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傅元澤、包括林凌，包括每一個不想讓她好過的人。
魅影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凝重起來，雖然沒有人想相信她的話。
可是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包括魅影。她不會撒這麼低級的謊言。
席越拉着林凌去魅影的實驗室，其他人想跟着，可是看席越壓抑的樣子，純靈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魅影還沒有放棄挑撥離間。
她看向不知所措地幾人，嗤笑道：“還在擔心她呢？你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你們真以爲外頭的人會放過你們呢，你們自己曾經做過多少任務自己心裡應該清楚，海那邊派出去執行任務的，都是影響力極大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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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們，是兇手。就算華夏接納了你們，其他國家呢？你們得罪的可不止一個國家。
別說什麼把一切都歸罪於海那邊，真正動手的是你們，那些人總要找個人交代，你們心裡應該清楚。”
魅影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從海那邊活下來的，居然如此單純又愚蠢，居然妄想着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在海那邊的時候，你們就是這麼接受培訓的？”
左翼臉色難看，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己的同伴，正要說話，呂涵突然從一旁拔出一劑麻醉劑，插進魅影的脖子裡。
純靈嚇得張大了嘴巴，“鬼影，那……那是強效麻醉藥，她……”
“放心，死不了。”呂涵淡淡道：“她的身體跟凌凌一樣，經歷過改造，只是她比不上凌凌，被改造的地方很少，但是也足夠讓她比大多數人強，一劑強效麻醉劑而已，要不了她的命。”
呂涵實在是受夠了魅影在這裡絮絮叨叨。
她回頭看向幾人， 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人，該是什麼樣的命運，應該是我們自己決定。還記得我們當初離開海那邊的時候，說過的誓言嗎？”
純靈等人一下子站直，“記得。”
他們當初被林凌一路領着逃離海那邊的時候，他們一起發過誓。從此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絕對不會再回到海那邊的生活。
如果是那樣，他們寧願死。
畢竟當初他們在海那邊的時候，就是想死都死不成。
呂涵道：“我們都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正常社會中該存在的人。先不說我們的身體比常人更加抗打，傷口癒合更加快。就說心理，我們個個心理恐怕都不太正常。
所以外面不接受我們是正常的，但是這不是他們的錯，也不是我們的錯，我們的命運被海那邊給改變了。”
呂涵踢了踢魅影，“至少我們抗爭過，至少我們逃脫了。可是她，一生都將被海那邊給控制着，她逃不掉，也沒辦法逃。所以她纔要拉着我們一起進入深淵。”
左翼沉默下來，他還是第一次聽鬼影說這麼多話。
以前從來都是大小姐主握方向，鬼影只執行。這種類似於解釋的話，通常都會司琉在說。
其實他們之間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過，一盤散沙。
十二煞星從來都是最團結的。
因爲他們曾一起經歷過生死，他們之間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堅固。
但是自從大爆炸後，大小姐失蹤，後來鬼影也消失。
他們之間的默契似乎消失了。
左翼狠狠抹了把臉，“要我說，現在管這些都沒用，我們離不離開老島又能怎麼樣。現在應該快點把司琉和閻詔找回來，還有其他人，我們十二個人也該聚齊了。”
他執着的認爲，只要他們十二個人聚在一起，現在老大又回來了，鬼影也在。
他們就可以回到當初。
呂涵點頭贊同，“是，要先找到司琉和閻詔。”
這時，實驗室裡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幾人急忙過去查看。
實驗室裡，林凌站在一旁，她面前的是席越。
牆上有一個拳頭印，還帶着血跡，是席越的。
席越沉着臉，眼底滿是痛苦和愧疚。
“對不起，凌凌。”席越低低地道橋，他太自以爲是了。
他對海那邊還沒有足夠的瞭解，居然就自以爲厲害的跟他們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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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純靈輕聲開口。
林凌咬了咬嘴脣，說道：“對大腦記憶的刺激，讓我開始失去一些能力了。”
她不忍心地看着席越，“曾經我被改造的部分，因爲我恢復了一部分記憶，開始變得跟普通人一樣。”
比如說她的手臂，往常她用刀刃去割，一般要非常用力纔會割破。但是現在，只需要輕輕碰到刀刃，就會出血。
席越啞着嗓子道：“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太自以爲是。”
“席越，不怪你，沒有人怪你。如果恢復記憶一定要付出代價，我覺得值得。”林凌道。
席越並沒有因爲林凌的安慰而情緒好轉，他整個人都很喪，剛纔的意氣風發好像只是幻覺。
如果是他自己受傷，甚至是死掉，他都不會爲自己的決定後悔。可是現在受傷害的是林凌，是他最在乎的人，是他唯一不願意傷害的人。
可是，他卻親手用自己的自作聰明害了她。
“恢復記憶會喪失能力。”純靈驚訝道：“難道是那塊芯片？”
林凌點頭，“是，那塊芯片不僅僅是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那麼簡單。在它沒有啓動的時候，它的職責就是保護，保護我大腦的完整性。
一旦察覺外界有意識地在改變我的大腦平衡，它就會開始反噬。目前的症狀，看起來是身體機能的改變，以後……不知道。”
剛纔她跟席越在實驗室裡測試了很多數據，芯片只有輕微的反噬，她的身體機能明顯比之前減弱。
現在是這樣。
可是她不知道一旦她取植入體，然後徹底恢復記憶。她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
她問了席越，席越用模型模擬出來的結果是，她如果恢復記憶，身體很可能會徹底失去全部機能。
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從此喪失全部能力，除了呼吸，其他什麼都做不了。