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從審訊室出來時,正好撞見被警察架着的李強。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你這個賤人!把我打成這樣,居然好意思告我,不要臉的臭婊.子!”李強怒目充血,齜牙怒吼。
要不是被警察架着,大有一種要衝上去的趨勢。
白念站在原地,平靜的的眸子裡,也翻滾着巨大的恨意。
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白念。”言舒上前握着了她的手,“不要理會這種畜生,這種人自有上天收。
掌心有溫暖的觸感傳來,白念眼中的瘋狂的恨意慢慢消退,微微點頭。
“這是警察局,給我安靜點!”兩個警察對李強露出露出嫌棄的表情。
而後架着人進了審訊室。
“賤人給我等着,我要告死你,告死你.....”
噁心又歹毒的聲音被審訊室的門給隔絕了。
言舒帶着白念坐在審訊室外的椅子處,有人給她們倒了杯水。
“相信我,你會沒事的。”言舒怕白念有心理負擔,再次強調。
白念蒼白的嘴脣動了動,剛想說什麼。
突然哐噹一聲巨響,而後砰的一聲。
休息室的門竟被踹掉了?!
接着——
“小舒舒!”
言舒回頭,就見陸少卿頂着一臉急色朝她衝了過來,上下掃視着她,一雙手擡起,想碰又不敢碰她的樣子。
言舒詫異,“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就要被人欺負去了!我可是答應了霆....他要好好保護你!你進局子這麼大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陸少卿又急又氣。
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停。
一點都沒注意到面色陰沉的警察已經走到她身後了。
言舒默默看了一眼被陸少卿踹翻的門,很自覺地後退一步,臉上大大寫着“我跟這人沒關係”。
“小舒舒,你眼皮怎麼了,怎麼一見到我就老抽。”陸少卿渾然未知。
言舒扶額,用手指着後面。
陸少卿後知後覺朝後看去,看到身後的警察,頓時怒火上漲,“給我把你們局長叫過來!我家小舒舒也敢抓!”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他們是來警告這個囂張的人,同時進行賠償。
可這人一出口就喊着要見他們局長。
瞬間。
兩個警察一思索,面上表情一換,“你等會,我就叫我們局長。”
語氣恭敬了不少。
言舒先是一愣,隨即懂了,陸家貴爲醫學之家,認識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不過她還是得解釋一句。
“我沒有進局子,我是陪白念來的。”
陸少卿這纔將目光放在白念身上,忍不住問道,“倒是發生了什麼?”
言舒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畜生!那就是一個畜生!”陸少卿義憤填膺。
由於言語的匱乏,導致罵了半刻鐘,他嘴裡歹毒的詞,也就“畜生”二字。
倒是局長來的很快。
“陸公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那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你?”
局長是個體態憨厚的中年人,略顯圓潤的臉笑起來給人和藹可親的感覺,當一雙小眼睛卻精光閃現。
不簡單。
“我朋友被一個畜生告了,我就想看看你們警局的辦事效果。”陸少卿收起嬉皮笑臉。
一看,還真有幾分樣子。
局長一愣,立即有警察小聲在他耳邊解釋,他眸子半眯,目光落在白念身上。
而後笑着一張圓臉,“陸公子你放心,我們警局辦公室求得是一個公正,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犯罪之人,也不會冤枉任何好人。
“不過我瞭解了情況,這位姑娘除了自己的口述之外,沒有任何的證據,對她很不利.....”
“證據不是你們警察負責去查的嗎?”
陸少卿打斷了他,頗有些威脅之意。
局長頭疼,你們當事人都拿不出證據,讓他們警察怎麼去找?
但這位可是陸家的金疙瘩,而且完美的繼承陸家醫術,是不能得罪,還需要打好關係之人。
生老病死是人抗衡不了自然規律。
但一個好醫生,卻能跟閻王搶人。
局長的語氣不由溫和幾分,“陸公子,證據這邊,我們警局可以配合,但主要看你們這邊能不能找到有力的證據.....”
他話還未說話,從審訊室出來的警察,奔到局長耳邊低語幾句。
局長臉色一變。
落在白念身上的目光變了又變。
“我能向這位姑娘求證一件事嗎?”局長對着白念說道。
白念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點頭。
“你說李強強.奸你,但你可否知道他不舉。”
此話一出,白念臉色煞的一白。
李強不舉?!
那那個畜生爲什麼要這麼折辱她。
她身子顫抖,手掌攥緊,指甲狠狠的掐在了肉裡。
同時眼中散發着濃濃的絕望。
“她不知道,但我知道。”言舒上前一步,出聲。
“我也知道。”陸少卿接上。
局長一懵,既然你們都知道,那這件事就很棘手了。
沒有證據,再加上男的不舉,告強.奸罪的實在是舉證不足啊。
哪怕是強.奸未遂。
“不過我有證據,證據李強有這個目的,並且還有前科。”言舒瞥了一眼審訊室的門,而後轉向局長。
聲音堅定有力。
“言舒小姐。”
突然又有一人走了進來,瞬間轉移在場之人的注意力。
只見一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朝她們走來,帶着金色眼鏡,渾身透着幹練之氣。
他朝言舒遞出名片,聲音磁性,“你好,我是律師金浩。”
而後轉身對局長介紹,“白念小姐這件案子,我將全權受理。”
言舒瞳孔猛縮,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那個金律師?
那個從無敗績,光出場費就得十萬起步的金大律師。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點。
主要這金律師不是被紀家僱傭,不接私活嗎?
而且她也沒有請他啊。
難道是陸少卿?
言舒朝她陸少卿瞥去,結果對方也是一臉茫然,那眼睛瞪的比她還大。
只是還不等言舒想明白。
又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裡這裡!在這裡!”
擡眼望去,是李芳跟言樂,身後也帶着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一看便知是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