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邊境的夜是那麼的冷,那麼的安靜。
可是那每一個安靜的背後,都藏着無數冰冷的刀槍劍戟。
樣樣殺人於無形。
無數個夜裡,她都必須手握最鋒利的匕首才能睡着。
晚風帶起冷意將景寧早就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一回頭,海月和海星站在不遠處看着她,風將她們二人的裙襬微微揚起。
靜坐一會,景寧開始細細思索今日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突然,景寧雖然能夠想到可能會跟皇帝有關,但是想不到皇帝會對她有那種齷齪的心思。
所以到底是誰,想要和皇帝一起把她害了?
景寧思考良久也沒有想到來個所以然,知道海月海星見愈發的冷了,怕她凍壞了身子,上前低聲勸了好一會,才叫固執的景寧進了裡頭。
一夜睡的還算是安穩,才坐在榻上用過早膳沒多久,海月就進來稱五皇子到了。
景寧心知呂越江就是來問昨天的事情的,便是點頭讓人把呂越江放進來。
呂越江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手裡還拿着一碗雞蛋羹的景寧身上,他大步上前:
“你現在感覺如何?還會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呂越江的問好的話就跟連珠炮一般,景寧都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讓他停一停坐下,方纔開口:
“你放心,我只需要靜養幾日即可。”
“倒是你,可要多多看着你母妃。”
呂越江一聽到這句話就垮了一張臉,無奈道:
“母妃這些日子和吳皇貴妃日日相伴,都快不要我這個兒子了。”
呂越江是不懂女人之間的友誼的,又道:“我也不太理解爲什麼母妃可以和吳皇貴妃坐着說一個下午也不帶搭理我的。”
景寧噗嗤一樂,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反問一句:“你今日的倒是沒有書念?”
“嗯。”五皇子這一聲應的倒是有幾分底氣不足,但是這瞞不過景寧。
“你可是逃了學?”
被景寧說中心思,五皇子趕緊解釋道: wWW ●тт kān ●c○
“那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景寧皺眉道:“什麼時候來看我都可以,不必要非得這個時候。”
“現在是念書爲重,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可是,可是我就是想要見見你。”
呂越江說着,反倒是有幾分委屈了。
景寧可不管這些,一頓訓,就這麼把呂越江送回去念書了。
至於呂越江說的要見她,也被她堵了回去。
又是躺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景寧總算是願意起身梳妝去了正殿。
只不過景寧看見了皇帝。
呂堰這會子看見景寧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反倒是有幾分心虛,然而當了這麼多年的帝王,呂堰早就學會了隱藏。
“說起來那日也是朕的不是。”呂堰想着,先把這件事情給平了再說,這人還是慢慢的算計纔是。
景寧和皇帝客套幾句,徐賢妃總算是有機會開口:
“那日的事情倒是真的把你嚇得不輕,本宮看着都瘦了許多。”
景寧:???
才過了一天吧,爲什麼徐賢妃這幅眼神,看起來她好像憔悴了不少似的?
景寧纔要開口說話,徐賢妃看向皇帝道:
“說起來,臣妾倒是想要求陛下一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