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李孝勇見一家人都在忙活,圍着小寶寶轉,剛想鬆口氣,又被未來大舅哥盯上了。
“今後有什麼打算?”
宋凌瀟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來到客廳外面的院子裡抽菸:“還是繼續幹你那不要命的活,讓煙煙等你!”
“也許……”
李孝勇沒有點菸,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香菸,話說的很沒有底氣:“用不了那麼久。”
“十年,一生之中最美好的青春。”
宋凌瀟心疼妹妹,黯然嘆了口氣:“你真的捨得,讓她在等待中耗費光陰?別的年輕人,都在享受生活,只有她,一天又一天,在等待中煎熬。”
“做爲她的親大哥,沒人比我更瞭解自己的妹妹,雖然她不肯在外人面前表露脆弱,但是我能看出來,有時候,她情緒很低落,背影很孤寂,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李孝勇手指用了點力道,香菸從中間折斷。
“再想想吧。”
宋凌瀟瞥了眼可憐的香菸,又黯然嘆了口氣。
“說實話,如果不是煙煙堅持,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一個沒有任何生命保障,只能給她口頭承諾的人。”
“在我看來,這樣的人,就是感情的騙子,只會花言巧語欺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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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宋凌煙豎着耳朵聽兩人說話,聽到這裡,實在聽不下去了,從客廳跑了出來:“你們不能少說幾句嘛,一個接一個的,專門戳人家心窩,誰能受的了啊?”
“沒事,我能受的住。”
李孝勇扔掉香菸,握住她的手,反過來安慰她:“大哥說的都是對的,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受苦了。”
“我不覺得苦。”
宋凌煙嘟着臉腮不高興:“你別聽大哥的,大哥就是故意這麼說,讓你心裡不好受,有愧疚感。”
“你這丫頭。”
宋凌瀟氣笑了:“胳膊往外拐的也太厲害了,大哥還不是爲了你好,不替你把委屈說出來,別人會知道?”
“我不委屈。”
宋凌煙嘟着臉腮不高興:“說了好多遍了,你們爲啥就不相信呢?”
“好了,煙煙,別和大哥頂嘴。”
李孝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降火:“大哥是好意,我能理解,你也彆着急上火,爲了我和家裡人爭執,我會更愧疚。”
“這話我愛聽。”
宋凌瀟對他的態度很滿意,掐滅手裡的香菸,轉身走進客廳:“甭在外面杵着了,飯菜上齊了,進來吃飯吧。”
“進去吧。”
李孝勇從大舅哥身上收回視線,寵溺的捏了捏少女的臉腮:“別嘔氣了,氣嘟嘟的像個小河豚……”
“去你的。”
宋凌煙氣笑了,拍開他的手:“我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你。”
“好好好,是爲了我。”
李孝勇用力一扯,將人拽進懷裡,輕聲細語的哄:“乖,我給你道歉,別生氣了。”
“鬆開啦。”
宋凌煙笑着推搡他:“別在門口摟摟抱抱的,讓人看見……”
“看見就看見唄。”
李孝勇腹黑的笑:“正好隨了奶奶的意,去民政局領個證,把正事辦了。”
“呸,想的美!”
宋凌煙耳根發燙,笑着啐了他一口唾沫。
“唉。”
李孝勇抹了把臉上並不存在的口水,故作哀怨:“這年月,想轉正,咋就那麼難。”
“甭矯情了,吃飯去吧。”宋凌煙趁機掙脫他的懷抱,笑着跑進客廳。
李孝勇眼眸微閃,釋然一笑,隨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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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沒有人再故意刁難。
一家人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
旺財聞到香味,也帶着兩個小幼犬,跑過來湊熱鬧。
兩個小寶寶,喜歡極了兩隻小幼犬。
眼睛黏着小幼犬,嘴裡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
“你咋想的,又送了兩隻狗。”
宋凌煙抱起一隻小幼犬,塞給李孝勇,自己也抱起一隻,摟在懷裡,笑着嗔怪:“真想讓我們家開動物園啊?”
“旺財長大了,也要有同類陪伴。”
李孝勇揉搓着小幼犬的腦袋,戲謔的笑:“不然只有它一隻狗,孤零零的,太可憐了。”
“你覺得它可憐?”
宋凌煙笑着反駁:“它自己未必這樣想,你不知道,它可是音樂餐吧的大明星,每天都有遊客追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愜意的不得了。”
“好好的狗,讓你們養廢了,只知道吃喝玩樂。”
李孝勇無奈搖頭:“在南極,它們可是真正的大型猛犬,發起狂來,白熊也未必是它的對手。”
“什麼大型猛犬啊?”
宋凌煙拍着旺財的大腦袋,繼續反駁他:“你就直說是拉雪橇的狗得了,狗鬥熊我沒見過,拉雪橇它們第一,我承認。”
“旺財,爭口氣。”
李孝勇笑着打趣旺財:“改天鬥只熊,給她看看。”
“汪汪汪。”
旺財聽不懂兩人說話,見他們笑得很開心,也跟着咧着嘴傻笑。
蠢萌逗比的神情,看的宋凌煙差點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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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煙。”
李孝勇忽然放下小幼犬,揉搓着耳朵,欲言又止。
“怎麼了?”
宋凌煙好奇的看着,他的耳根可見的泛紅。
“你願不願意……”
李孝勇故作輕鬆:“以後去島上住,日出而坐,日落而歸,靠捕魚爲生,過一輩子?”
“島上?”
宋凌煙有點懵,一時之間沒能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島?”
“位於NM洲,F山羣島的一個島嶼。”
李孝勇一本正經的解釋:“原先所屬的國家爆發了經濟危機,爲了彌補財政赤字,公開出售島嶼的所有權。”
“我和傑克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一人買了一個相鄰不遠的島嶼,打算辭職以後,一塊兒在島上養老。”
“哈?”
宋凌煙極度震驚:“你們四個,一人買了一個島嶼。”
“嗯。”
李孝勇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接着又露出窘迫的笑容:“但是,也因爲這樣,大家都把積攢多年的老婆本花完了,以後只能靠天吃飯,當一個漁民,在海上捕魚爲生了。”
“哈?”
宋凌煙又好氣又好笑:“你們還真打算靠捕魚養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