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臉色發寒,都說他們是十惡不赦地殺人犯,可他們做事至少有個原則,這兩個女孩子穿着學生服裝,可心腸之惡毒,他自認比不上。
河邊的別墅,兩個女生從大門進去,阿瑞則翻窗進去。
裡面很黑,雖然是大白天,但是窗簾全部拉上,只有一樓大廳亮着燈,所有人也都在一樓。
阿瑞站在二樓的陰影處看着下面的情形。
是老大。
他不會認錯,雖然氣質和眼神完全不同,但是她身上的那股勁還在,特別是她警惕地盯着身前幾個男學生時的模樣,跟當初帶着他們一路拼殺時一模一樣。
只是當時他在她背後,如今卻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表情。
“林凌,是叫林凌吧,長得是真不錯啊,條兒也好,臉蛋兒嫩得喲。”
林凌身前的男生不約而同露出曖昧的笑容,“你別反抗了,沒用。你也不是第一個了,這屋裡沒有刀子,沒有棍子,什麼都沒有,你想死都沒辦法,喏,牆面都是軟的。”
“豪哥,袁茵幹得不錯啊,從地面到牆都這麼軟,正好方便哥幾個幹事。”
被叫做豪哥的男生摸着嘴巴道:“老子教她的,上次把人搞死了差點出大事,再來一次老子可受不了。”
這時,門口傳來女孩兒的聲音,“豪哥你又說我壞話,上次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玩意兒那麼蠢。”
“來了,準備吧,把攝像機給我打開,好好看看你豪哥我是怎麼策馬奔騰的!”
男生們一步步走近林凌,林凌目光凌厲,盤算着逃跑路線。
大門被鎖住,那兩個女孩兒守着,身前的五個男生人高馬大,以她的身手最多放倒三個。
但是不行,剩一個都不行。旁邊有繩子,她一擊不得手,肯定會有人用繩子捆她,到時候更加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些人現在沒捆她,是把她當寵物一樣逗着玩。一旦她反抗,要麼成功逃走,要麼被控制得再也不能反抗。
林凌手心出汗,要是有把刀就好了,她可不會跟這幫禽獸客氣。
這羣人一點不避諱自己犯過的罪行,當成戰績一樣在她面前炫耀之前這別墅裡有多少女孩兒被他們侮辱,真是禽獸不如。
快要靠近林凌的時候,豪哥突然開口:“都注意點分寸啊,這小妞這麼美,爺要留着慢慢玩,要是玩壞了別怪爺玩你們。”
“知道了豪哥,快開始吧,這小妞真帶勁,我這心癢得不行了。”
“看你那點出息。”
豪哥伸手去碰林凌的下巴,被她一巴掌拍開,豪哥也不生氣,“有點意思啊,小美女別害怕,哥哥好好疼你。”
林凌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要拼命了。
拳頭握得死緊,林凌在心裡告訴自己,忽視拳頭的疼痛,把它當成是錘子一樣的工具,一錘錘砸到這羣禽獸的臉上。
正準備出手,眼前突然閃過亮光,同時還有一聲厲喝,“接刀!”
幾乎是本能地,林凌抓住憑空飛來地匕首柄,身體陡然下蹲,鋒利的刀刃,刀刀見血,劃在男學生的大腿上,哀嚎聲不絕於耳。
手中有武器,事情就簡單多了。男生們被林凌放倒,抱着腿哭喊不止,兩個女生目瞪口呆,害怕得縮在門邊,甚至忘記了可以開門逃出去。
豪哥捂着大腿的傷口,撕心裂肺地吼:“你這個賤女人,給臉不要臉!老狗!老狗!出來,出來給我剁了她!”
“你是在找他嗎?”二樓傳來聲音。
下一秒,一具軟趴趴地身體從二樓扔到豪哥身邊,隨後阿瑞從二樓欄杆一躍而下,腳直接踩到豪哥的傷處,豪哥瞬間疼得大喊,雙眼翻白。
他看到老狗脖子上的淤青,嚇得猛地後退,卻因爲傷口被阿瑞踩着,疼得動不了。
“你……你殺了老狗!你居然能殺了老狗!”豪哥此時才覺得害怕起來。
老狗是他爸給他找的保鏢,據說曾經幹過僱傭兵,身手好得很,一個打十個不在話下。
他當時不服氣,還跟老狗對拼了幾招,結果被治得服服帖帖,從此也更加肆無忌憚,有這麼一個強大的保鏢,他想幹什麼都可以。
可沒想到,現在老狗居然死了,死在一個……青年手上。
這人到底是誰!
豪哥臉色發青,恐懼讓他整張臉都變了形,嘴裡不停地說着:“魔鬼,魔鬼,你是魔鬼!”
林凌上前探了探老狗的鼻息,開口道:“沒死。”
阿瑞笑笑,“我知道,在帝都殺人犯法。”
他不會給老大帶去麻煩。
更何況,他剛剛就看出來了,老大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可是對這羣人下手的時候,依舊留有餘地。
不像以前的老大,要是被人這麼欺負,她不把他們剁了喂狗就已經不錯了。
林凌也笑了一下,卻沒有阿瑞那麼輕鬆。
在帝都殺人犯法,那在什麼地方殺人不犯法?或者說,不犯法的時候,他是殺過人的吧。
不過別人救了自己,林凌也不是不知好歹地人,匕首刀刃衝着自己,刀柄遞給阿瑞,“多謝。”
阿瑞收了匕首,道:“不客氣。”
他看向門口那兩個女生,問林凌,“打算怎麼處理?那兩個,也該出點血。”
林凌正想說交給警察吧,二樓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讓我來呀。”
羅媚穿着長裙,動作卻利索,漂亮的一個後空翻落到地上。
“瑞哥,你們下手太狠了,看看這血流的,真嚇人。”
她一步步扭着腰走到門口兩個女生面前,“我下手輕,對女孩子還是我來。”
說着,她唰唰給了其中一個女孩兒兩巴掌,一左一右,兩邊臉頰。
林凌挑眉,這叫下手輕?
那個女孩兒的兩邊臉頰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腫起來,另一個女孩兒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別打我,別打我。”
羅媚勾起地上女孩兒的下巴,問了句,“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袁茵。”女孩兒眼淚鼻涕一塊流,還哪有剛纔的得意模樣。
羅媚嫌棄地撒開手,“就這點小膽兒還學人家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