年輕就掌握着那麼大個公司。
實際上,他的原生家庭就很普通一個。
江酥瓊好奇的問道:“夏川,雖然不是很震驚,但聽到院長的話還是比較震撼的,感覺是第一次被承認,那我們讀大學的意義是什麼呢?”
“大學的意義未必是學習,可能也是爲了讓你趴在門縫那,觀察一下社會的雛形?”
夏川也說不出什麼高深的話,這也只是他個人的理解。
他潛意識裡面也是覺得,原生家庭是>任何的,就像那句‘我三代從商又怎麼可能輸給你十年寒窗’,難不成人家三代從商的就全是一些沒腦子的紈絝子弟?
想法都是美好的,不少人天真的還在幻想鄉中,其實現實是很殘酷的,你甚至想不到人家一瓶酒能喝掉你一年,甚至幾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薪水。
不過這個話題過於沉重,難免讓一些心靈受創。
條條道路通羅馬,但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的中心。
上完院長的課,夏川感慨了幾句離開了學校,回到了江灣天城。
夏清已經起牀了,今天也沒那麼多時間睡懶覺,東西在昨天就已經收拾好了,坐在那化着妝。
從冰箱裡拿了瓶飲料,夏川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不懂的或者有什麼需求就跟杜太太說,我坐飛機過去也就十幾個小時。”
“嗯,我這麼大人了,就是第一次出門有點忐忑而已。”
夏清收拾好東西起身:“怎麼樣?”
“很美。”
“那些包之類的我就不帶了,還有項鍊這些,在外面還是低調點好,我聽說國外很亂。”
“亂是真的亂。”
夏川說道:“有些媒體過於美化了,還有些人說國外的空氣都是甜的,在自己國家都混不明白,還想着去了國外就發達了;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法國稱之爲浪漫之都,但是你穿着華貴點在路上大概率會遇到搶劫犯。”
夏清皺了皺眉,並未去質疑夏川的說法。
“紐約呢?”
“你跟杜太太在一塊,不用擔心這些,她會僱傭那邊的保鏢,否則杜老哥也不放心吶。”夏川提醒道。
夏清點了點頭,放心了許多。
全部收拾好,夏清拉起了行李箱,那漂亮的狐狸眼在寬敞的客廳中掃了一眼,環顧四周:“走吧。”
鎖上門,夏川幫忙拉着行李箱:“回來以後就自己當老闆了,有什麼感想?”
“以前不敢想。”
夏清嘴角微微上揚:“學有所成再說吧,杜太太還說她年紀大了,指望我呢,我真是服氣…”
“如果可以,杜太太估計也想當甩手掌櫃吧。”
誰不想躺着賺錢呢?
夏川又提醒道:“按道理來說,杜太太那邊出錢又出關系,確實得你多操心一些。”
“我明白,放心吧,我又不是去玩的。”夏清給了他一個眼神。
“嗯。”
夏清倒不是不太擔心,以夏清的性格她知道分寸,不需要旁人多提醒。
離開江灣天城,夏川開車到了杜永超的大花園內。
此時,杜太太也戴着墨鏡等候多時了:“我們午餐就在機場將就一下嘞,還要去魔都轉機,東西去了那邊再買吧,什麼東西沒得賣?”
“行。”
杜永超提醒道:“夏老弟,上車。”
夏川還是第一次坐賓利飛馳,感覺差不多,等到了機場航站樓,夏清給了他一個擁抱:“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是勾三搭四被我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好果子是什麼果子?”
夏川笑了笑,我還能給你知道:“電話聯繫。”
“嗯,拜拜。”
這一天夏清也走了,坐上了前往紐約的飛機。
回程的路上,杜永超看向夏川:“老弟,最近有沒有空啊?”
“嫂子這剛走,老哥就想整點花活?”
“你這話說的。”
杜永超笑着說道:“上次認識的歐陽朔,他在澳門那邊不是有生意麼,咱們過去玩幾天,順便帶你去見識見識那邊的新玩法。”
“我可沒時間。”
夏川提醒道:“杜老哥,你要是真想打牌我約幾個老闆咱們組局玩點,跑澳門那邊去太得不償失了,人家那種地方你還想贏錢回來?”
