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
“廢物,一羣廢物!你們是吃屎長大的嗎,一羣人都幹不過一個人!”
紀衡被丟出醫院,面容扭曲看着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保鏢。
保鏢們被揍成這樣,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如今又聽到如此侮辱的話,衆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但是想到他們的錢還沒有拿到,因此都把氣忍了下來。
“那人一看就是從小練功夫的,我們打不過是正常的。”保鏢頭頭說道。
“我呸!”紀衡連忙憤懣,“一羣廢物,真是晦氣!”
說完就準備離開。
保鏢頭頭拖着被傷殘的腿攔住了他,“紀先生,費用你還有一半沒有支付。”
“你們還敢向我要錢!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還我丟臉,還被丟出去!也配拿錢!”紀衡厭惡看向幾個保鏢,“我沒讓你們把之前的定金吐出來就不錯了,一羣垃圾!”
說完,還朝保鏢頭頭腳底吐了一口痰。
噁心的狠。
“你什麼意思!你僱我們的時候,可是說好價格的,你現在想反悔!”用人被他的態度激怒了,惡狠狠看向紀衡。
紀衡發出鄙視的笑聲,“看什麼看,一羣垃圾,也配讓我出錢,識相點就趕緊給我讓開!”
“紀先生,買賣可不是這樣做的。”保鏢頭頭目光兇狠,顯然也比激怒了。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紀衡憤怒,“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紀家的人!”
“紀家的人,我們只認錢不認人,今天你不必須把錢給我們!”保鏢頭頭朝紀衡逼近。
紀衡掃了目光兇狠的衆人,眼底閃過一抹害怕,“你們別過來,我.....我給錢就是了。”
“趕緊掏錢!”一個狠狠的拽着紀衡的胳膊。
紀衡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十萬....”
他沒有說完, 手上的銀行卡就被人搶了。
“早點給我們就好了。”其中一人狠狠撞了一把紀衡,“還有我們是廢物,你不也是紀家一個廢物!”
他見錢拿到受手, 對紀衡沒半點好臉色。
一個廢物廢物的喊他們。
不看看自己不也是一個廢物嗎,還想當紀家的家主。
我呸!
“頭頭,我們走,以後不要接這種廢物的單子。”
紀衡看着那些人離開的背影,眼底上過一抹毒光。
這一羣垃圾!
都敢欺負他頭上來了。
給我等着。
突然,一道鳴笛聲響起。
緊接着。
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車停在了紀衡的身邊。
車窗搖下了一小半,“上車。”
面容扭曲的紀衡秒變恭敬,連忙上車。
“您怎麼來了?”
紀衡討好的看向旁邊一身黑衣的人。
“紀墨霆的情況怎麼樣了?”
紀衡的臉一僵,如實稟告道,“韓都那狗腿子守在病房門口,我沒能進去。”
“嗯?”黑衣人皺眉,語氣不悅。
嚇得紀衡雙腿發抖,“不過我發現得到了另外一個有用的消息。”
“紀墨霆把龍域扳指給了他養的的小情人。”
“言舒?”
“對對對,就是她,我們可以從她下手,保證紀墨霆會乖乖聽我們的話。”紀衡得意的說道,“而且那女的......”
“她,你不能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黑衣人打斷了。
紀衡不解,有些急了,“那女的可是紀墨霆弱點,只要我們利用好......”
“她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要打亂我的機會。”黑衣人不悅。
紀衡不敢說了。
“現在我將你送到紀家,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從紀墨霆的書房裡,找到這個東西。”
紀衡看着他黑衣人手機上的照片,皺眉,“這東西我沒有見過,紀墨霆書房有嗎?”
“有,但找不找得到就得看看你本事了。”黑衣人微微側頭,一雙銳利的眸子掃了一眼紀衡。
紀衡連忙點頭。
在距離紀家別墅還有一段距離時,紀衡就被放下車。
他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朝別墅駛去。
一刻鐘後。
紀衡來到紀家門口。
暢通無阻進了別墅大門,卻在準備上樓時,被傭人攔住了。
“你敢攔我,滾開!”紀衡朝着傭人吼道,一臉兇狠。
傭人被吼的後退一步,但想到家主之前的吩咐,說道,“家主說了,二樓不讓人上去。”
“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紀墨霆的伯父!是紀家的人,你一個小小的傭人敢攔我?”紀衡今天憋屈的很,迫切需要發泄怒火。
這傭人簡直撞在他的槍口上來了。
他上前就攥着傭人的頭髮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賤東西,敢攔我,你是不是想找死?”
傭人被攥着頭髮,毫無反擊之力,何況她還是傭人,根本不敢跟紀家人動手。
因此腦袋直直撞上了柱子,疼得她咬牙。
紀衡尤不解氣,一腳踹在她的膝蓋上,“以後給我放聰明點,我也是你能攔的人?”
紀衡罵罵咧咧的上樓去了。
傭人痛得蜷縮在地上,看紀衡朝書房走去,連忙掏出手機。
她得讓人來阻止。
紀家後花園的角落處。
“我要見紀墨霆,聽.....聽到沒有!”路成蹊凍得牙齒髮顫。
雙手雙腿僵硬的不行。
她維持爬狗洞的姿勢一夜了。
那挨千刀的魔頭,她以路家名義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他!
“聽到沒有,我要見紀墨霆!”
守着他的兩個護衛一左一右站的筆直,聞言,沒有任何表情說道,“少主不見你。”
路成蹊咬牙切齒,但又不得不服軟,“那你們我出去,我.....我要是凍死.....在這裡,路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
鈴鈴鈴!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其中一護衛接起,臉色大變。
對着另一個人說道,“時間差不多到了,把她放出來,我們趕緊回去,有人闖入少主書房了。”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路成蹊給拽了出來。
而後迅速朝紀家別墅走去。
路成蹊惡狠狠看着他們的背影,“告訴紀墨霆,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一定要將言舒從紀墨霆身邊給挖走!
以報今日之仇。
“哈欠!”路成蹊打了個噴嚏,雙手抱着自己的身子,顫抖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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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言舒陷入了自閉。
她發現紀墨霆真不是個東西。
就是一個暴君。
還是昏君。
只能聽好話,聽不得任何壞話。
“你是不是隻想我天天留在你身邊,天天見你,最好滿腦子都是你,最好還愛你愛得死去活來!”言舒怒氣衝衝說着反話。
但病牀上的人半點都沒有聽不出是反話,那眉頭舒展得春風得意。
言舒嘴角抽搐。
要不是這人昏迷着,發着高燒,她真的很想朝着他吼一句:你想得可真美!
但是她不能。
她嘆了一口氣,現在先讓這人退燒纔是大事。
“你要是乖乖退燒,我就考慮一下接受你。”
那舒展的眉頭突然又皺起來了。
言舒皺眉。
這人不會是把她那句“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那句話給聽進去吧。
“我都說考慮接受你了,並且不跑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對方似乎很不滿意。
因爲那眉頭皺起,就連那嘴角都透着濃濃的不悅。
“紀墨霆,你別得寸進尺!”
言舒這話剛說完,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