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覺睡的很舒服,醒來又在容兆南的公寓裡。
竟然又回來了。
望着頭頂的吊燈,想起蘇凝又被她氣暈的場景。
不怪蘇凝能發暈,她自己也驚着呢,她竟然稀裡糊塗就和容兆南結婚了。
伸出手,看了看乾乾淨淨的手指。
那,婚戒呢?
領證之前,他有沒有向自己求婚。
想到這裡,她瘋狂地搖着頭。
都在亂想些什麼,她已經被騙成了這樣,還在想着有的沒的事。
甩乾淨這些莫須有的事,她迅速起了牀。
臉色雖虛,正常走兩步路還是可以的。
這第一樁事她已經做完了。
後面的事,自然還要做。
想起蘇凝被她氣成那樣,又有些於心不忍,多少也得等她恢復了,再去會她。
她下了樓,容媽看見她醒來,笑眯眯地跟她說,晚餐都給她準備好了,這就去健身房喚先生。
容兆南在健身房。
大晚上,他竟然在健身房。
“不用,我去喊他。”
下午趁着她虛弱,他將她搬過來,有些事可不能這麼稀裡糊塗地任由着他解決。
來到健身房,健身房裡空無一人,沒看到容兆南的身影。
容媽不是說他在這裡嗎,怎麼沒看到個人影,難道是去泳池了?
去泳池看了一圈,也沒見家裡露天的那個泳池裡有人,正要往回走,準備回客廳,剛轉身,鼻樑就碰到個什麼重物。
撞的生疼。
腳沒踩穩,直接一個打轉,就向後跌去。
幸好手抓了什麼東西,這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簡直是將她嚇死,抓住了他的浴袍,他伸出手來,往前走了半步,及時托住了她。
好險,差點跌進水裡。
暗暗呼了一口氣。
手仍然拽着他的浴袍。
被他託着腰,整個人橫了過來,腰往後彎了120度,擡眼,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他剛從浴室出來,碎髮散在額前,整個人顯得很是溫順。
此刻這樣託着她,她只能看見他這整張臉。
俊俏的人,說出來的話可沒有面相上表現的那麼令人賞心悅目。
他託着她的腰,“你是不是就愛玩這些刺激的東西。”
她不就是跳了一次樓嗎,給她安這個標籤,那也太不厚道了。
“容總,容大公子,有些話可不要亂說——啊!”
他用力一推,隨後,腰上的手脫力,她徑直跌進了泳池裡,全身溼透了,被水嗆了個滿懷。
下一秒,他也縱身一躍,隨着她一起跳進了泳池裡,將她從泳池裡抓了起來。
“這麼愛玩刺激,我不妨陪你試試看。”
手摸到了腰上,往上撐了過去,很快,她就鏤空了。
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他掐着她的脖子,纔不管她嗆沒嗆水,直接就吻了下來。
非常熱烈的一個吻。
吻完後,她全身都麻了。
他說玩刺激的,一點也沒含糊。
看架勢,還想再玩點別的。
費盡了力氣阻止他,按住了他的手,“容,容兆南,你停一停,真不行,我吃不消的,我可以幫你,用別的方式幫你,行不行。”
聽聞她說話,他總算歇了歇,眼睫毛上有霧氣,興致濃烈。
“真的?”
“嗯……嗯嗯,你先將我放下來。”
他總算挪開了她的腿。
這場在泳池的小打小鬧,等到晚上九點才終於結束,累到最後,她連飯也不想吃。
他帶着她又洗了個澡,洗完澡後,抱着她來到樓下客廳。
餵了她吃了兩口飯後,看她眼睛打眯,一副又是睏倦的模樣,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過兩天,等你媽出院,我去一趟蘇宅吧。”
一句話直接把她說醒。
該死。
被他折騰的,完全忘記了正事。
她是來和他理論的,不是來和他做這些事的。
她爲什麼被他推着走,這種事就該拒絕他啊。
霎時清醒。
“你去我們家做什麼?”一雙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他吹冷了湯勺裡的湯,又往她嘴裡送。
眼神兇惡,“張嘴。”
被迫又吃了一口。
就着她吃過的勺子,他舀着湯自己也喝了起來。
“我們的關係早晚會傳出去,事到如今,紙不包住火。我這個還沒正式登門的女婿,早晚要登門,沈茗,你難道想一直這麼不清不楚地跟我相處下去?”
他真是在說笑。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你別忘了,你是趁着我失憶,才誘騙了我和你結婚,事實上,我們倆的關係……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認爲,僅憑一張結婚證,真的能鎖住我跟你嗎,我惦記的,從始至終不過是你的錢罷了。”
他眯了眼。
半晌都沒說話,只是較爲安靜地拿起勺子喝起了湯。
也太安靜了點。
這不對。
按照往常習慣,他不跟她懟兩句,那還是他嗎。
看他還在喝着湯,她忍不住,又說了句。
“別用我喝過的勺子喝湯,能不能換個勺子……”
他擡眼望了過來。
“你想要多少錢?”忽然問。
“嗯?”
“爲什麼這麼缺錢?”
這句話問到她心上了,她經歷過那種苦日子,自然明白日後身無分文的她,將會面臨什麼困局。
“你忘了嗎,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是蘇凝的親生女兒,他們蘇家認錯了人,這件事,你認爲又能瞞多久,如果不趁着現在多撈點錢,難道還要等着事情敗露之後才撈錢嗎。”
他放下手裡的碗,彎下了腰,低頭很認真地看她這張臉。
而後,還用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你真不是蘇凝的女兒?你跟蘇瑜言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拍開了他的手,臉蛋被他揪的生疼。
“那是因爲,蘇瑜言確實是我親哥。”
他好像也不置氣了,對她的身世好奇了起來。
“蘇瑜言的生父是江市最大銀行的行長,這麼說,你有個行長父親。”
提起這位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父親,她對他從不抱什麼指望。
“這麼多年,你見過蘇瑜言提起他爸嗎,沒有吧,你要是真對我感到好奇,不如去研究下我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
他摸着她的頭髮,將她抱在懷裡。
對於他突然又黏膩起來的動作,她感到不適應。
他現在真的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錢我可以給你,告訴我,你接下來的打算,想做什麼。”
她想做的事。
尋着他的視線,她發覺,他是真的開始對她產生好奇。
“大少,我們,應該不是能說這種話的關係吧。”
話才說完,他眼眸又黑了。
壓下腦袋來。
黏磨着她的嘴脣。
“沈茗,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夫妻關係,你有事,不應該瞞着我。”
呵。
她推開他的腦袋。
氣喘吁吁地看着他,想問,既然是這種關係,那不如從你坦誠開始,不妨告訴她,他退出大區總裁的位置,到底又在打什麼算盤。
沒問出來。
畢竟,有些關係真不能走的這麼深。
她比誰都清楚,他們倆之間,存在的只有利用和盤算。
真心這回事,他早已經將她踐踏碎了。
改了口,輕笑,“能不能讓我好好吃個飯,我餓的快低血糖了,大少,再餵我兩口啊。”
容兆南很願意給她做這些投喂動作,吃完飯後,又將她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