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霆兒擦洗身子。”
言舒腦子裡還想着紀老爺子要是爲難她,她就用她肚子裡的被他認定的“曾孫子”來保命。
結果猛然聽到讓她.....給紀墨霆擦身子了?
“我擦身?”言舒不確定重複一遍,“這種事情,不是有.....”
“你是霆兒的媳婦,給他擦身子不是應該的嗎?”紀老爺子虎目微震,透着不悅,“過來。”
言舒嘴角抽了一下,之前是誰嫌棄她來着。
現在倒是認她這個孫媳婦了。
“好,那您是不是要離開?”言舒端着一臉假笑。
紀老爺子掃了一眼她的肚子,“別太累着,累着我曾孫子就不好了。”
說完,就自個推着輪椅離開了。
言舒半響無語。
紀老爺子不是挺精明的一人啊,怎麼就能在毫不根據的前提下,斷定她肚子裡有他的曾孫子了?
果然是想孩子想瘋了。
言舒搖頭,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水。
而後回到牀頭,看着紀墨霆張蒼白昏迷的臉,忍不住動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喂,蠢貨,你怎麼還不醒!你要是在不醒過來,我就跟跑路了!
算了,你這個金大腿我都還沒有抱夠,暫時不跑路了。”
言舒擼起袖子,給紀墨霆脫衣,然後他健碩的八塊腹肌映入眼簾。
她吞了一把口水。
“躺病牀上幾天,肌肉居然沒鬆弛?”言舒沒忍住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
她是他的女朋友,摸摸是理所應當的。
等她摸過癮後,纔開始給她擦身。
最後,言舒看着紀墨霆的三角褲,陷入了糾結。
“這應該不用擦了吧。”
雖然他們那檔子親密事早就做過了,但是現在讓她大白天去給他擦那啥的,言舒還是很羞澀。
但又覺得其他地方都擦了,那裡不擦會臭的吧。
言舒再次看向紀墨霆的臉,神情糾結 ,最後一咬牙,將手探了過去。
忍着十二分的羞恥心。
言舒總算弄完了,而後給他穿褲子的時候,她發現他那個起反應了。
艹!
紀墨霆這色胚子的本質果然一定都沒有變。
這樣都能硬起來???
言舒直接將被子往他身上一蓋,掐了一把他臉蛋,“就知道欺負我!”
她的手勁其實不太,但是還是把紀墨霆的臉掐紅了一塊。
言舒看着那紅紅一塊,又有些心虛。
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然後腦袋湊近,吹了幾口氣,“吹了一下就不疼了。”
她說得一本正經。
只是言舒湊近後,發現紀墨霆那張臉真是女媧親自捏的,整張臉帥得沒有任何瑕疵。
上輩子她怎麼就沒有就沒發現紀墨霆的帥呢?
一門心思想要逃離,去追逐寧洛寒那個渣渣。
前世太眼瞎了!
言舒用手輕輕撥了一下紀墨霆的睫毛,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膽子大了些,湊得很近,扒拉他的眼睫毛,開始數。
數着數着,餘光觸及到眉心處。
突然。
她腦海跳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她要是用紀墨霆的血觸及他的眉心,是不是就能看到他前世記憶。
也能夠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被方若彤害死的?
這一瞬間,言舒心臟跳的飛快。
而且前世的很多謎團,也許只要看到紀墨霆前世記憶,說不定就會揭曉。
言舒將手放在胸口處,想要壓制馬上就跳出來的心臟。
她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陸少卿留下來布袋,裡面是一套銀針。
言舒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從裡面挑了一根中等粗細的銀針,而後拿起紀墨霆的食指,“紀墨霆,我就借你一點點血,不會很疼的......”
而且我也可是幫你,誰不懂能從你的記憶裡,找到那背後的黑衣人是誰!”
言舒眼睛不眨的將紀墨霆的手指刺破,有直接食指沾染他的血,然後用紙巾幫他止血
而她沾染血液的食指直接印在他的眉心上。
言舒已經做好準備,去接受紀墨霆的記憶。
然而.....
啥都沒有發生
“怎麼會這樣?”言舒喃喃道,“不應該啊,我之前都是這樣做的,都能看到別人記憶,難道是血不夠?他的記憶量太大,需要的血也就更多?”
言舒毫不猶豫的將止住的傷口,再次刺破,這一次她直接擠出一滴血滴在眉心處。
結果.....
還會什麼都沒有發生。
言舒看着自己放在眉心處的手指,陷入了人生懷疑。
“難道是因爲他昏迷狀態?”
不然解釋不過來。
見沒法看到紀墨霆的記憶,言舒收回手指,剛準備給他止血的時候。
“你這是做什麼!”
門口突然傳來怒氣衝衝的聲音。
言舒手一抖,紀墨霆的手臂掉了下去,他的手指還滴着血。
紀老爺子臉色極爲難看,推着輪椅快速走了過來,待看到紀墨霆眉心處還沒有被來得及處理的血液時,威嚴的眸子凝聚成一道厲光,“你對霆兒做了什麼!”
“我我.....我就給擦了身子而已。”言舒被紀老爺子的目光看的發怵。
但是她也無法說出實情。
畢竟重生跟能看到前世記憶這種怪異的事情,任誰都無法相信的吧。
估計得把當精神病給送去精神病醫院去了。
就算相信了她,一個不小心就會淪爲科學的試驗品。
不管哪種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言舒只能咬着牙不承認。
“擦身子?你當我這把老骨頭眼瞎?霆兒額頭上的邪血是怎麼回事?”紀老爺子眼神不善的盯着言舒。
待看到地板上血跡,以及紀墨霆流着血的手指時,那眼神多了一抹殺意,“你弄霆兒的血做什麼?”
言舒身子本能的戒備起來,她對紀老爺子流露出來的殺意,很敏感。
“我不是故意的,我剛纔看到陸少卿的銀針放在這裡,我就想研究一下,但是我怕疼,所以我就拿紀墨霆做實驗,結果太用力了,就不小心他的手指弄破了.....”
言舒聲音越說越小,目光不敢看紀老爺子。
“他昏迷了,肯定就不會怕疼,我只是想實驗一下而已,而且就流了幾滴血,又不是什麼大事!”
言舒大吼,藉此掩蓋她心虛的表現。
同時也是讓紀老爺子相信她說得這番話,畢竟以“怕疼爲藉口去扎紀墨霆”是很符合她以前的性格。
果然。
聽到言舒這番話,紀老爺子臉黑得不行。
但身上散發得殺意卻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