“嘿嘿,最近手確實有點癢,咱們自己人玩了有什麼意思。”
杜永超搖了搖頭:“你不去的話,我跟歐陽老闆可就去玩玩了。”
上次他去玩了幾天,第一天贏了三百多個,後來運氣不好還賠進去了點,反正也就小賭怡情,玩耍玩耍,順便去澳門度個假,歐陽朔說對方安排,那他就去玩玩,反正老婆也走了,待在金陵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出門轉轉,外面的小姑娘多水靈。
“要去你們去吧,我最近忙得很。”
夏川拒絕了杜永超的邀請,賭博這東西他不碰,世界盃他可以買點玩玩,畢竟知道答案不算賭。
這讓他想起了董慶蓉,也喜歡賭,但是從來沒贏過,關鍵是癮還大。
因爲上次她那個不爭氣的海龜女兒,他跟對方也沒怎麼聯繫過,前兩天彼此發了個國慶快樂,今年春節的時候說好了去吃飯,維持着不冷不熱的關係。
董慶蓉估計也是因爲她那女兒,不好意思聯繫他。
夏川倒沒有斷掉的意思,畢竟董慶蓉之前確實幫了他不少忙,哪怕他現在發達了,也記得那些人情。
離開杜永超那之前,他還叮囑了一句‘不賭爲贏’。
國慶過去了,公司部門該努力的還是要努力,那兩款遊戲還得提上日程,等搞定了以後,十一月份他就該去紐約找拳頭的貝克和梅利,商談調一支團隊過來幫忙打造‘榮耀王者’了。
今年的最佳公司,他要了。
明年的最佳公司,他也要了。
夏川目光比以往藏得住東西了許多,回到公司,中午‘口渴了吧’還排着隊伍;很難想象,這個剛剛誕生的飲品店生意居然能好到這種地步。
店裡,歐陽明痛苦並快樂着。
夏川沒打算需要多少知名度,只要一年半載內,這個品牌佔據了金陵市場,在金陵市場上打響了知名度就行,向外輻射擴展那是一年後的事情。
一個星期,經理鄭雲也帶着汪景華學長帶來了好消息。
廠子那邊已經談攏了,供應鏈廠就建設在姜寧,以後供貨倉的事情再計劃,現在爲時尚早。
夏川一向喜歡未雨綢繆,卻也只是短暫的思考了一下。
“夏總。”
剛到公司,夏川就看到裴瀅抱着文件跑了過來,臉色還有那麼點憔悴,應該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點沒休息好的緣故,現在事情解決了,過兩天估計也就恢復了吧。
在一瞬間,裴瀅腿上那網格巴黎世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夏川捏了捏鼻子,掃了一眼,眼神透露着些古怪。
他真就是開個玩笑的,當時也解釋清楚了,這位秘書小姐怎麼當真了啊?
這搞得,他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聽說你昨天就來上班了,身體還好吧?”
夏川問了一句。
“謝謝夏總關心,我已經沒事了,家裡的事情也都處理好了。”裴瀅十分認真的說道,她不想辜負夏川的好:“會議文件已經全部處理好了,要先休息一下嗎?”
“剛過來先喝杯茶吧,老樣子。”
“好的,紅茶是吧。”
裴瀅微微一笑,輕快的在內心哼着歌。
夏川則看着她早就整理好了的文件,無腦蓋章就行了,仔細看了下上個月行政跟上邊的合作,稅收等等都沒什麼問題,還有一些客戶的簽約合同…
“採購那邊金額還正常吧?”
“谷博士說沒問題的。”
裴瀅笑了笑,她指的谷博士就是會計部門的總經理,博士,在進小怪獸之前,給之前的老闆背過黑鍋,但是最後解除了誤會,老闆又進去了,總之經歷挺離譜的,部門的都調侃一句谷博士。
夏川點了點頭,那沒什麼問題了。
人是他親自招進來的,出了問題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人力資源部…”
夏川在辦公室中處理了着各種問題,時不時瞅一眼黑絲:“裴瀅,絲襪自己買的?”
“您是說這個啊!”
裴瀅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出門怪熱的:“是阮總帶我去買的。”
“?”
阮淑寧?
那少婦,多管閒事!
夏川尋思着,現在的阮淑寧雖然沒結婚卻也跟婚後生活差不多了,那勾人的樣子不是少婦是什麼,難不成還要稱之爲少女嗎?
他覺得,少婦更有吸引力。
裴瀅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夏川的眼神,提醒道:“是…不合適嗎?”
“不,挺好的,你喜歡就好。”
夏川樂呵呵的,收回了目光。
在公司除了會議還是會議,好不容易度過了個愉快的國慶,還送走了兩位紅顏知己‘夏清’和‘李慧娜’,夏川又回到了繁瑣的工作當中。
開了幾個會議,休息了會吃了個下午茶,轉眼又傍晚了。
夏川坐在辦公椅上看着夕陽,映紅了天空,感慨時間過的可真快,現在夏清還在飛機上呢,才飛到了一半,現在可能在吃着米其林的餐,跟杜太太喝着香檳。
這生活,沒誰了。
“裴瀅,累不累?”
夏川問道。
裴瀅說道:“我不該請假的,不過適應就好了,今天稍微有點忙。”
“堆積的工作比較多,來玩個小遊戲吧。”
“小遊戲?”
