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葦葦一走,顧暖就拉着他問了起來,“白府是你圍起來的嗎?”
宮未離點頭,“嗯,都沒出府就知道了。”
“有人求到葦葦這了,能不知道麼,他們犯事了?”顧暖看着他眼也不眨的。
宮未離勾了下脣,挨着她的脣,“有,但問題不大,這樣做只不過是爲了引蛇出洞。”
某人受到了誘惑,在差點犯罪時,嚥了口口水及時剎車。
“引哪條蛇?”
“後宮的蛇。”
顧暖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蛇在後宮?”
宮未離看着她的眼睛,親了一下道:“想爲王者,首爲百姓,安王是善於算計,但未以百姓爲計。且這兩日調查結果都指向後宮,只是還不知道是誰。”
“想來是那些有兒子的唄。”說着往後挪了挪,得受得住誘惑。
宮未離又往前靠了靠,“後宮有孩子的有三位,淑妃,華妃,林嬪。林嬪是女兒,不計,就只有淑妃和華妃了。”
“華妃是哪個,我沒印象。”好想真沒見過這個人,又往後退了下。
某人又往前挪了下,“她體弱,基本不出宮門,有宴會也不會參與,她有兒爲連王。”
顧暖皺眉看着他,還來,自己都快變成下腰式了,整個人都彎了。
“淑妃的兒子玉王還小,她如此算計,最後也倫不到她兒子吧。”
宮未離伸手扶着她的腰,將她拉直了,“連王如今也只有十歲,比玉王大兩三歲而已。”
顧暖一把推開他,瞪了一眼轉身道:“兒子,走,今晚娘陪你們睡。”
宮未離勾起的脣立即就落了下來,“乖……。”
這個剛一出來,顧暖反身就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威脅道:“敢喊出來試試。”
宮未離頭還向前傾了傾,脣親在了她的手掌心上,“不敢。”
“哼。”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去抱宮昪,牽着宮曜就走了。
宮曜回頭可憐的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跳着。
宮未離勾着脣看着倆人的背影,等着。
夜間,顧暖才入夢就被他抱回了房,半夢半醒間看了他一眼,沒應過來,轉頭繼續睡了。
宮未離將他攬回懷裡,“乖乖,逃得了麼?”
“別吵吵。”一巴掌拍他嘴上。
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自己的人自己得寵着,低頭就吻了下去。
“唔。”這還能不醒也是豬了。
“宮未離,幹嘛呢,別打擾兒子睡覺。”
宮未離放開她,“乖乖看看,這有兒子麼?”
顧暖轉頭一看,還真是豬,都被抱回房了還不知道。“說好要陪兒子睡覺的。”
“你已經陪過了,該陪我了。”
這人這粘性,都快趕上502了。顧暖翻了個白眼,躺着裝死。
宮未離好笑的將人抱壓在自己身上,“乖乖,說說今天怎麼突然要陪兒子睡覺了。”
顧暖想下去,卻沒能成功,“沒有爲什麼啊,多久沒陪兒子了,要有親子時間啊。”
“說實話,乖乖。”宮未離對她的瞭解還是知道的,沒個什麼事,不會突然就想着要陪兒子睡覺。
就不該告訴他乖乖是個暱稱,這乖乖喊得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咳,就是你太誘人了。”說着眼神都飄開了。
宮未離聽了脣就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我們是夫妻,暖暖可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顧暖是聽直接裝死,趴在他身上睡覺了。
宮未離眼睛裡滿含失望,但還是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覺。
自己的媳婦,得寵着。
不過兩日,結果就出來了,是位讓人意想不到的人,靈妃。
顧暖支着下巴望天,她幹嘛要這樣做,又沒兒子,難道她還想稱帝?
皇宮
靈妃跪在殿中,眼眸低垂,嘴角居然還隱隱的上揚着。
殿內,太子皇后,一宮之主的宮妃,重要大臣都在這裡。
宮未離並未看他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皇后見大家都不說話,便問道:“靈妃,可認罪?”
“認何罪?”靈妃一臉好笑的看着她,好像跪在殿下的不是她一樣。
“不是你所爲,爲何鄭濤會出入你的宮殿?”
“他出入我的宮殿就是我所爲了?那前幾天還進過皇后的宮殿呢,怎麼不說是皇后所爲,笑話。”這會說話聲間倒是不那麼嗲了。
“你。”皇后氣結,自己就不該開這個口。
宮未離突然冷冷的道:“你們怎麼蹦躂我都無所謂,但不能過了底線,百姓便是北蕭的底線。”
大家見攝政王開口了,都平息靜氣的看着他,見他頭也未擡,只看着地面面無表情的,大家心裡都沒底。
“天下百姓爲水,這不是本王說,都知道吧,玩水的下場是怎樣的,歷史上無數先例需要本王講述一番麼?”
宮未離看了一圈,眼光並未落在靈妃身上。
此時龍衛前來稟告,靠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又將一疊信交給了他。
宮未離打開看了看後,擡走朝太子招了招手。
太子見狀走了過去,“王叔。”
“看看。”宮未離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太子看着信裡的內容驚訝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淑妃。
淑妃的永春宮和靈妃的柔福宮剛好相背,鄭濤每次都是從柔福宮進入永春宮,這樣既可以避嫌也可以嫁禍。
這信上的內容甚是不堪,什麼言語都有,像是兩個小情人之間的信件往來一樣。
淑妃的小名柔兒,這信上有多次提到,信是從上個月開始的,也就是說倆人通信已有月餘。
另外還有一個人參與了其中,那就是一直安安靜靜的德妃,她無子無女,卻也參和進去了。
這些都是他沒查到的,他查了幾日只查到了鄭濤有問題,再從他追蹤到柔福宮,纔有了今日的局面。
然而事實與靈妃卻是毫無關係,也狠狠的打了他的臉一巴掌。
“王叔,軒兒知錯。”
“何錯?”
太子低着頭道:“不該在事情未查明前就打草驚蛇,並未調查清楚就冤枉靈妃。”
宮未離看向他道:“你之前很聰明,可在封太子之後便輕慢了許多。”
“結果可以錯,但不能操之過急,如果你再細查鄭濤,今日跪在下面的便是正真的幕後之人。”
“是,軒兒知錯。”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因爲離得有點遠,倆人在臺上,而其他人卻在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