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未離用空間之力扯開那人的面巾。
顧暖看着那人一愣,覺得有點眼熟。
臉色蒼白,卻又眼眸含春似的,看着有點奇怪。
見她也一直看着自己,便問道:“你認識本尊?”
又走近了些看了下,腦子畫面一閃,我去,這不是那個小表妹嗎?
怎麼也來上界了?
“程文靜?”
程文靜只是看着她,也不開口說話。
顧暖把孩子給了宮未離,展開領域,蹲下看着她,“來,說說,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怎麼混到魔修的隊伍裡去了,還搞成這副德行。”
記得她好像很得顧老太太看重來着,不會是那老太太乾的好事吧。
“你不是死了嗎?”程文靜終於說話了,聲音裡還帶着一鼓淡淡的媚態。
顧暖皺了下眉,“我那是假死逃出了狼窩而已,你是怎麼上來的,可以說說嗎?”
那次見她還是一副白蓮潔傲的模樣,怎麼就混成了這樣了。
“還有,你在魔修裡是什麼身份?此次的計劃是你計劃的,還是誰?”
程文靜就是看着她,良久才問道:“你就是那個無憂太尊?”
“對。”牛頭不對馬嘴,但顧暖還是點了頭。
“你就是靈鈞太尊從下界帶上來的妻子?”程文靜的聲音尖銳了起來。
顧暖莫名的看着她,點頭。
程文靜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自從她知道宮未離的長相開始,她每天都在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爲何要逃。
當初她若是沒逃,那她就不會是如今這翻模樣了。
看到顧暖,她恨了。
若她沒逃,她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是自己的。
她就會是那個受衆人膜拜的人,而不是這般見不得人的模樣。
“他就是那孩子的父親是嗎?”
顧暖迷了眼,看着她,“你知道些什麼?”
程文靜瞪着她道:“我知道什麼,呵呵,知道當初若不是害怕逃走了,我便是他的妻子了。”
“若不是你來了,我也沒機會逃,所以,都怪你。”
“是你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你就應該在那場大火裡死掉。”
“你爲什麼要活着,爲什麼還活着。”
難怪呢,當初她火場幹嘛要道歉呢。
不過,這個人也是人才啊。
自己膽小怕死,還好意思怪別人。
顧暖站了起來,看着她,“程文靜,本尊終於知道你這副模樣是怎麼來的了。”
就是自己作來的。
程文靜咬牙瞪着她,“我這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顧暖俯身看着她,“你自己膽小怕死還怪我,臉呢?”
“我當初吃苦受排斥的時候,你可是在享受着寵愛的。”
“我頂着大肚子在幹活的時候,還洗過你的衣服呢,你當時在幹嘛?”
“不是還嫌棄我洗得不乾淨麼,那時的一臉高傲呢?”
“現在我過得好了,就覺得我搶了你的東西了,你怎麼不說自己搶了我的東西?”
“你本就不是顧姓,卻在顧家享受着比我這個顧家女還好的待遇,你當時怎麼不說,嗯。”
程文靜看着她,“那也是我應得的,他們想拿我做籌碼,怎麼可能不供着我。”
顧暖點頭,“對,所以,你現在是淪爲他們的籌碼了嗎?”
“怎麼可能,我將他們都殺了,然後燒光了顧家。”程文靜說着又笑了。
“他們想把我賣給一個什麼狗屁戰神,一個年紀都和祖父差不多的人。”
“他們不是想要榮華富貴嗎,我給他們燒了無數的紙,隨他們怎麼花都夠了。”
得,這人已經變態了。
顧暖也不想跟她說了,那些事已經離得太遠了。
顧家與她也已無關了。
“來,說說你是魔修裡的身份吧,我們可以不殺你。”
程文靜高仰的頭微微的垂了些,沉默了下道:“我不過是一個堂主而已,這種計劃,怎麼可能是我計劃的,我只是的執行者。”
“顧暖,我知道,你們想滅魔修,我也想滅,可是滅不了的。”
“三大長老都是合體後期修爲,他們如果聯合起來,靈鈞太尊就算是大乘期,也不會是對手的。”
“我是二長老苟成傑十年前帶上來的,他那次帶了有上百人上來,我只是其中一個。”
“而上來的一百多人裡,現在只剩下了三個,我爲堂主,另外兩個現在是坊主。”
她這堂主之位和這身修爲是怎麼來的,她自己想想都噁心。
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魔修的修爲,爲何提升的那麼快了。
顧暖皺眉,一下帶了那麼多人上來,這是讓他們優勝劣汰。
“你見過魔主嗎?”
“只見過一次,不過她戴着面具,只知道是個女人,修爲也不知道。”
程文靜擡頭看着她道:“顧暖,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活着,纔有希望。
“我答應不殺你,便不會殺你。”顧暖想了下,打開領域,把宮未離和宮博弈叫了過來。
然後又問道:“你知道呈雲宗的護山大陣是誰弄的嗎?”
“你們魔修的分佈是怎樣的?”
程文靜看了過來的宮未離一眼,垂下了頭,“護山大陣是大長老弄的,她也是後來才加入的魔宮。”
“因爲她實力強,被魔主直接封爲大長老,她叫什麼我不知道,但也是個女人,都稱她爲聖姑。”
“她手下有三大堂主,六個坊主,分佈在修仙界各處。”
“二長老,手下兩名堂主,我和拓時,我今晚帶來的就是我手下的兩個坊主及部分手下。”
“三長老叫章樹,也是兩名堂主,四個坊主,他們都是鎮守魔宮的人。”
顧暖拿出筆和紙遞給她,“把魔修的具體分仙寫一下,寫完我送你去深淵。”
“什麼?去深淵?”程文靜來了這麼久,又修煉到了煉神期,怎麼可能不知道深淵。
“深淵沒你想得那麼恐怖,不過沒有靈氣也是真的。裡面有很多魔族與凡人,他們都是和平共處的。”
說着又遞了下紙,“寫吧,在裡面你還有機會活着,在這外面,可就沒什麼活命的機會了。”
程文靜接過紙看着她,“你去過?”
顧暖點頭,“自然,不然怎麼會知道呢。”
“你不會是想報私仇吧?”程文靜死死的盯着她。
顧暖翻了個白眼,“就你覺得我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