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雪央求地望着姜檀兒,眼眶裡含着眼淚,
“糖糖,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你不會讓我搬出瀾園的,對不對?你會跟以前一樣幫我的,對不對?”
只是一夜,姜檀兒多少對這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閨蜜有些不太適應了。
她些許漠然:“今天搬出瀾園。”
白曉雪不依,眼淚簌簌地往下淌,“糖糖,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是爲了你纔來江城讀大學,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姜檀兒不爲所動,眼眸間甚至毫無波瀾。
她早上一覺醒來,衝動地想要關心白曉雪,可就在聽完白曉雪的三連問之後,衝動就沒了。
“大姐,我要是你,絕對不會再舔着臉去求她不要趕你走。”
陸卿卿撩撥着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
講真,她是真看不起白曉雪,窮也就不提了,還死要面子。
單說巧克力事件,她都能笑上半年,拿了薑糖的禮物去冒充富人家的孩子,還被人騙了,真天道輪迴,妥妥地活該。
白曉雪被激怒,衝着陸卿卿發火, “你少挑撥離間,自從你插足我跟糖糖,我們倆就沒好過!都是你帶壞了她。”
陸卿卿癟嘴,真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可她就偏不愛背鍋,反正她跟白曉雪的關係也就是靠着姜檀兒維繫的,本來她也瞧不上這種人。
於是果斷對着白曉雪就是一通輸出:
“別說得跟自己被小三了似地。不是你自作的,糖糖虧待過你?昨晚那些話,你要是敢衝老孃說,立馬從窗口給你丟下去!現在委屈求複合,怎麼五萬款又付不起了,又能委曲求全了?”
白曉雪臉憋得通紅,哭着跑出了房間。
陸卿卿切了一聲,衝着門口又補充一句:“別忘了今天搬出瀾園,別影響人家小兩口!”
罵完了,也爽快了,陸卿卿自顧自地坐在牀上穿絲襪,時不時地擡頭望着姜檀兒吐槽:
“說你是要吃虧的,現在信了吧?白曉雪這種人,你對她的好,她都認爲是理所當然的。”
姜檀兒恍如隔世,她也不知道曉雪是什麼時候變了,以前在榕城明明不是這樣。
現在即便不是閨蜜,多少也要替白曉雪保留最後的尊嚴,她認真地開**代:“卿卿,白曉雪被欺負的事情,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
陸卿卿笑彎了腰,她都不知道該說姜檀兒是真傻還是假傻,似乎是她認定的人,都可以無限制地包容對方所有的缺點,宴時遇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瘋子都被她的懷柔手段給馴服了。
至於白曉雪,她根本就懶得管,活脫脫一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比起白曉雪被QJ,她更關心的是宴時遇到底行不行,畢竟那也是她相中的男人:
“昨晚睡得怎麼樣?宴瘋子有沒有把你給伺候舒服了?”
姜檀兒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陸卿卿八卦的心思在涌動,宴時遇要是沒點實力,對不起她曾經的青睞:
“昨晚是不是又挑戰什麼高難度了?宴瘋子到底能行不,不是第一次體驗感挺差的。”
姜檀兒擡眸,眸間一絲嬌媚,實力慫恿:
“這麼關心他,要不今晚給你弄個觀衆席,看直播?”
陸卿卿還真就敢了,不僅敢看,而且她還敢以過來人的身份指點一二。
她是悻悻地仰躺在牀上,抱怨着:“真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老孃最近都沒開過葷。”
姜檀兒嘆了口氣,陸卿卿對祁肆是動了情的,無奈祁肆那個倔驢心裡只有餘清歡那朵黑蓮花。
餘清歡跟大哥剛離婚,轉頭就要嫁祁肆,更是鼓動媒體往大哥身上潑髒水,內涵大哥性格缺陷,生理缺陷,逼良爲娼。
這麼明顯的手段,祁肆都視而不見,果然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糖糖,你說我要是死了,祁肆會不會內疚?會不會就不結婚了?”
陸卿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這着實是讓姜檀兒有些脊背發寒。
她知道陸卿卿是個瘋女人,當真是什麼都敢做,果斷上前,把人從牀上扯起來,厲聲警告:
“陸卿卿,你別這麼沒出息,不就是一個男人,外面多的是。想要什麼樣的,我找給你。”
陸卿卿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伸手抱了姜檀兒的腰。
她也不想沒出息,怪她沒有男人緣嘍。
追宴時遇時,碰了壁;跟祁肆談,又成了替身,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孩子也流產了,還要被餘清歡一番冷嘲熱諷,簡直是太丟人了。
“薑糖,餘清歡給我發邀請函了。我要是不去參加婚禮,是不是就顯得我特別地孬種?”
陸卿卿憋屈。祁肆那王八蛋,讓她丟盡了臉面,她難道還抵不過一個二婚的女人。
姜檀兒皺眉,餘清歡當真是不斷地挑戰人的底線。
她起初不想陸卿卿去,徒增傷感。
可既然餘清歡這麼“誠心實意”地邀請了所有人去參加她的婚禮,那必須去,不僅要去,還要驚豔全場。
她眉眼嬌戾,櫻脣含蓄地抿了抿:
“卿卿,今天回家好好休息。明天畫個美美的妝,在家等我,姑奶奶帶你去砸場子。”
陸卿卿昂頭,趁機揉了姜檀兒的腰窩,順手佔便宜地往她上衣地下鑽:
“小丫頭片子,你算哪門子的姑奶奶,讓姐姐好好疼疼你。”
豆腐是沒吃到,還差點被姜.暴力.檀兒捏斷腕骨,強行遣送回家。
姜檀兒是認真的,就算不爲陸卿卿,她也要爲大哥討個公道。
結婚前,餘清歡沒少陰陽怪氣大哥是殘廢,不想嫁給大哥。
離婚後,又是奚落大哥是個不能人事的男人。
嬸能忍,叔不可忍了!
不教餘清歡怎麼做人就對不起老薑家在餘家身上投入的資金。
送走陸卿卿,她又折回總統套房,去看看宴時遇有沒有回來。
誰知剛一踏進門,就被抓了手。
她當時都想揍人了,一看是宴時遇,又放下架勢,被他拉着走,
“你去哪兒了?我有點急事要去姜氏。”
宴時遇沒回答,帶着人朝着牀去了。
走着走着,他倏然轉身,把人抱起,強行按在了牀上,扣着她的雙手,四目相對。
他的眼底是壓不住的興奮,
“老婆,我有更急的事要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