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彤試鏡完出來時,臉色蒼白。
言舒微微有些詫異, 走了過去,“怎麼了?”
“我沒試鏡上。”方若彤咬着下嘴脣, 眼瞼低垂,透着一股子惹人疼惜的脆弱。
這不是正常的嘛。
言舒默默在心底幸災樂禍了一把,不過面上安慰道,“沒事的,還有其他更適合你的角色的......”
“言舒!”
她話未說完,就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
白念興奮的跑到言舒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我試鏡上了,我上了!”
“那恭喜你啦。”言舒也替她開心。
卻不想身旁的方若彤臉色更蒼白了幾分,眸中暗光一閃而過“阿舒,你們認識?”
白念剛纔太興奮了,只看到言舒,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方若彤。
她知道她,剛跟她一起試鏡了女二,而且她在學校也聽過她的名字。
“白念是我室友。”言舒朝着方若彤介紹道。
白念朝方若彤友善的笑了笑,轉頭對言舒道,“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啦,下次再請你吃飯。”
言舒點頭跟她揮手,餘光卻不小心瞥到方若彤狠毒的目光,雖然很短暫,但她絕對沒有看錯。
“阿舒,我有點不舒服,去上個廁所。”方若彤掩下眸子毒光,朝着廁所走去。
言舒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感覺剛纔方若彤不對勁。
難道.......
言舒瞳孔驟縮,快步朝方若彤的的方向追去。
“嗯,穿紅色皮衣黑褲子,記住別搞錯了。”
陰狠的聲音從門隙裡透出來,言舒腳步一頓,心跳的飛快。
她猜的沒錯,上輩子白念辭演果然是方若彤搞的鬼,言舒眸中恨意翻涌,她調整呼吸,她現在要做是不能讓白念出事。
言舒悄無聲息離開,朝白念離開的方向奔去。
白念你一定不能有事。
昏暗逼仄的小巷裡。
白念滿臉驚恐的往後退,她緊緊攥着胸前皮衣外套,臉色蒼白,望着朝她逼近的幾個地痞流氓,“你們想幹嘛......”
“我們......”其中一人笑的猥瑣,朝着旁邊幾人挑眉,“兄弟幾個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白念咬着牙,將口袋裡的現金跟隱含卡都掏出,“我把錢都給你們,你們放我走。”
猥瑣男摸着下巴,眼神噁心又輕佻,“我們兄弟幾個不要錢,就是好久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想感受感受.....”
白念全身血液倒流,死死的咬着嘴脣,而後轉身往後跑去,卻不想後面也有兩個地痞流氓。
看着幾人朝她逼近,滿滿的圍成了一個圈,白念涌出絕望。
“小美人,你還想跑,也不看看我們哥們有幾個.....”地痞目光露骨,將白念逼至牆角,“今天你要是伺候好我們哥幾個,說不動我們還早點放了你.....”
“就是就是,大哥不要跟她廢話了,這細皮嫩肉的好貨色,我可是等不及了,哈哈哈”
說完就動手扯她的衣服,白念死死的護着胸口,眼眶泛紅,“別碰我!別碰我!”
“喲,這小娘們兒還挺兇的。”地痞們露出猥瑣的笑。
其中一人直接扇了她一巴掌,“娘們兒哭什麼哭,伺候我們是你的榮幸!”
而後手上前一扯,布帛聲的撕裂聲響起。
啊!
白念慘叫聲響起,“放開我,我求求你們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我們想要你......哈哈哈哈。”
白唸的上衣被扯的破爛不堪,雙手被人死死的按在牆上,站在她前面被喊做大哥的人,此時正在解褲子,她眼角滑落大顆大顆的眼珠。
白念閉上眼睛,咬着脣角一片血跡。
“小美人,我們會好好疼愛.....啊!”
撲的一聲,褲子脫到一半的地痞被人踹翻子在地,他氣急敗壞的回頭,“誰!誰TM的偷襲老子!”
“你爺爺!”言舒走了過來,目光冰冷。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念猛然睜開眸子,便看到不遠處的言舒,她幾乎一瞬間淚如雨下。
“別怕。”言舒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喲,又來一個大美人.....”地痞從地上爬起,朝其他幾個兄弟使眼色。
其他人秒懂,丟下白念朝言舒走去。
在他們看來,一個人來的言舒無疑是來找死。
“今天我們兄弟們有福了.....”
言舒冷笑,動了動手腕,“一起上吧。”
這娘們好狂,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朝言舒衝了過去。
接着,哐哐郎朗慘叫聲響起。
白念掛着淚珠的眸子愣愣看着那一幕,直到言舒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還能起來嗎?”
言舒的嘴角掛了彩,但相對於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地痞們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白念本來止住的淚水,一下子又涌了出來。
言舒心疼的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走,我帶你回去。”
將人扶起,經過地上的地痞時,言舒一腳踩到對方胸口上,言舒冰冷,“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別打我,別打我,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地痞雙手抱頭,目露驚恐,“不知道對方是誰.....”
攥着外套的白念一愣,猛擡頭,“是有人要害我?”
她還以爲今天是她運氣不好,纔會碰到這些地痞們,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人這麼惡毒,居然想要毀了她!
她氣的渾身發抖。
言舒朝她點了點頭,將人帶回自己的公寓裡。
“你先坐一下,我給拿藥箱。”言舒將人安排在沙發上。
轉身就看到從進門後就一直跟在她後面的紀墨霆,她眉頭一皺,指着旁邊的水壺,“去給客人倒水!”
紀墨霆眸子亮了亮,立即點頭,給白念倒了一杯水,還沒等白念說謝謝,咻的一下又跟在言舒後面去了。
言舒嘴角抽了一下。
這下真的跟屁蟲了。
“嘴角都破了一口子。”言舒用紙巾去擦她嘴角的血跡,“很疼吧?”
白念搖頭,“沒事,這點上不算什麼,今天謝謝你,言舒。”
“沒事,我們是朋友。”
言舒上完藥,看到她額頭上有髒東西,伸手去拍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觸及她眉心,腦海裡轟的一聲——
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面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