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唐意歡顯然有些不相信。
若是放在以前,她會不猶豫的翻一個白眼。說,鬼神之說,老子是不會信的。
可現在她本身就是一個世界中的bug,讓她不免有些質疑這個世界上會不會什麼都有。
小白也沒打算回覆她,只是對她灑脫的攤了攤手,不客氣的道:
“給點吃的就告訴你。”
坐在牀塌上的唐意歡見他這副模樣,從牀頭的按格處,掏出來兩盤電心,端到了他的面前。
小白看着這兩盤點心從何處而來,面目不免有些抽搐,這姑娘,有什麼東西是她做不到的。
唐意歡見他面目表情這般的不自然,便打算將那兩盤點心收回來。
“嫌棄?”
此話一說,小白慌亂的擺了擺手,他這可不是嫌棄啊,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你看錯了。”
小白立馬搶過那兩盤點心,生怕被人搶了一樣往嘴裡塞。唐意歡看着他狼吞虎嚥的樣子,皺了皺眉:
“怎麼,你家缺飯?”
這人看起來富的都流油,怎麼能缺這點飯呢。
悄給這孩子餓的。
小白又吃了兩塊,就這茶水順了下去,方纔回覆:
“不缺。”
“哦,那你怎麼還不走?”
這錢也給完了,人也應該走了吧。
“我們怎麼說也相識許久了,怎的這般絕情的攆我。”
小白委屈巴巴的盯着唐意歡,那模樣大有一種唐意歡再攆他,他就哭給對方看。
看到小白這個樣子,有些無語,這是打那兒來的大爺啊!
“呵,那你也有話說有屁放。我今天累的要死,懶得敷衍你。”
小白吃完最後一塊點心,心滿意足的拿着手擦着嘴,唐意歡見狀十分嫌棄的將手帕扔到他的身上,冷漠道:
“用它擦。”
一個不愛乾淨的人,整日整夜的穿着白色衣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嘿嘿,我這有個情報你要不要?”小白擦完嘴,順勢的將那手帕放在袖口中,並未打算還回去。
“什麼情報?”唐意歡挑眉。
她整日無所事事的竟然還能有情報同她有關係,倒是讓她有些許好奇。
“聽聞,你今日被王爺邀請當一日侍衛…”
唐意歡聽到這話的時候,面色驀地一邊,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將小白鉗制住,匕首架在她的脖頸處,聲音低沉,眸子中帶着幾分殺氣:
“你究竟是什麼人?”
唐意歡當時明明記得周圍沒有任何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白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匕首,甚至在呼吸間,他的脖子便可以碰到那鋒利的刀刃。
見他不說話,唐意歡又問道:
“王府的人?”說着,便用力的擡腿踢歪了其大腿上,小白一個不注意,跪倒在地。那被唐意歡踢到的地方隱隱作痛。
這姑娘,心真狠。
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我怎麼可能是王府的人,你我現在算是宿主關係,你幫我殺人,我哪有不看着的道理。萬一,你遇到危險了,那平白無顧的少了一個朋友。”小白耐心的解釋着。
唐意歡皺着眉頭聽着,雖說沒有什麼毛病,可就是覺得不對。
“王爺的話你都敢偷聽?”她道。
小白無所謂一笑,神秘兮兮不怕死的湊到唐意歡的身邊:
“在下可是靠着收集各路情報爲生的,就算王爺也不能耽誤我吃飯呀。”
“………”唐意歡不言語,似乎是有在思考他說話的準確性。
小白見她信了,便繼續補充着:
“這幾日在下對姑娘怎麼樣,你也知道。你我不過是共患難過,我又看你活不了幾天,心生憐憫之心,爲你送送錢財。
你一個丞相府不受寵的嫡女在下也沒有什麼可以圖的,不賠錢就不錯了。”
唐意歡轉念一想也是,她在南鄢的百姓面前,就是一個臭名昭著的人,任誰碰了都會覺得沾染了一身的晦氣。
這般想着,她便放過了小白。
“好吧,那你方纔想要同我說什麼情報。”
看着唐意歡那瞬間變臉,仿若從來沒有動過殺心的唐意歡,讓小白萬分無奈。
“你方纔還要對我下手,這回就要我講與你聽,那是不可能的了。”小白冷哼了一聲,道。
唐意歡聽到他的聲音,也未曾多說兩句,冷聲的下逐客令:
“既然,公子未有事情告知於我,那便好走不送。不過…”
她停頓了片刻,繼續道:
“把方纔吃我的東西,吐出來。”
“…………”這女人的心是岩石做的嗎?
“你真不想聽?可是關乎你的小命的。”小白多透露一點,想借此激發她的好奇心。
“不想,閣下都不想告訴我,那便快些走吧,省得我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唐意歡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看着手中的匕首。那畫面要多陰森有多陰森。
小白最終也沒有拗過她,嘆了一口氣:
“在下可是個好人,你我又共擔風險。我還是告訴你吧。”
“說吧。”
“明日楚君赫會去十里外的十里坡去祭拜他的母妃,而每到這時候,楚君赫會隻身前往,那時候朝堂上的那些人亦或者是仇家皆會派頂尖高手對他動手。”
十里坡,唐意歡努力的在心中調取十里坡的記憶卻是無果。只知道那是一個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爲何王爺的母妃不在皇陵?”唐意歡問道。
小白聞言,一愣,似是緊張。
“那已經是前朝的事情,不過樂貴妃出身不高,又誕下皇子,身居高位,自然會受到傷害。”
唐意歡思考片刻,出身不高,能當上貴妃一定是及其的受寵的,又誕下皇子,極有可能會是未來的儲君,不過聽聞楚君赫從小在太后的身邊長大的。
這般想,好像又十分的合理。
“深宮存活多不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是一言兩語可說的清的。”小白嘆了一口氣。
繼續道:
“每年的那時候楚君赫都是自己一個人,十年未變,而今年多了一個你。只能表明一件事情。”
聞言,唐意歡的神情變的異常嚴肅,薄脣輕啓,緩緩道:
“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