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宮只想守住江兒以及腹中的孩子。”徐賢妃仰起頭來看向天空,慢慢道:
“你以爲,本宮不想嗎?”
“可是這不能想。”徐賢妃輕哼一聲:“當初本宮懷江兒的時候,be牛市打算帶着孩子過自己的日子。”
“就等着日後當個太妃養老。”
“誰知道,誰知道到頭來早就被人算計了。”
“你說,本宮不恨嗎榮安?本宮恨,恨得要死!”
“可是那個位置,本宮不會讓江兒去碰!”
徐賢妃解釋道:“與其來日看孩子爲了這些人的利益而鬧得不得安生,還不如一開始就當個閒散王爺。”
景寧是真的沒有想到徐賢妃是這種打算,一時間倒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看來是我多慮了。”景寧正嘆一口氣,誰知道後面傳來五皇子的聲音:
“母妃既然說不爭,可兒子覺得自己應該去爭一把!”
一句話恰如一塊大石頭被重重丟入湖中,掀起驚濤駭浪。
徐賢妃和景寧都是錯愕的回眸,呂越江上前道:
“母妃,從前您和兒子過的什麼日子,您不記得了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徐賢妃只要一想起來是是皇后的手筆,恨得要生啖其肉!
“那就請母親允許兒子去爭,爲了您去爭一把。”
“也爲了兒子自己。”呂越江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景寧身上。
她真好看啊。
呂越江如此想着。
那天夜裡若非是她叫了國師前來,他呂越江估計早就成了黃土一抔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救命之恩,以——
呂越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能力,恰好剛剛聽見她和自己母妃的談話,便是起了心思應下。
太子的位置,不可能一直都讓邵家的人坐着。
“可是江兒,這條路一旦踏上,便是再也不能回頭的。”徐賢妃顧不上自己的身子,上前就要拉過兒子的手臂相勸。
看着這對母子二人,景寧很是無奈。
看誰說得過誰咯。
“若是母妃執意如此,那兒子只好一人做事一人當,有福同享,有難,兒子一人擔!”
是他自己執意要去爭那個皇位的,跟他母妃沒有關係。
母妃護了他那麼多年,現在輪到他來保護母妃,保護那些保護過他的人,有什麼錯?
“不行!”徐賢妃見自己的兒子脾氣上來了,便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是撞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回頭的。
“母妃只是擔心你。”徐賢妃看着身子比之前好很多的呂越江,一時間不由得落了淚,哽咽道:
“那些年你一直都在喝湯藥,母妃想着你要是可以好起來,什麼都可以不要。”
“你好不容易好起來了,又要一頭扎進去這些事情裡頭,你以爲母妃的心是石子兒做的,不知道疼?”
景寧在一旁替徐賢妃順氣,穩住她的心情,生怕人一個激動暈了。
不過這五皇子倒是出人意料啊。
她以爲五皇子病了那麼久,做事多多少少總有些保守,誰知道這一上來就是如此決絕。
嗯。
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