裴瀅眼中滿是狐疑。
夏川提醒道:“拿兩隻筆來,紅色的和藍色的。”
裴瀅拿來了筆,隨後倆人玩起了五子棋遊戲,只不過是在巴黎世家的網格上…
裴瀅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但還是答應了夏川玩遊戲,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腿上的話。
“夏總,有點癢,你…你能不能快點…”
“忍住,馬上好,我很快的…我怕重了弄疼你,好了,輪到你了,嗨嗨嗨…”
“這樣不行,還是好癢,呵呵…能不能別玩了啊,馬上下班了都…”
裴瀅聲音有些哀求。
夏川卻正色道:“我馬上贏了,你是不是想耍賴?”
“沒有…”
裴瀅無奈極了,這究竟是哪個無賴流氓想出來的遊戲玩法啊?
辦公室門口,阮淑寧舉起了手又放下,舉起了手又放下,聽着內部傳來的聲音,愈發覺得變態,柳葉眉緊皺着,考慮究竟要不要進去,但是又好奇夏川那王八蛋究竟在做什麼東西。
但是不進去又不行,美術方案還得他今天通過。
阮淑寧等了一會,在聽到裴瀅‘夏…夏總…’聲音都有些顫抖的時候,實在忍不住輕輕敲了敲辦公室門。
哆哆哆…
敲門聲響起,給裴瀅嚇一跳,夏川卻擡起頭放下了手中的筆,有些不悅,他馬上快要贏了啊。
日!
看着裴瀅網格襪上那快要連成一條線的紅點,有點怪可惜的。
藍色的格子佔據的沒有紅色格子多,顯然是紅色格子更有攻擊性,佔據上分。
“進。”
夏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裴瀅捋了捋髮絲有點臉紅的拿起文件,放在小腹前面儘量不讓阮淑寧注意到腿上的格子。
“阮總。”
“嗯。”
“夏總,我先去忙了。”
裴瀅說了一聲,跑了,整個人內心亂糟糟的。
阮淑寧皺了皺眉,見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瞅了眼裴秘書的背影,這才問道:“你小子搞什麼鬼,我在門口聽了幾分鐘了。”
“阮淑寧,聽牆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早點敲門不就行了?”
夏川吐槽道。
夏川倒是不擔心別人過來,能主動過來的也就阮淑寧了,基本回報都是給裴瀅發信息,哪怕他真幹出點荒唐事,也沒誰知道。
阮淑寧卻說道:“我怕我推門進來,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她之前跟夏川就是搞這麼一出,把李慧娜給氣得半死,想想現在還有點尷尬。
“我還沒這麼變態!”
他又不是什麼澀魔,也沒飢渴到要在辦公室裡解決需求的地步,何況他跟裴瀅只是玩點小遊戲,他還沒魔怔到因爲這麼一件小事,就把自己秘書給潛了。
阮淑寧瞅了他一眼,就怕你變態起來不當人!
以她對夏川的瞭解,在那方面這小子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表面上一本正經,但是玩的最花的那個非他莫屬。
“剛纔在玩五子棋。”
“五子棋???”
阮淑寧尋思着,五子棋能發出那種聲音?
還說癢?
哪癢啊?
夏川點了點頭:“不信你問裴瀅。”
“算了,你說五子棋就五子棋吧,你看看這個顏色和畫風,通過的話就交給老鄭那了。”
夏川掃了一眼:“交過去吧,對了,晚上我去你那住啊,學校那邊我不去住了。”
“?”
阮淑寧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古怪:“隨你。”
“呵呵,那也一塊吃個飯吧。”
“好。”
阮淑寧轉身扭着腰走了,內心有些喜色,這小子怎麼這麼主動了?
出了門來到美術部門,阮淑寧叫住了裴瀅:“裴秘書,你過來一下。”
“阮總,有什麼事兒?”
“明天還是換回來吧,不太適合你。”
注意到裴瀅腿上的水性筆顏色,阮淑寧翻了個白眼,信了是在玩五子棋,可是這是什麼正經五子棋嗎?
虧你真敢答應他!
阮淑寧知道對裴瀅說什麼都沒用:“馬上下班了。”
“嗯。”
公司還是準時下班,程序部門老樣子加班。
裴瀅開開心心的整理好了東西,夏川則離開了辦公室:“走吧,康雪妍去不去?”
“她不去。”
倆人進了電梯來到樓下的飲品店,夏川看向夏鈺招了招手:“幫忙弄兩杯喝的帶走。”
“好的。”
夏鈺偷偷瞅了眼阮淑寧,隨後就進去親自操作了,不過她還是多看了阮淑寧幾眼,內心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最終還是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