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去賭場有些路程,經過好幾家銀行。
蘇以沫不知道李明珠欠了多少賭債,打算停車去取錢。
開到銀行門口的路邊,只看到一羣年輕人圍在一起,手裡拿着棍子,在那拳打腳踢和吼,好像在欺負誰。
她本不想理會,但突然看見那裡頭是一名小女孩,在那蜷縮着,哭的很厲害,於是,她把車子停了下來。
走近一看,那裡邊的小女孩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渾身是血跡,眼裡充滿了恐懼和可憐。
蘇以沫決定管這是,戴上墨鏡,握着拳頭,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們幾個畜生,連個小女孩都不放過,她是欠你們錢了還是怎麼得罪你們了?”
一個刀疤臉的男子回頭看着她,手臂上紋着一條青龍,用兇狠的語氣說,“怎麼滴?這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管我們家的事?”
蘇以沫認得他,正是那天的地痞流氓頭子吳歡的手下,這個人的手段和兇殘不比吳歡差。
蘇以沫蹲下去抱着小女孩的頭,捂着她,安慰她,“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們爲何這麼欺負她?”
小女孩哭的很厲害,剛開始十分害怕蘇以沫,但是蘇以沫的 懷暖逐漸讓她放鬆了戒備,手裡拿着半塊被踩黑的麪包,哭着說,“我不過就是太餓了,偷了他們一塊麪包,他們就追着我打還說要把我給活活打死!”
瞭解了原因後,蘇以沫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因爲一塊麪包想要這小女孩的命,“說吧,你們這塊麪包值多少錢?你們開個價!”
刀疤臉拿出一把匕首,用布來回的擦拭,那鋒利的光芒刺人,“喲?你以爲你誰啊?我們的麪包可貴了,少說一百萬一塊,不過,你們現在都在我手裡,這兩條命的錢可就不止一百萬了!”
蘇以沫明白了,這些人是想要錢,“我這裡又一張金卡,密碼是23125,旁邊就有一家銀行,裡頭有一千五百萬,你們自己拿去取!”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刀疤臉拿過金卡,喊一名叫豹子頭的青年去取錢,他在帶着其他人在這裡等。
過了十幾分鍾,那白色頭髮的豹子頭提着一箱錢回來了,朝着刀疤臉道,“三哥,錢取完了,還真的是一千五百萬!”
刀疤臉露出半分欣喜,“喲?想不到你還挺有錢的,真看不出來,大爺我今天心情好,拿了錢就不和你計較了,她的事情算是清了,來日如果再讓爺我看到你,一定將你抓來做我老婆!”
刀疤臉帶着幾個人回頭想要走,蘇以沫把小女孩安置在一旁的燈珠下坐着,然後起身,“想走?錢我已經給你了,可是你這打她的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呢。”
風呼呼的吹過來,天變得有些黑,飄起了小雪。
聽到這句話,刀疤臉回頭,叼着一根菸,朝她吐了一口白煙,“怎麼滴?想找死嗎?”
“那筆錢是買你麪包的,麪包的錢我付了,但是她身上的傷,你們必須買單!”蘇以沫傲視羣雄。
刀疤臉不想廢話了,指揮其他人,“真是個不怕死的娘們,兄弟們,給我上,好好的伺候她,讓她知道知道咱們的手段!”
說完,幾個青年人就圍起了蘇以沫,拿起棍子朝蘇以沫打去,蘇以沫側身一閃,躲了過去,轉過身,手肘直擊打那人胸膛,搶過他手中的棍子,和這五個年青人打了起來。
她身手敏捷了得,不到三分鐘就將這幾個人全部打趴下了。
死胖子自然不服,握着匕首刺向蘇以沫,蘇以沫跳空而起,雙手撐着他的肩膀向他後邊翻轉過去,然後擊打他後背,擊打他的手,將手一擰,那胖子疼的直叫,匕首掉落在地面上,蘇以沫踢過去給小女孩防身。
“饒……饒命!”死胖子直接求饒。
蘇以沫摘下了墨鏡,那豹子頭的認出了她,雙腿直哆嗦,“原來是大姐,對不起,是我們冒犯了大姐,還望大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們,我們再也不胡作非爲了。”
“大姐?你吃錯藥了吧?”死胖子滿臉疑惑。
不過,轉而胖子繼續求饒,“對,大姐,只要你不爲難我們,從今兒起你就是我們的大姐!”
“不,不是,她曾經是我們流沙幫的老大,後來她把流沙幫解散了,我們纔到了你們海沙幫的,就連你們的老大吳歡都不敢得罪她的!”豹子頭吞吞吐吐的解釋。
這些話引起了蘇以沫的回憶,過去她確實是流沙幫的老大,不過那也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想不到還有人認得她。
“原來是大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姐,求大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別報警!”刀疤臉的胖子帶着其他人求饒。
想起來,幾年前這豹子頭沒少幫她,對她一直忠心耿耿,蘇以沫心軟,“今天我就先放你們一馬,你們滾吧!”
“是!”胖子帶着人狼狽逃跑,錢也不要了。
“錢呢,你們不要了嗎?”蘇以沫追問。
“不要了,不要了!”那些人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待這些人走了,蘇以沫微微蹲下安撫小女孩,從車上拿了些吃的喝的給她。
小女孩餓的不行了,狼吞虎嚥的吃着,吃完後,蘇以沫看了下時間,李明珠那應該火燒眉毛了。
把這女孩安頓好纔是最主要的,於是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有沒有親人,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嚥了一口水,“我叫小雪,我媽媽叫張治琴,我沒有家,我媽媽很不要我了,沒有家!”
“張治琴?”蘇以沫以爲自己聽錯了,疑問了一下,“哪個張治琴?”
小女孩面黃枯瘦,骨瘦如柴,蓬頭亂髮,像是營養不良導致,哭着說,“就是蘇氏集團的那個張治琴,她就是媽媽,不過,她去英國了不要雪兒了,所以雪兒也就沒有家了!”
“這?”蘇以沫陷入了沉默和疑惑。
“我怎麼從來沒聽小琴說起過她有個女兒?我記得她還沒結婚呢,你會不會是記錯了?”蘇以沫摸着她的頭問。
雪兒可憐巴巴的樣子,說,“不會的,她本來說要帶我去英國的,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她就沒有帶雪兒了。”
聽到這,確實沒有錯,對的上,張治琴去英國這個事如果不張治琴自己和小女孩說的,小女孩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於是,蘇以沫半信半疑又問,“那你今年幾歲了,爸爸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